唐曼第二天,把六名化妆师叫到办公室。 “你们说实妆,那就实妆,下午两点。”唐曼说。 六名化妆师明显是慌的,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实妆。 看来这个顾南南还是很有力度的,尽管十三监的那个人消失了。 唐曼进地下停尸厅。 唐曼走来走去的,选择了一具尸体,已经放了十年了。 唐曼上楼,进基地的研究室,六个人依然是各干各的事情。 “实妆下午可以开始。”唐曼说完,转身就走。 回办公室,唐曼琢磨着,这六个人敢吗? 董礼上完妆进来了。 坐下,喝茶。 “师父,他们真要实妆?”董礼问。 唐曼点头。 唐曼的不安又开始了,那种不安一有,就会出问题。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让唐曼失望过。 她心里发慌。 快中午的时候,六名化妆师都来了。 “以后你们有事不用都来,来一个人就行。”唐曼说。 “实妆我们不上了。”一名化妆师说。 “知道了。”唐曼说。 “不上是不是,但是我们需要指导,基地成立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省组长很不高兴……” 唐曼听着,这些都是废话,唐曼和董礼已经是决定不会指妆给他们的。 “别废话了,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呆就滚。”董礼是非常的不客气。 “你算什么?”有化妆师说。 董礼站起来了。 “好了,我们是不会批妆的。”唐曼拎着包下楼,开车就走了。 去了局里。 和局长说这件事情。 “小曼,我也没办法,你就看着办。”局长摇头。 唐曼知道,这是真没办法了。 从局里出来,那种不安又来了。 去河边呆着,那种不安还是有。 这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吕羊又站在马路的对面。 唐曼上车,吕羊过来,上车。 “又来这儿了?”吕羊说。 “嗯,那种不安又出现了。”唐曼说。 “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吗?”吕羊问。 “比以往似乎更强烈了,我感觉要发生点什么大事情。”唐曼说。 “不用害怕,有我呢。”吕羊说。 开车回宅子,吕羊给炒菜。 菜上来,董礼气哼哼的进来了,把包一摔。 “这帮货色,真是太坑了。”董礼说。 “怎么了?”唐曼问。 “六个人不让我走,非得让我给上一妆。”董礼说。 “你上了?”唐曼问。 “我董礼什么脾气?让我给放倒了一下,送医院去了。”董礼说。 吕羊看了唐曼一眼,没说话。 “你没事就惹事吧。”唐曼说。 一会儿,主任打电话来,说发生的事情,就是皮外伤,但是那名化妆师就在医院不走,非得让给一个说法。 “主任,我们的人都撤回来,不管,让他们去折腾,有事我担着。”唐曼说完,把手机关机了。 吃饭,聊天。 董礼说:“师父,我总是感觉他们要闹出来更大的事情,那顾南南还在折腾着。” “不用管那么多了。”唐曼心里的不安一直在扩大着。 吃过饭,吕羊就走了。 唐曼休息。 董礼回自己房间。 下午快四点了,才醒。 唐曼坐在沙发上发呆。 十几分钟后,洗漱了一下,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外面的下雪了。 唐曼进了胡同,在胡同里走着。 胡同里出现了脚印,唐曼跟着走,在胡同里绕着。 这脚印是一个女人的脚印,奇怪的是,这脚印是在绕,并不是想到某一个地方去。 唐曼发现是在绕圈儿,就停下来了。 唐曼往回走,回了宅子,竟然绕了一个多小时,董礼从房间出来。 “姐,又逛胡同了?”董礼说。 唐曼点头,进房间,坐下,倒了杯热水,手抱着喝。 董礼坐下,问唐曼吃什么。 那种不安突然就消失了,让唐曼发慌,这肯定是不对的,只有事情发生了,那种不安才会消失。 去海鲜城吃饭。 坐下,董礼点菜。 唐曼看着窗户外面,雪还在下着,外面的人,似乎并没有减少,甚至有点欢乐起来,北方的雪,似乎也洗涤掉了人们心中的那种重力一样,变得轻松起来。 唐曼的不安消失了,但是换来的是唐曼更大的不安。 她总是感觉,事情已经发生了,可是是什么事情呢? 唐曼不知道。 和董礼喝酒,唐曼就观察着四周的人,外面的人。 没有发现异样。 吃过饭,回宅子,晚上九点多了,唐曼坐在那儿喝茶。 她能感觉到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但是又找不到,问题是出现在哪儿了。 第二天早晨上班,局长和主任就进来了。 “大局长,这么早就来了,这是有什么急事吧?”唐曼坐在那儿没动。 “没办法,被逼的,你给六个化妆师指妆,这个必须的,还有董礼。”局长说。 “嗯,可以,不过呢,要签合同的,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可不负责,因为他们的妆术达不到研究外妆的水平,而且他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上妆。”唐曼说。 “就是合同签了,出了问题也你的责任,懂吗?保证他们的安全,而且还是让他们学会外妆。”局长说。 “那肯定不行,我都不敢保证我徒弟不出问题,董礼也是因为外妆出过事情的,所以说,我保证不了,不行我就辞职不干了。”唐曼说。 “哟,跟我叫板?”局长说。 “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么说话真就没有意思了。”唐曼认真了。 “噢,别生气,我当大哥的,没有其它的意思,上面的话我也不敢不听,这样,你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教点,就是那个意思,我也好交待。”局长说。 “可以,晚上皇帝楼。”唐曼说。 “够狠,我得找人砸卦,我赚那点钱,刚好够孩子折腾的。”局长站起来,叹口气走了。 唐曼也是摇头,局长也是难受。 唐曼把董礼叫进来了,大致的说了一下。 “也好,我来教您看着,就下午吧。”董礼说。 “对了,你的那个小警察怎么没见找你呢?”唐曼问。 “到外地去查案子去了。”董礼说。 “抓住机会。”唐曼说。 “我一口就咬死他了,哈哈哈……”董礼说。 看来这回董礼是认真的了。 中午,到寒食吃过饭,休息到一点半,唐曼和董礼去场子基地的研究室。 六个人等在那儿。 唐曼和董礼互相看了一眼。 “我来指妆。”董礼说。 “我们要实妆。”一名化妆师说。 “实妆?你们连外妆都上不好,还实妆?也好意思说。”董礼不惯那带馅的包子。 在义头颅上,董礼讲丧妆的华妆。 上华妆。 “小董,这个化妆我们会,不用再教我们。”一名化妆师说。 董礼愣了一下,把笔扔到案台上。 “谁说会的?上一个我看看。”董礼坐到一边,唐曼点上了烟。 那名化妆师出来了,上华妆,十几步后,董礼说:“停下。” 那名化妆师一愣,停下来了。 “上的什么东西?还有会上的吗?”董礼声音很大。 没有人说话了,那上妆的化妆师说:“我这妆怎么了?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六个化妆师,可都是高级化妆师。” “哟,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当上高级化妆师的,现在高级化妆师都泛滥了,说白了,你们根本就不懂妆。”董礼说。 这话是太重了,让六名化妆师,都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