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一直就是看着,不再说话。 年舍竟然是一半外妆,一半官妆,然后反过来,外妆,又官妆,最后就是揉妆,两面脸的融合妆出来了,阴阳而成。 “这做为教材,是不是非常的直观呢?可以让学生看得非常的明白。”周风说。 看来周风是一个有想法的人,只是…… 妆不以术而为,妆以敬而为,以淡为妆,以平为最。 这是师父牢蕊告诉自己的。 周风是以术为妆,失敬而妆,浓为妆,奇为最,反道而行之,如果就学术上来说,那是非常不错的,可是学术的最终目的就是服务。 唐曼出来,回研究室,坐着抽烟。 三名教授也是陆续的回来了。 唐曼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是要出事了。 关于这个,爬人刘古,也是自己的师父,说过了,这是反妆,必定出事。 但是,唐曼没办法再说了,周风此刻是正得意之时。 那妆确实是漂亮,外官相合,反转阴阳…… “辛苦各位了,今天就到这儿,小田,小刘,你们两个辛苦一下,把资料都整理好了,尤其是视频。”唐曼说完,就出去了。 唐曼出去,到专卖店,给年舍买了几身衣服,又买了两瓶好酒,到断台点了六个菜,去老院区。 年舍在喝茶,看书。 “爷爷。”唐曼把东西放下。 “又买东西了。”年舍高兴。 年舍从来不说,不让买。 试过衣服,吃饭,喝酒。 唐曼说了周风反转阴阳妆的事情。 年舍愣了半天说:“不是让你离周风远点吗?” 唐曼说了情况。 “这个钱东升,是太过于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算来算去,算去了卿卿性命,喝酒。”年舍说。 这话听着就瘆人了,看来是真的要出事了。 “爷爷,我师父跟我说过,阴阳逆行是要出事的。”唐曼说。 “是呀,天黑前,你要离开老院区,就不要再到学院来,不管谁找你,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过来,明天天亮再来。”年舍说。 “别出大事了。”唐曼说。 “善良有的时候用错了,就是罪恶。”年舍把酒干了,唐曼要倒酒。 “不喝了,一会儿摸骨。”年舍说。 吃过饭,年舍带着唐曼去了一个房间,进去黑帘子挡着窗户,打开灯,昏暗的灯光,适应半天。 尸床上尸体。 年舍掀开后说:“我教你摸骨,这也是妆,摸骨成妆。” 年舍讲了摸骨的手法,轻,重,缓,急…… 唐曼记着,看年舍的手法。 半个小时后,年舍让唐曼摸骨。 “人的骨骼是不相同的,就如同脸一样,长得不一样,那么画皮画骨,就是根本死者的脸部的骨骼不同,上出来不同的妆,一般的化妆师,上出来的妆,都一样,如果妆重了,比一下,就知道失妆了,那死者似乎就是相同的人一样,自然,有人觉得,那并没有什么,反正一会儿就烧掉了,家属在悲痛的时候,不会计较这事儿的,看得过眼就行了,可是,死者的灵魂在看着,这种妆,会让死者转间的时候,负重。”年舍讲着。 唐曼摸骨。 “灵魂在离体后,七天之内,怨恨最大,三年之内,善恶不分,人死说,三年守孝,三年之忌,三年内的亲人,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这就是魂报,因为过了三年,怨恨除去了,灵魂才有了善恶,不分善恶之时,和亲人有了怨恨,同样会报的,因为和亲人生活了一生,怨恨很多,亲人自然就首当其冲了。”年舍说着。 唐曼摸骨。 “如果妆是大成之妆,有一些怨恨是瞬间就能化解的,亲人也不会有麻烦的,转间也是轻松的,这些人们并没有意识到,灵魂有着自己的世界。”年舍说。 摸骨两个多小时,年舍也讲了很多。 “好了,离开这儿吧。”年舍说。 出来,唐曼离开学院,明天周六了,休息。 董礼天黑回来了。 “我回去。”唐曼说。 “那走吧。”董礼换了一身衣服。 两个人回去,去董礼的酒馆。 有一些话,唐曼不知道怎么说,董礼那天醉酒,学院的位老师送回来的,那不一定有事,但是唐曼对董礼是不放心的。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喝茶,晚上九点多,唐曼去了墓地。 坐在竹子墓地前。 “竹子,谢谢你一直在陪着我,我感觉得到你灵魂给我的温暖……” 唐曼点上烟,给竹子倒上酒,看着月色…… 你离开了人间的这条小路, 再也不见银杏飞黄, 你是河水,孑孓般的流淌, 你就是春天。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捂着脸哭了。 唐曼坐到了十一点多,拿出笔。 你离开了人间的这条小路, 再也不见银杏飞黄, 你是河水,孑孓般的流淌, 你就是春天。 唐曼把这四句话写在了墓碑的后面,唐曼喜欢,竹子也应该是喜欢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主任打来电话。 “唐教授,这边出事了,你得到学院来。”主任说。 “我过不去,我在外地。”唐曼说。 “这样,那我说事儿,你看看有办法没有?”主任紧张,说话哆嗦了。 主任讲事情,研究小组的实妆室,有一具尸体跑出来了…… 唐曼听明白了,就是周风阴阳逆妆,这尸体四处的找人,那肯定是找周风的。 “周风呢?”唐曼问。 “周教授找不到人了,手机关机。”主任说。 “那我没办法。”唐曼说。 主任说,再想办法,就挂了电话。 跑尸,就妆而言,死尸虽然只是尸体了,但是阴阳之气还是在的,阴重尸平,阴阳转逆,达到一个转逆的平衡之后,就会出现跑尸。 尸体无意识,但是会找上妆之人,似乎就是某种气跟着一样。 有一些事情,发生的离奇,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唐曼这一夜睡得不安。 天亮,开车就回了院里。 去钱东升办公室。 钱东升眼睛通红,看来是一夜没睡,正在看电脑上的视频。 “小曼,正好,你过来看看。”钱东升说。 唐曼看着,是周风上妆时候的视频。 “这妆怎么上的?这是大禁呀,你怎么不提醒?”钱东升问。 “我提醒了,周教授说,观妆不语,你看这儿,他抬头看我,就是这个时候我提醒的,叫停的,他没同意。”唐曼说。 再往下看,半夜,那尸体就坐起来了,有十几分钟后,就下了尸床,出来了。 尸体到院子,站了半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