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礼说。 “那儿卖古董的地方，我挺喜欢去的。” 喝完酒，去西城鬼市。 西城鬼市是人鬼混杂的地方，卖的东西，真假各半，就看眼力，一个不小心，坑你吐血。 两个人走着，董礼站住了，在一个摊前，摆着几十件的瓷器。 唐曼站住看，董礼蹲下，拿起一个梅瓶看，看着到是专业。 “多少钱？”董礼问。 “喜欢你拿去玩吧，董小姐。”摊主说。 “哟，你也不认识你。” “我认识唐先生。”这个人说。 “那还是算了，好象我占你便宜一样。” “董小姐，您喜欢我真的送您，这是我的荣幸。”摊主说。 董礼站起来就走，唐曼跟上。 “你这……” “不是我，是你哥的威力太大，这西城的鬼市，有三分之一的摊主是你哥雇用的人。”董礼说。 “哟，我嫁出去了，我可是外姓人了，你才是唐家的管家人。”唐曼说。 董礼笑起来，挽着唐曼的胳膊，离开西城鬼市。 唐曼回家，竹子给泡上茶，然后把一件玉雕拿出来，让唐曼给看看。 那玉雕是千房客，枕水人家，河上乌篷船，岸边的行人…… “怎么叫千房客呢？”唐曼问。 “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客人，只是来地球上当了一回过客，生命匆匆……”竹子说。 “说得真好。”唐曼说。 “这件玉雕，是我觉得最好的作品。” 唐曼确实是喜欢，竹子也是用生命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竹子在聊雕刻的时候，是自然的，其它的时候，就是刻意的控制着什么，说话也是在想过之后。 唐曼不想再去多想。 第二天，上班，唐曼总是走神。 她一直在想着，鬼市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西城的鬼市，那副团长哈达，又是什么角色？副团长…… 唐曼的脑袋确实是有点乱。 唐曼十点多，给董礼打电话，说晚上复妆，让她准备一下。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晚上跟着复妆。 中午，吃过饭，唐曼进房间休息。 下午两点多起来，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 唐曼喝茶，想着三户绝的事情，找到一个，并不代表就安全了。 唐曼四点多，站在窗户那儿看着，已经有人开始离开场子，五点下班，其实，这个制度完全没必要，下午除了大妆，还有收尸科，学院，就不需要其它的人在这儿了，唐曼一直没改变，她需要一个时间。 董礼来电话。 “师父，吃饭在什么地方？”董礼问。 “到我办公室。”唐曼说。 董礼五点半，拎着菜过来的，是食堂做的，因为晚上还有值班的，食堂留人做饭。 六个菜。 “这个超标准了吧？” “师父，你不知道，这个需要个人花钱的。”董礼说。 吃饭，董礼看唐曼。 “不准喝酒，一会儿上妆，那是对死者不敬，完妆，我请你们两个。”唐曼说。 “海鲜堂。”董礼说。 唐曼答应了。 吃过饭，喝会茶，进妆室，董礼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把监控都关掉。”唐曼说。 董礼给监控中心值班的人打电话，把监控关掉了。 死者的骨头摆在尸床上，蒙着黑布。 董礼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材料都准备完了。 给死者鞠躬，董礼掀开尸布。 “今天你复妆。”唐曼说。 “师父，我很久没复妆了，这一堆的骨头，我都无法下手。”董礼说。 “在这儿说话，要有敬畏之心。” 衣小蕊站在一边，竟然害怕了，吞口唾沫。 唐曼坐到椅子上，这椅子能调节高度，可以看到上妆的情况。 唐曼看着，董礼分骨，摆骨，找得很准确，一点问题也没有。 连骨，打骨之间的连接，唐曼看了一会儿，董礼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她出去，到外面的花园点上烟。 唐曼抽烟，想着三户绝的事情，鬼市？副团长？哈达…… 唐曼在外面坐了半个多小时后，进去。 董礼在连骨，助手衣小蕊站在一侧看着。 电钻钻骨头的声音，唐曼感觉十分的不舒服，这种声音，谁都不会舒服。 一直到半夜，连骨的活儿才结束，唐曼起身看了一眼。 ”不错，休息。“ 董礼盖上尸布，她们出来，唐曼带着去吃饭。 助手衣小蕊坐在那儿，打了一个哆嗦，董礼就笑起来：”那声音好听吧？“ ”我一听就想尿。”衣小蕊说。 董礼笑起来，唐曼也笑了，当初她也是这种感觉，董礼的感觉就像虫子在身上爬，克服这一关，真是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也是挺难的。 吃过饭，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九点多，又去了极乐堂，见到了盲人，一二。 “我想和你再聊聊。” “当然可以。” “三户绝，你是一绝，绝在什么地方呢？”唐曼问。 “这些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不能告诉你。” “你离开后，场子不会有问题吗？” “不会，拿到那东西，放在这儿，和我在这儿是一样的。” “如果不这样做，你离开会怎么样？” “死亡，我不想死。” “你和鬼市有什么关系？”唐曼问。 “这个我不能说。”一二说。 “那二三和三四也需要我的帮助吗？”唐曼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想离开这里，我喜欢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感觉。”一二说。 唐曼起身离开了。 她不知道鬼市是什么地方，一二说，鬼市就是鬼市。 唐曼回办公室，休息。 晚上，还有复妆。 中午，吃过饭，唐曼喝茶，休息。 下午起来，去学院找巫雨，评级进展的很顺利。 教材下个月就印刷出来，学生可以使用。 这个巫雨办事的效率确实是不错，也很有才华。 唐曼回办公室，助手衣小蕊问。 “场长，复尸为什么要在晚上？” “规矩。”唐曼没有解释那么多。 她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就是鬼市。 她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唐曼告诉助手衣小蕊。 唐曼开车出去，到那个宅子，她熟悉的宅子，她看着，太熟悉了，也太亲切了。 她拐过街角，又看到那个坐轮椅的人，在胡同口，看着她。 她慢慢的走过去。 “您好，我想打听一下，这个宅子住的是什么人？”唐曼问。 这个坐轮椅的人，看了唐曼半天，说出来的话，让唐曼一激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