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最初画的是山和一条河,再往下画就是无意识的,竟然画出来老恩,老恩没有坐轮椅,站在河对岸看着什么。 老恩会出现在画中,也是奇怪了。 那绝对不是因为老恩她认识的原因,那场景她熟悉又陌生。 唐曼把画儿画儿,休息。 第二天,她休息,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 九点多,唐曼去古玩城,老恩在喝茶。 唐曼进去,看着东西。 “这些东西还行。”唐曼说。 “都是真的货,不过就是年代差了一些,百十来年的东西。”老恩说。 “嗯,有时间弄点高端的货。” “这就不错了。”老恩说。 “老恩,昨天我画了一幅画儿,有点意思。”唐曼把画拿出来,让老恩看。 老恩看着画儿,半天说:“把我画得挺帅的,我真希望我能走。”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挺好的。” 老恩也许是心情实感,也许是回避了某一些问题,这让唐曼就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那条河,唐曼挺喜欢的,七曲七弯儿。 唐曼去经理的办公室。 “老恩嫌弃,那些东西不好。”唐曼说。 “小姐,马上送过去十件。” “你叫我小姐,不好吧?” “唐总,我们叫唐公子……” “以后叫我小曼。” “小曼,马上送到位。” 唐曼回去,这经理速度到是快,没过十分钟,十件好东西摆上了。 “还是代卖?” “要是摔了,这个……” “全摔了,一分钱也不能要。” “是,是。” 经理走了,老恩笑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恩,我就感觉我们前世认识一样。” 老恩笑起来。 快中午的时候,唐曼给唐人打电话,说让服务员送四个菜到古玩城老恩这儿。 “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你给唐色的经理打,烦人。”唐人挂了电话。 唐人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出门儿,也不喜欢和人接触。 唐曼问过董礼,董礼只是说,她没有对不起你哥。 唐曼也不好多问,问唐人,唐人就摆手,烦的样子。 四个菜,非常的精致,经理亲自送来的,还带了红酒,白酒,啤酒。 老恩说:“有一个哥哥真好。” “你也是我哥。” “穷哥哥。”老恩笑起来。 唐曼要慢慢的来,慢火煮,事情慢慢的就会知道的。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后,看书,宅子有很多书。 董礼打电话来:“师父,你说那山洞里有什么?” “什么?” “妆笔,都是四号的,你说那狐狸怎么回事?它认识四号妆笔?这也太聪明了,而且笔毛都没有了,它有四个孩子在洞里。”董礼说。 “让人不要到那儿。” “伊主任已经发通知了,并用四周建了栏子。” “那挺好的。” “我过去吃饭。”董礼说。 唐曼让保姆弄饭。 董礼过来,带着旗子,看来董礼和旗子的关系确实是好。 旗子永远是文雅的旗子。 坐下喝酒,聊天,董礼就狐狸,也提到了仙家之说,唐曼只是听着。 旗子也很少说话,保持着一种微笑的状态。 董礼突然说到毛依旋。 “毛依旋的妆怪怪的。”董礼说。 “说说。”唐曼说。 “那些妆,不是从学院出来的,也不是老场出来的妆。”董礼说。 唐曼知道,那妆确实是有点怪,她是熟悉的。 “师父,你的开眼妆,确实是让很多人都害怕,也惊艳了所有的人,但是那妆和毛依旋的妆,似乎有某些相同。”董礼说。 “毛依旋是从老场过来的,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还是很低调,只评了一个七级。”唐曼说。 “确实是,可以达到九级的水平,就是因为妆,有一些看不明白。” “旗子你对毛依旋怎么看的?”唐曼问。 “场长,就毛依旋的妆,确实是异人,师从何处是不知道,但是妆确实是没问题,每次的妆,家属都是十分的满意,没有投诉的。”旗子说。 这个旗子总是躲开重点,就是唐曼想知道的。 对于旗子的聪明,唐曼是不喜欢的。 董礼一直想让唐曼收旗子为徒。 闲聊到晚上十点多了,她们走了。 唐曼休息。 早晨起来,唐曼上班,她到场子,秘书孟雅静给泡上茶后,出去了。 助手衣小蕊进来了。 “场长,来晚了。” “以后晚就晚。”唐曼对助手衣小蕊是很喜欢,总是笑。 “场长,今天九点是你的实妆。” “我知道,你跟妆。” “场长,我听孟雅静说了一嘴,有一个观妆的。”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没说话。 一会儿,办公室主任进来了。 “场长,您九点的妆,有一个观妆的,是外省的一个妆师。” “规定不是不能观妆吗?”唐曼锁住了眉头。 “对,但是这个人……” 伊法把一张字条放到唐曼面前,是省局的一个处的领导写的纸条。 唐曼想了半天说:“可以。” 对于观妆,是禁止的。 但是,这个没办法,唐曼也不能拒绝。 八点四十,唐曼和助手衣小蕊进了妆室,做准备工作。 那个人就进来了。 “唐场长,您好。” “坐。” 唐曼不想多说,在妆室,言不高声,语到而止。 那个人到也规矩,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 唐曼开妆,是普妆。 四十分钟结束,助手衣小蕊收拾工具,唐曼没说话出来,那个人跟出来了。 这个的样让唐曼非常的讨厌。 “唐曼,我和你师父是好朋友。”这个人说。 唐曼站住了一下,往花园去了,坐在椅子上,点上烟。 唐曼知道,这个人在说谎,自己的师父牢蕊,有几个朋友,她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自己师父牢蕊交朋友,不会交这样的朋友的,师父牢蕊在妆上的要求,严格性是极高的,对于观妆,是禁忌,这个人这样做,明显的就不是师父牢蕊的朋友,也许只是认识。 这个人坐下,看着唐曼说:“有一个妆,你师父让我教你。”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有六十多岁了。 唐曼看着这个妆师:“我师父不会这样犯禁忌的。” “我知道,你很不痛快,也不高兴,但是我要看一眼你的妆,你师父有一个妆,一直没教你,因为你心性不定,现在看来你是心性定下来了。” 唐曼沉默了,这个人很陌生。 自己师父的朋友很少,这个人师父没提到过,师父有妆没教过唐曼,也许是这样的。 “您怎么称呼?” “叫我老头就行了,我也老了,如果不是特意为这个妆,我也不会来,我已经隐居在深山里了。” “那真的辛苦您了。”唐曼说。 “明天我过来,实妆上妆,我不讲,只是上妆。”这个人说完就走了。 唐曼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