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也是紧张,这可不是好弄的。 下午一点,进小会议室,唐曼坐下。 “有什么要说的直接说。”唐曼并不准备像谈判一样的聊天。 “场子建起来,我们就到这儿来了,怎么也算是功臣了。”一个妆师说。 “还有吗?” “我们在这儿,付出了很多,这样做不公平。” 妆师说了不少。 “我听明白了,场子有你功劳,这是不可否认的,也感谢你们,但是,你们的技术,已经跟不上了,所以让你们分流到市场长子去,也不是说,永远在那儿,妆术真的达到了要求,可以回来。”唐曼说。 “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一名妆师说。 “那是老观念了,现在这社会,你没有本事,就是淘汰,这个没有什么选择,明天你们拿着报道单,去报道,有什么问题找我。”唐曼起身就离开了。 她知道,纠缠是没有一点意义的,最后就陷入了一个圈里。 唐曼也是不想让他们离开,但是省局要把场子打造一个世界的高度,那就没办法。 唐曼等着有人来找她,竟然没有。 就董礼,排名的问题,这恐怕也是有人操作了,董礼是唐曼的徒弟,也许很多人都知道了。 现在董礼要离开,自己身边就没有什么新近的人了。 唐曼有几个徒弟,但是现在都不在身边,那么是五弊吗? 唐曼相信,那是五弊,自己似乎为这个五弊做过很多的事情,但是没有成功,似乎,只是似乎…… 她也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下班后,唐曼去老恩那儿吃饭。 老恩正喝酒,唐曼自己倒上。 “那个人没有出现。” “但是会出现的,也许这次没有出现,你小心就是了,他是一个妆师。”老恩说。 “你知道就直接告诉我。” “我不知道。”老恩翻了一眼唐曼。 “老恩,你说五弊的存在,怎么能逃离呢?”唐曼问。 “你又问到这个问题了,我不知道。” 喝酒,唐曼问老恩,晚上去西街鬼市不? “不去。”老恩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唐曼没多问,吃完饭,离开,她去了西街鬼市。 白人是人,晚上是鬼。 唐曼在西街鬼市的一家茶馆喝茶,等时间。 西街鬼市,三教九流的,人很复杂。 八点多了,人已经多起来。 唐曼出来,转着,她希望再看到鬼婆,那五个雕刻到底是什么? 唐曼走着,看着,有一个人突然叫唐曼。 唐曼回头看,没发现有认识的人。 她以为是听错了,再往前走,隐约的又听到有人叫,就在身边,唐曼很奇怪。 她转身往回走,看着人,没有认识的人,她又听到叫她的声音,她往前走,再传来声音的时候,似乎是胡同里。 唐曼往胡走,进胡同,墙上写着“格布”胡同,这是满语,唐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胡同宽两米,阴森悠长,昏暗的灯,十米一盏。 胡同并不是直的,唐曼没有看到人,但是这里是真切的听到了叫她的声音。 有人说,在西街鬼市,天黑后,不是在这儿住的人,轻易的不要进入胡同,会遇到诡异的东西。 比如,会叫你名字的猫,会哭的老鼠……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但是,她还是往前走,这格布胡同很复杂,她走了有十分钟,一扇门半俺着,门的绿漆斑驳了,门斗儿挑得很高…… 唐曼走过去,站在门外。 “有人吗?”唐曼问。 没有人回答,唐曼又问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显然叫她的人,是想把她带到这儿来。 唐曼推门进去了,小院子不大。 院子里没有人,唐曼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 她走到窗户那儿,往里看,突然屋子里的灯亮了,唐曼“啊!”的一声,退了几步,她看到一张脸,也贴到了玻璃上。 唐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就听到诡异的笑起来,让唐曼头发都立起来了。 门开了。 “进来吧!” 竟然是鬼婆婆。 “鬼婆婆,你这样能把人吓死。” “进来。” 唐曼进去,坐下,鬼婆婆竟然在喝酒,桌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陪老太太喝一杯。” 鬼婆婆说话,阴森的。 唐曼倒上酒,喝了一口。 “鬼婆婆,你找我有事?” “不,你是一直在找我。”鬼婆婆一笑,两个大门牙露出来,其它自然牙都没有了。 “鬼婆婆,我想知道那五幅雕刻上面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不想说,说了我就会死,不过呢,我告诉你,有人保护你,也有人想干掉你。”鬼婆婆说。 “那你是保护我的人了?” “我不是,我是提醒你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过就是一个妆师,为什么要害我呢?”唐曼问。 “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保护你的人,很厉害,但是也不能说就是万无一失。”鬼婆婆笑起来,尖尖的。 唐曼一听,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她感觉这个鬼婆婆疯疯癫癫的。 “听说格布胡同有会叫人名字的猫?” “是呀,还有会说话狐狸。”鬼婆婆又笑起来,那笑声十分的刺耳。 “不打扰了。”唐曼起身。 “唐曼,不要从进来的路回去哟!会遇到不听话的黑猫。”鬼婆婆又尖笑起来。 “谢谢。”唐曼出来,就顺着胡同往西走,她没有从来的口儿出去,她害怕黑猫。 唐曼从格布胡同走了有半个小时,出来了,竟然是马路,这里的胡同是实在太复杂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巫雨来了。 “董礼去省局报道了,其它的人员,等着省局的通知,就这两天的事情,留下的妆师,伊法带着熟悉环境,讲讲规矩。” “辛苦你了,四区的区长找一个人。”唐曼说。 “校可可可以吧?”伊法问。 “可以,尽量上年轻人上位。”唐曼说。 “场长,校可可是巫院长的徒弟,我总是担心……” “不用担心,用人不避嫌。”唐曼说。 伊法走了,她放下手中的资料,让校可可,是巫雨的徒弟,但是在妆术上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这个巫雨是认真的教徒弟,把徒弟教得也很出色。 唐曼走到窗户那儿,看着。 那五弊,那鬼市,还有一个叫哈达的人,鬼婆婆,老恩,上官艳的妆…… 唐曼理顺着这一切,但是依然没有结果。 下午,办公室主任伊法来了。 “八个出国培训的人,需要一个带队的,也就是对设备明白的人,随队一起考察,半年时间。”伊法说。 “我们不是有技术人员吗?选一个出来,再找一个带队的。”唐曼说。 “技术人员定下来了,领队……” “你带队,你的工作暂时由副主任代替。”唐曼说。 “好。” 伊法离开了。 唐曼其实,不想让伊法去,这个得力的助手,她还真舍不得,但是要给伊法机会,唐曼也看出来,伊法也想出去。 唐曼坐下喝茶,她给董礼打电话。 “你去省里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想看到分别的场面。”董礼说。 “哟,少跟我玩这套,怎么样?” 董礼下面的话,让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