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听到义妆室有动静,她起身,进去,看到衣小蕊在看那尸泥尸的妆,脸都快贴到上面了。 “不用那么看吧?” “哎呦。”衣小蕊吓一跳。 “师父,看不明白,就近点看,也上没看明白。”衣小蕊说。 “不要离得那么近,虽然是尸泥尸。”唐曼出来。 衣小蕊也跟了出来。 对于妆的研究,衣小蕊是认真的,但是还远没有达到可以研究大妆的程度。 下班后,唐曼回宅子,拿着那幅哭画儿,去唐色,让唐人看。 唐人喜欢画这样的画儿,但是那不是唐人的画儿。 唐人看了半天说:“烧了吧!” “谁画的?挂到了我后院的房间里,目的是什么?”唐曼问。 “非得要问吗?”唐人问。 “肯定是要问的,发出来的哭声,让人害怕。” “哭画也并没有什么难度的,骨粉成画,魂在画中,烧掉就没事了,这画呢,是鬼市的一个画师作的,人出不来,东西可以出来,这是在提醒你,你是鬼市的清主。”唐人说。 “你不再隐瞒我什么了?” “我看也是阻止不了你,你能再进鬼市,那就看情况而定了,希望并不大。” “你们阻止我进鬼市,为什么?”唐曼问。 “原因很简单,我们不想你死在鬼市,鬼市不是你能左右的,就五弊,也不是你能除的。”唐人说。 唐曼此刻明白了,原因在这儿。 “我把画烧掉吧!”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去河边坐着,丁河水又出现了。 “师哥,你也喜欢来河边吗?” “是呀,也喜欢。”丁河水坐下了。 “师哥,鬼市有那么可怕吗?”唐曼问。 “嗯,怎么说呢,鬼市很复杂,鬼律森严,有一些事情,我们是不能理解的,那不是我们的世界。”丁河水说。 唐曼不再问了,看着河水。 “走吧,去吃饭,你肯定没吃饭。” “嗯,是呀,总得吃饭。” 丁河水带着去了西街鬼市,天已经黑了,西街鬼市摆摊的人很多,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在主街,进了一家酒馆。 “师哥,你说这西街鬼市,每天来的人,都是什么人呢?”唐曼问。 “三教九流。”丁河水说。 “人鬼混杂。” “差不多,但是人比鬼可怕。”丁河水说完,笑起来。 吃过饭,唐曼说转转,丁河水陪着在西街鬼市转着。 在二条街,唐曼看到一个人摆着一幅画儿,唐曼过去看着,那画儿画风诡异,现在都流行这么诡异的画了吗? 古道西风瘦马,这都正常,不正常的就是路人都是尸骨,荒凉之地。 这个人唐曼不认识。 “你画的?” “我可没那本事,这是我收来的,喜欢拿走。” “多少钱?” “赏个吃饭钱就成。” 丁河水拉了一下唐曼,示意离开。 唐曼犹豫了一下,离开。 “这种画,别买,没地方挂。”丁河水说。 “师哥,最近怪怪的。” 唐曼说哭画的事情,今天又遇到了这幅画儿。 “就是巧合,不用想那么多。” 唐曼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妆区,胡婧在上妆,唐曼在旗子办公室看视频,那妆就是普妆,上的得还不错,这个胡婧能掩盖住自己的其它妆法,可见,已经把妆运用得自如了,能达到这样妆术水平的妆师,也是少见了。 唐曼告诉旗子,胡婧上完妆,让她到她的办公室。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外妆组编辑的书,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有一些地方,还是需要改进的。 胡婧十点多来的。 “胡老师,请坐。” 衣小蕊给泡茶。 “小曼,有事吗?” “胡老师,您是想长期在这儿当妆师,还是另有打算呢?”唐曼问。 “鬼市我是回不去了,就在这儿长期呆着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胡婧说。 “那我就让人走个流程,成为正式的妆师,时间一两个月,正式的妆师,妆得会多一些。”唐曼说。 “谢谢你。” “胡老师,和我就别客气了,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唐曼无法确定,胡婧所说的,做假妆,救了她,是真是假,就姑且当真的吧! “嗯,我会的。” 胡姐离开,衣小蕊说:“师父,这个就是那个鬼市的妆师?” “你不要再提这件事,知道她是妆师就行了,和鬼市没关系。”唐曼说。 唐曼进义妆室,看巫雨的那个尸泥尸的妆,缠妆,董礼拆解不了,唐曼也没办法拆解,太复杂了。 “师父,我们知道这种上法,不如就试一下,也做一个尸泥尸的头部,然后用这种方法来上妆,看看什么情况。”衣小蕊说。 这是反拆妆法,这种妆弄不明白,也是不敢轻易的试妆,虽然是在尸泥尸上上妆。 小妆师重妆形,大妆师重妆意,这种大妆,带意而行,不知道是何意? “也许可以试一下,你打电话给董礼,告诉她下午试一下妆。”唐曼从义妆室出来,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很累。 下午,董礼来了,董礼到地下室,弄了一个没有上妆的尸泥尸头上来了。 “你到是会省劲儿。”唐曼说。 “浪费时间。” 在地下室,巫雨有二十几桶的颜料,董礼拿着小盒子,弄了二十几盒上来。 调彩,一笔三彩,一笔出妆。 董礼调完,怎么上妆也出不来,她把整个尸泥尸的头都上花了。 唐曼转身出去了。 “你,把这彩给我洗掉。”董礼把妆笔摔到妆台上。 “就能欺负我。”衣小蕊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你厉害。” 董礼出去,都没和唐曼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衣小蕊洗妆,四点多才洗完妆,出来。 “休息一会儿吧!” 洗妆是很累人的活儿,尤其是尸泥上,水多了,尸泥会软胎,造成变形,水少了,是真的洗不下去。 “师父,这妆这么难吗?“ “是呀,一笔三色,三色还融合在一起,一笔拉成,难。”唐曼说。 下班,唐曼开车去古街,董礼果然在,和旗子在喝啤酒。 唐曼过去坐下。 “师父。” “场长。” “我来是不是不欢迎?”唐曼问。 “师父,没有,今天就是来气,那妆怎么就上不出来。”董礼说。 “妆师磨练的是心性,这样可不成,这种心性难成大妆,不是和你讲过了吗?” “师父,我这脾气你也知道。” “是呀,一天急火火的。”唐曼说。 “师父,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让胡婧试一下妆。”董礼说。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胡婧愿意不。”唐曼说。 “明天问一下。”董礼说。 第二天,唐曼十点多,给胡婧打电话。 胡婧过来,唐曼让她看巫雨的妆,胡婧看了半天,说的话,让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