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竟然是内妆画儿,老恩收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这个,六万,那么说,这个出货的人,就是有居心的。 “你没让这个人……” “这个代货的人,不为难人家,恐怕这是冲着你而来的,只是到我这儿,让我传个声。”老恩说。 “是这样,这里面的妆是丧妆,似乎是红妆的一种,我拿回去,再看看。” “好。” 唐曼说了,上了顶头红,但是到现在没有变化。 老恩看了唐曼半天:“我不是说了,上这个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吗?” “那危险的事情,我不想找你。” “走。” 唐曼推着老恩,回宅子,去后院的妆室,看妆。 老恩看了十多分钟,到前院喝茶。 唐曼让厨师中午炒几个菜。 唐曼拿出小妆镜,看罐子里的妆。 “确实是红妆,这次的红在下巴的中间,米粒大小的一个点。”唐曼说。 “红妆的点,在中间,就有危险,偏红到是没有事情。”老恩说。 “可是这个顶头红的妆,怎么就没有变化呢?应该变化成桃花妆。” “我没有看出来有问题,把周野叫来。” 唐曼打电话,把周野请来了。 周野先看了顶头红的妆,他摇头,说看不出来问题所在。 唐曼让周野看罐子里的那个妆。 周野有妆镜看了有十几分钟。 “正红,这样的妆危险。”周野说。 周野和老恩说的一样。 “那顶头红没变化,出了什么问题呢?”唐曼自话自说。 “这个顶头红的妆暂时就别动了。”周野说。 “我是不是找丑北呢?” “丑北现在是听鬼市的,你找他,那不是投进了他的罗网了吗?”老恩说。 “那我就再等机会,不着急。” 中午吃饭,周野说,罐子里的妆,可以考虑上一下。 老恩看了一眼周野。 “那你来上。”老恩说。 “可以,我回去就上这个妆,试一下。”周野说。 “我和你一起上。”唐曼说。 老恩说:“你不要打扰老周的工作。” 老恩的意思就是不让唐曼跟着。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着,不用担心,有周老师。” “我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老恩说得对,你不要跟着我上妆,我上完妆,没有问题了,我再找你看妆,是一样的。”周野说。 其实,那并不一样,上妆的时候,有一些变化,这变化随着上妆会消失的,这个是看不到的,就是开了妆眼也是看不到的,那是实实在在的消失。 唐曼说:“我一定要跟妆。” “好吧,但是要注意妆出现的诡谲。”老恩说。 唐曼点头,吃过饭,送老恩回去,周野也离开了。 回来休息半个小时,唐曼去走街,晚上八点,周野开妆,她要到周野那儿。 一月的东北,非常的冷,街上的行人很少。 唐曼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宅子,坐在沙发那儿,想着事情。 及顶之妆,到底有多难,唐曼不清楚,但是她一直在努力。 除了红妆之外,是否还有其它的妆路能及顶吗? 晚上,吃过饭,唐曼往周野那儿去。 周野的家,每一个细节都是精致的,是一个非常自律的男人。 喝茶所用的茶具都非常的精致,是从那边带过来的。 “八点我们准时开妆,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周野看了一眼唐曼的化妆箱。 “我是跟妆,拎着化妆箱,备用。”唐曼说。 聊了一会儿天,周野说了一些禁忌,进了周野的妆室。 那确实是很漂亮的一个妆室,能把妆室弄得优雅的人,恐怕只有周野了。 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是一个女人的背景,长发随风飘着。 妆台上,是义头颅,是立式的,这个义头颅仿皮肤如真的一样。 开妆,周野打底妆,重点就是在红上,他上妆的妆法,细腻。 整个妆上出来,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就是那红点,周野说,休息一会儿。 出来休息。 “周老师,你研究妆近三十年,都上过什么妆?” “其实,我一直偏重的红妆,其它的少。”周野显然不是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休息十分钟,进妆室,上点红。 这个如小米粒的点红在下巴中间的位置,周野加了放大镜,在前面。 一点一点的上妆,血红色,四十分钟,这个妆结束了。 那点红如同血滴一样,就像扎到皮肤上,冒出来的血滴。 “真好。”唐曼说。 周野没说话,出来。 “我就不留你了。”周野说。 这不是周野的做法,这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 唐曼拎着化妆箱回了宅子,喝茶,看着那周野上的妆,周野上完妆,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出来就让也唐曼离开,有点奇怪了。 那正红妆,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文件,九点四十到妆室上妆。 将菁菁跟妆,唐曼上妆,讲妆,四十分钟结束。 出来,唐曼回办公室,冲澡,处理文件。 下午,唐山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审妆,让唐曼过去审一下,九级。 “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还用我明说吗?” “那我看看,现在就过去,稍后给你电话。” 唐曼去妆审科,让衣小蕊把那个妆师的申级调出来。 唐曼看着,五级申报九级? “师父,条件放开了,可以不逐级的申报,有这样的情况。” “那你看这个妆师能到几级?” 衣小蕊说:“这样的妆师有,但是极少,基本上对自己的妆是什么样的水平都清楚,这个就不行了,六级的水平,一下报九级,给了六级。”衣小蕊说。 “好,就这么办。” 唐曼出来,回办公室,给唐山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我的面子也不给吗?” “实在是不行,就六级的水平,差远了。” “给哥哥一个面子。” “不行,给你面子,那就是害人了,那个妆师到九级了,场子的人,都不傻,以后工作怎么做?”唐曼说。 “嗯,有人说你不公,看来是假的,果然是唐曼。” “你试我?” “嗯。” “哥哥,人心不能试呀!”唐曼说。 “我道歉,这种工作方法我是最不赞成的,用人不疑,但是又是最有效的,哥哥有空过去,请你吃大餐。” “你说的。” “我说的。” 聊一会儿,挂了电话,唐曼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心平气和,就自己的维度提升后,她感觉一切都是善良的,平和的,极少生气。 这也是一个大妆师要达到的水平,但是很难。 唐曼没有想到,周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