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第二天起来,上班。 唐曼进妆室,把那个妆擦掉。 她打电话,问将菁菁的情况。 “怎么样?” “场长,我还得休息两天。” “我没有催你的意思,需要希梦过去不?” “场长,不需要,没事。” “那就好好休息,不着急。”唐曼说。 “谢谢场长关心。” 唐曼挂了电话。 宫月过来了。 “师姐,那些培训的妆师,要求您给上一节课,真的挺麻烦的,这回来的培训妆师,不是太好缠。”宫月说。 “我上,赚着人家的钱,自然要服务周道。”唐曼笑了一下。 “唉,你这一天也够受的了。” “没办法,师妹,没开学,你就休息。” “妆师培训来了,我得跟着。” “不用,让你的副手跟着就行了。” “暂时跟几天再说。” 这个宫月做事认真。 宫月走后,唐曼收拾一下化妆箱,这是她的习惯。 十点去学院那边上课,十个培训的妆师都来了。 “大家好,今天我讲普妆。” “唐场长,我们不是小妆师,都当妆师最少的都六年了,多的十几年了。”一名妆师说。 “嗯,我知道,你们都非常的优秀,等我讲完这个妆,你们再跟我聊,中午,我请大家到外面吃饭。”唐曼说。 “不用您请,我们十个人也准备请您,也正好。” “那就谢谢你们了。” 唐曼开始讲课,普妆,但是用了意行妆笔,用得不多,因为她现在只能是控制到这个程度。 丧白妆,其实,越是简单的妆,越是难上,可是一些妆师并不这么认识,复杂的妆,能出来好妆,确实是这样,如果普妆能出来好妆,就难了,所以她一直要求衣小蕊,把基妆学精,学透,学明白了。 唐曼讲了普妆,十五分钟,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她不提意行,他们无法理解。 上妆,唐曼开妆散白,白铺底儿,但是不是全白,钟离远河所教的,确实是不错,唐曼灵活的运用到这个丧白上面来,两白合一,那效果是太好了,唐曼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四十分钟的妆,结束,唐曼不说话,收拾妆具,很认真的。 十个妆师都不说话了,沉默,一直到唐曼离开,都没有人说话。 回去休息一会儿,唐曼给宫月打电话。 “你跟着去吃饭。” “师妹,我不去,不喜欢那种场合,你找钱副场长吧!” 唐曼给钱初雪打电话,告诉她,带着培训的妆师,到古楼吃饭,三楼三号,已经订好了。 唐曼先过去的,坐在三号包房里,一会儿,钱初雪带着培训的妆师来了。 “唐场长好。”这些妆师一下就客气起来了。 “坐,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姐妹,出来就没有什么场长了,小的叫我姐姐,大的叫我妹妹,或者叫我小曼,培训结束了,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唐曼说。 坐下喝酒,聊天,就有人说到了妆。 “那丧白妆,都是初级的妆,根本就没有人注重,可是您一妆,那完全就是不一样了,是高妆了。”一名妆师说。 “这么讲,基妆是妆的基础,从基础起初,到最后的高妆,融合妆,复妆,当妆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你发现,回到了原点,那就是基妆,从简到繁容易,但是再从繁回到简,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那丧白妆,是两种白相合的,您讲的,一白如月而漏,一白如月之光,在调妆色的时候,参照的是什么?” “都是月亮,月亮在每一个时间的亮度,光度都是不同的,上弦月,下弦月,满月,半月,都是有不同的,注意观察。” “那这妆分成阴阳了吗?”一名妆师问。 这十个妆师确实是难缠。 “月为阴,光为之阳,不是实阳,虚阳而生,阴阳相生,妆气就出来了,灵动如月。”唐曼说。 “那我们用这个妆,申级可以吗?” “当然了,我讲的这个妆,如果真的上好了,九级妆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有人能超过这个妆,副教授,教授级别的都没有问题,当然,这教授,副教授级别的妆,我们场子只是给申报,最终是要省局审核的,相当严格。”唐曼说。 “都想当副教授,教授,可是太难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唐曼说。 说妆说了一个多小时后,就闲聊了。 有人说起部落妆,野妆,从场子里传出来的,妆师之间都有联系,但是这些妆学得就走了样子。 “对了,上周大兴市的场子,一个妆师用了融合的部落妆,实妆了,出了问题。”一名妆师说。 唐曼没听说过。 有人问,怎么回事? “融合妆,就是想提高妆术,申报进级,想有自己的妆,那就没有对比,独一无二的妆,进级就容易,实际上,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但是很多妆师都走进了误区,这次的实妆,那死者上完妆,竟然笑了,不怕死者在上妆中,流出来眼泪,就怕死者在上妆中笑,这妆师,第二天就生病了,说还在抢救。”这名妆师说。 这个妆师说得没错,不所死者流眼泪,眼泪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有的说灵魂还没有离开,上完妆,就是要上路了,离开人间,流出眼泪,科学解释就是尸体的正常反应。 那么死者笑,说这笑是妆师和死者同频了,死者的一些病,会传到妆师的身上,妆师就会生病。 但是科学的解释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死者笑,张开嘴,有病毒出来,说是笑,就是身体里的某一种气体冲出来,让死者脸部产生变化,张开了嘴,那妆师生病了,就是病毒所致。 “防护没有吗?”唐曼问。 “下面不少场子的防护差,防护有的时候用的是一般级别的,根本就不成,也是有的妆师自己不注意,防护级别高的防护戴着是十分的难受,一个妆下来,感觉要被憋死的感觉。” 唐曼知道,这就是资金的事情,省场妆师的防护口都是机械的,带着小电机的,一个防护二百六,一次性的,用完会在当天处理掉。 唐曼沉默了,她是不敢多说话,今天不管怎么样,再没有钱,防护必须到位,唐曼就是错钱,也不能让妆师,工炼化师,复尸师……受到伤害。 吃过饭,回宅子,老恩和衣小蕊有喝茶聊天。 “小曼,做了六个妆笔。” 唐曼看妆笔。 “这也太精致了,漂亮,谢谢您。” “又客套上了,不过这妆笔你自己在试妆,感觉,就是感觉那种妆笔尖的运行,如果有不合适的,你要自己修,要小心,不然修废了,就可惜了,这种毛现在是弄不到了,可软可硬,上妆是最好的毛。” 衣小蕊拿着看了半天,看唐曼。 “给我两根,就两根。”唐曼说。 衣小蕊拿起两根笔就回房间,收起来,再出来,她怕唐曼后悔。 “你就惯着你的徒弟。”老恩说。 送老恩回去,衣小蕊回来。 “谢谢师父。” “好了,休息吧!” 唐曼半夜听到奇怪的叫声,她愣了半天,那声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