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揉泥的方法太奇怪了。 唐曼锁住了眉头。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方法?”唐曼问。 “杂揉。”一个复尸师回答。 唐曼一愣,他们毕业的时候,唐曼是在位的。 唐曼站起来,看着。 “谁教你们的?” “在外面学的,这种揉法,轻松,而且可以达到其它方法的水平。” 唐曼没再说话,坐回去,等着揉好泥。 四十分钟,一个人说,泥揉好了。 唐曼走过去,用妆刀切开,把妆刀扔到案台上。 唐曼推着老恩出来。 “透透气。” 唐曼推老恩到客厅,凌小花就过来了,让人马上泡上茶。 “妹妹,这是怎么了?” “你告诉你们的两个复尸师,重揉泥。” 凌小花锁住了眉头,出去了。 一会儿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复尸师。 “妹妹,他们说揉的泥没有问题。” “杂揉?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那是瞎揉,泥是有肌理的,那样揉,泥是断的,不是连续性的,复尸用上,断的地方,会改变原本的样子,让死者样子出现偏差。”唐曼说。 “唐老师,我们在复尸中,运用过,并没有。” “用过多少次?复尸的面积有多大?用在了什么位置?” “用这五六次,复尸的面积达到三分之二,脸部。” “噢,一会儿,你们两个,一个人来复尸,我和老恩跟着,保证你们不会出问题。” 两个复尸师看凌小花。 凌小花说:“看什么?” 凌小花感觉到,这不是好事,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能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复尸。 进尸室,一个人复尸。 唐曼和老恩在一边看着。 这个复尸师,毕业有三年了,手法是不错的。 上泥,那手法,也是成熟的,但是那泥出现了断泥的情况,他没有发现。 断泥,泥揉的时候,没有达到一个统一,杂揉?这也不知道和哪个祖宗学来的。 没有统一,复上去,断的地方,就会了变化,让死者的样子改变,或许会成为另一个人。 有阴气出来,唐曼伸手挡住了。 “往后站。” 唐曼上妆,用泥刀,复尸,补了三刀。 “你接着来。” 唐曼没有用唐妆中的阳冲来复这个妆。 唐妆,虽然说是妆,但是可以运用到复妆之中,唐妆还可以用到更多的地方,更多的方法,方式,这就是唐妆所有的意义。 一妆而成,唐曼一直在努力着。 这个人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跳到一边。 “好了。”唐曼盖上了尸布。 这个人只是阴气冲了一下,没事。 出来,进客厅,凌小花过来了,看着唐曼。 “这……”凌小花知道,复尸不可能用这么短的时间。 喝茶。 “那两个妆师又……” “三天后,那个复的妆,要拆掉,三天后。” “还有?” “他们揉泥的方法,就不要再用了,走样子。” “好。” “找笔纸来。” 唐曼点上了烟,老恩是不说话。 凌小花让人把笔纸拿来了,唐曼画。 十多分钟,一个人的模样就出来了。 唐曼在那个复尸师复尸十分钟后,就看出来了,是一个人,是十八商中的一个人。 “是这个人?” “简单了点,但是还是能看出来。” 凌小花看着画儿,锁住了眉头。 唐曼站起来,推着老恩走了。 上车,开车走,凌小花就打电话。 “妹妹,我……” “看后面。” 唐曼在后面写了名字,这个人就是十八商中的一个人,其它的三个,也应该是十八商中的。 唐曼拉着老恩去角楼。 吃饭,老恩说:“真是没有想到,十八商到底是内部出了问题了,这个鲐背还真的就有点脑袋。” “鲐背没有死?” “他死?没那么容易,能弄死他的人,除了我,没别人。”老恩笑起来。 唐曼愣了一下,也笑起来,也许老恩是开玩笑,也许是真的。 唐曼不禁的担心起唐人来了。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半个小时,去唐色。 唐人在画画,唐曼看着,画的还是那种诡异的画儿。 “有事?”唐人问。 “哥,你小心了,十八商中,确定有一个人死了,还有三个,不确定。” “我知道了。” 唐曼还想说什么,唐人开始画画。 唐曼离开了,唐人就是这样。 她去河边,天依然很冷,春天不远了,但是还是冬天,唐曼希望这个冬天早点过去,也希望鬼市早点变市成功,那也是她的春天。 唐曼站了半个小时,很冷,她去了西街鬼市。 进西街鬼市的胡同,走着,这里有着变化了,妆气消失,让这里的阴气轻了不少。 这对于这儿,是不是好的变化呢? 唐曼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人,站在那儿,唐曼意识到不好,转身要走,转身间,那个人就在面前了。 是银面具。 “右倾,不用害怕,我是鲐背派过来保护你的,你不会知道我的存在的,今天出来,也是告诉你,你放心,你不会有问题的,另一个,就是西街鬼市暂时不要来。” “为什么?” “有危险,我只能这样告诉您。” 唐曼离开,这危险来自什么地方? 十八商?要玩一个鱼死网破? 这让唐曼有些紧张了。 回宅子,吃过饭,进卧室看书。 晚上十点休息。 她一直在卧室里呆着。 第二天,唐曼去鬼市,去冯黛那儿。 “有什么新的情况没有?” “没有,一直没有。” “宫里能进去吗?” “我不知道。” 唐曼到宫门那儿,敲门,依然是没有人应。 唐曼感觉不太好。 唐曼要出鬼市的时候,她接到了电话。 “你让银面具离你远点,我要和你说话。” 这个人是十八商中的一商。 “到三层的茶楼。” 到三层,唐曼进茶楼,那个人站在路的对面。 唐曼出来过去,站住。 “跟我走。” 这个人跟着 唐曼进了茶楼。 坐下喝茶。 “我非常的害怕,我想求右倾保护。” 十八商中的一个女商,看样子有六十多岁了,这是这个人实际的年纪,原来的魂养已经去掉了。 “也许我帮不了你,我只是右倾,要求还是找团长。” “团长死了。” 她说的团长死了,就是团长的儿子。 “那找左倾,我不过就是一个说得不算的人。” “您才是说得算的人,唐妆左右着所有的一切。” “你见过团长吗?”唐曼问。 “没有,噢,要是团长的儿子,是见过的。” “你没说实话。” 这个人接下来的话,让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