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吃过饭,从沈宅出来,去河边坐着,所有的事情,有点乱了,是自己乱了?思维不清楚了? 似乎有人把想唐曼搞乱了。 自己的暗量,存在多少,有多大能量,唐曼也不清楚。 暗量的运用,唐曼也不清楚。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对自己是不利的。 下九层,是不是真的处于下风,唐曼不知道。 鲐背死了,那应该有人顶位的,可是并没有。 这事就点奇怪了,也许团长没有物色到好的人选。 就现在看来,沈媛是下九层的人,现在是虚变实,暗量让一个死去的人,变成活人,从虚到实,到底还是暗量,人应该不是真实的。 这个冒充了沈媛的人,就是为了利,为了沈家之利,恐怕不只是沈家那点东西,沈家那个宅子。 现在那个宅子是唐人的,唐人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唐曼总是感觉,唐人和鬼市有着什么关系,他退商,就退商来说,上了船,能下船的,没有。 那唐人就下船了,还没有事情。 现在又扯出来了沈媛,一个暗量的沈媛。 唐曼看来是要找唐人问问了。 唐曼最不想找的就是唐人,唐人问急了,就是暴跳如雷,最终还没有一个结果。 细想,唐曼还是不问,等着看戏。 老恩说的,这场大戏是很精彩的。 但是,唐曼知道,自己已经被搅进去了,有人在用暗量,让自己混乱起来。 唐曼控制着负量,正量和负量是在纠缠着的,就是精神出现了问题一样,非常的难受。 唐曼保持着自己的大静。 唐曼回宅子休息。 唐曼不离开宅子,每天就是看书,喝茶,画画。 秋天过去了,东北的初冬,已经是寒冷的季节了。 每一个季节的转换,都是那样的明显,每一个节气,在冬季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唐曼喜欢这样的东北,四季分明。 唐曼在想着,过年的时候,去苏州,去竹子的宅子,陪竹子过一个年,她相信,竹子还在那个宅子。 十一月,落雪了,唐曼在宅子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老恩,过来了。 晚上弄了几个菜,喝酒。 “鲐背说,你千万不要动妆了。” 唐曼一愣。 “鲐背不是死了吗?” “鲐背不敢说是鬼市最聪明的人,最智慧的人,他能死吗?” “那他现在……” “躲在一个地方,他不想为团长再干什么事情了。” “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不必讲,你的目的,不是为团长服务,而是解救下九层的灵和魂。” “那团长不是为了鬼市的存在,权势。” “应该是这样吧!” 鲐背竟然跑了,以入棺的方式,离开了鬼市,那团长肯定是知道的。 团长想知道什么事情,没有不知道的,鲐背这种方式,肯定是有什么规矩,讲究的,如果说,没有,他就是掩耳盗铃了,鲐背不会那么愚蠢的。 那么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鬼市现在是非常的麻烦。 唐曼没有想到,冯黛来找唐曼,她不想见,冯黛就在门外呆着。 唐曼还是让冯黛进来了。 “姐姐,现在我替代了鲐背的位置,我是左倾。” “噢,恭喜。” “姐姐,这不是恭喜,看来我离死也不远了。” “这话什么意思?如果是这样你可以不当左倾。” “由不得我,就是副团长,我也不是愿意的。” “你来,是什么事情?” “姐姐,我也不想打扰你,但是没办法了,妆气又消失了,而且很快,下九层的人,掌握了,用另一种方法,支撑实在鬼市,就是暗量,更稳定的一种。” “还有呢?” “还有就是,团长想让你再动妆。” “动妆是不可能的了,我虽然是右倾,但是我不会动的。” “姐姐,鬼市的外面空间是极速的在消失,这是可怕的,如果久了,在空间的人,都会死亡。” “冯黛,你是太了解了我,知道我善良。” “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敢乱来。” “我现在不能动妆,不妆动的原因我,不能说。” “那好,我回去和团长汇报一下,现在真的就没办法了,下九层就是带着团长出来,易位。” “那团长怎么就见不得人呢?” “这……”冯黛没往下说。 “妹妹,我可不是为难你,我也想要命。” “姐姐,我自然是理解的,不打扰姐姐了。” 冯黛走了。 瞬间的变化,冯黛成了左倾了,唐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让冯黛当左倾,那就是说,冯黛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 鬼市的第一妆师,不是白叫的,冯黛说,就是一个名头,事实上并不是。 唐曼也了宅子,很久没有出来了。 青雪飘着,唐曼去了古玩城。 老恩穿着大棉袄,在煮茶。 “老恩,煮什么茶呢?” “千年古树老茶,朋友送过来的。” “哟,这可不便宜。” “人活着,不论东西贵贱,不论人地位高低,快乐就好。” “说得好。” 老恩给舀茶。 唐曼品尝。 “香馨泌心。” “嗯,看来是真的懂茶,一句话就够了。” 喝茶聊天,唐曼说了,冯黛来的事情。 “冯黛,十八岁成为鬼市的第一妆师,也在你在那儿住过,也风风雨雨过,你想过没有,她是什么人?” “妆师。” “没有那么简单的,哈达死后,她成了副团长,鬼市内律,你不知道,女不成团,不入倾。” “可是我是右倾。” “律不上清主,这让团长非常的难受,废除清主,清主只能升,就是右倾。” “很可惜清主。” “可以这么讲,因为破律,是清主废除,也有内律内条,可是这个冯黛,就破了律,而且在这个当口,那就是说,冯黛绝对的不简单。” “你知道?” “我这是分析。” 老恩说。 唐曼心里发冷,因为冯黛和自己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对自己是很了解的,这才是可怕的。 唐曼一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冯黛是清楚的。 “现在我要做什么?” “看戏呀!多精彩。” 老恩笑起来。 “我紧张。” “你根本不用紧张,现在想动人的人,还没有,所以你就是看戏,等时机,下九层会有这样的时机出现的。” 唐曼其实在竹子死后,就想放弃了,因为这件事,自己失去了多少,唐曼不清楚。 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会不会再牵扯上其它的人,都不好说,像老恩,丁河水…… 唐曼的心里是极度的不安的。 “老恩,我现在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人不敢惹我,而是有人在做事情。” 唐曼说了自己负量和正量的纠缠,就像要把自己撕开一样的难受。 老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