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老恩。 “这罐子是明成化的,缠枝莲斗彩罐子,在古玩城,出现过,价值,近百万。” “那你……” “这罐子装了灰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看了出来的?” “装灰的东西,有一种丧气。” “我没看出来,我是妆师。” “你对这种东西,是了解,但是这样的你不了解,这就是坑人。”老恩说。 “这小子来路不简单,看来是有人指路。” “现在怎么办?” “你可以用魂交流,如果这个人的魂还没有离开的话。” “我轻易的也不敢和陌生的魂交流,怕会出问题。” “也是,这事看来找万林了。” “这事出得也是太巧了。” “就是,现在一些事情,出得离奇,也出得太巧合。” “那是什么人?” “现在不发分析,不要想这事了。” 老恩给贝勒爷打电话。 “晚上你把万林叫上,到海鲜楼,必须要叫上。” 贝勒爷应了下来。 唐曼回宅子休息。 起来,就琢磨这件事,坐在院子里抽烟。 四点多了,唐曼去海鲜楼。 老恩,贝勒爷和万林都来了。 万林依然那样子,身上还是一股味儿。 这种生活,也许是也是一种美好的选择。 喝酒,差不多的时候,老恩看了一眼包。 唐曼站起来,打开,拿出罐子,摆在桌子上。 “哟,好东西。”贝勒爷说。 老恩说:“喜欢送你,六十万。” 贝勒爷伸手,让万林阻止了。 “贝勒爷,别碰,丧气。”万林说。 这万林还真是厉害了,也看出来了。 贝勒爷一激灵,看万林。 “里面装着骨灰。” “那怕什么?倒了就完事了。” “魂没离。”万林说。 “老恩,你想害我?”贝勒爷说。 “我跟你开个玩笑,这事就想找万林给解决一下,东北最后一个巫师的传人。” “不能这样讲,东北最后一个萨满巫师的第三代传人。”万林说。 “嗯,那万巫师,给看看,怎么处理?” “找必格,我不行。” 这万林竟然提到必格,唐曼心里吃惊,这个人万从到底是什么人? “能找必格,就不找你了,你别端着,没什么好处的。”老恩的语气马上就严肃了。 “老恩,你看,都是朋友,何必出手相伤呢?”贝勒爷说。 唐曼一听这话的味儿,就不对,这里面有事儿呀! “那解决这事,罐子我要。” 万林沉默了。 万林害怕老恩? 唐曼要说话,老恩看了一眼,唐曼闭嘴了。 “万林,能解决吗?” “只能归位,太难了,这是佛灰,成佛之人都坐化,泥封成佛,我真不敢动。” “你不敢动,就没人敢动了。”老恩看来是步步紧逼。 “老恩,你……”万林下面的话没说出来。 “这个人是鱼更,在长白深山,是成佛之人,是格鲁派的,因为犯律,成灰了,到现在有二百来年了,魂一直就是缠罐。”万林说。 “我相信你有办法。” “那我得叫必格,我们两个人合作。”万林说。 “那我不管了,给你三天时间。” “好。”万林起身走了。 唐曼看着,贝勒爷。 “老恩,是不是有点严重了?” “请佛容易送佛难,那个人送来跑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就得解决。” “唉,这事发生得也太奇怪了。”贝勒爷说。 “是呀,贝勒爷,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你是称子,你问我?”贝勒爷一下火了。 “你发什么火?” “我和万林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这么干,我们就没有朋友做了,我本来朋友就不多。”贝勒爷说。 “是和你玩的人不多了吧?”老恩笑起来。 “我非常的讨厌你。”贝勒爷把酒干了,走了。 “老恩,这事……” “你别管。” “这是冲我来的吧?” “你说过了,你别管,喝酒,这菜事吃都可惜了。” 喝过酒,回宅子。 唐曼不安。 必格出面,这事也不太好解决吧? 第二天,唐曼早早的就去了南宅。 到南宅进必格的房间。 “有一个叫万林的人,找你合作,你不要去。”唐曼说。 “昨天就找我了,你不用担心。” “怎么回事?” “有人算计你,这鱼更被定为活佛,但是不在册的,所以记录上查不到,因为犯了律了,死的时候,烧成了灰,入了罐子,这成佛之人,难归其位。” “那鲐背在弄暗量,缺少一个位置,是不是……” “我也在想这件事情。” “你都知道?” “当然,我随时就跟着你。” “其实,你不用这样。” 唐曼越是担心的事情,越是发生。 唐曼问必格,为什么? “这就是暗量的纠缠,或者说本子的纠缠,你想什么,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想好事,好事自然就来了,人的量,正念正心。” “那我明白了,这事你别参与了,我自己想办法。” “好了,你回去了,我今天累了。” 必格似乎今天很累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不要去做这件事情,会伤害到你的。” “我知道了。” 唐曼回宅子,这一夜没睡了。 第二天,唐曼刚起来,贝勒爷就打来电话。 “到将军桥,马上。” 唐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心跳加速。 唐曼开车到将军桥。 一个人吊在桥架子上,围了很多的人,警察出来了。 唐曼过去,警察拦住了,贝勒爷过来了。 “让她过来。” 警察让唐曼过去了,贝勒爷说他们是这个吊着人的朋友,亲人。 唐曼和贝勒爷走近了,吊着的人竟然是万林,唐曼当时就傻了,目瞪口呆。 贝勒爷拿起地上的瓷片看了一眼,正是万林的要饭的那个碗。 人被放下来,唐曼一直跟着贝勒爷。警察也做了笔录。 这个万林没有亲人,朋友恐怕也只有贝勒爷一个人。 生活让他满身是伤,其实,人人都满身上伤,只是伤得时间长久,伤得轻重罢了。 贝勒爷认领了尸体,送到了火葬场。 从场子出来,已经是中午了。 唐曼带着贝勒爷去角楼吃饭。 “小曼,你给安排一下,最好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 “明天早晨就炼了吧!” 唐曼打电话,告诉场子那边的人。 “你给上妆吧!” 唐曼点头,万林毕竟帮过她。 唐曼问贝勒爷,这万林怎么就上吊自杀了呢? “一直有一个坎过不去,他总是这样说,我问过,什么坎儿?他只是摇头,十几年来,都是这样。” 唐曼愣住了,她很清楚,人遇到坎的时候,有的时候是真的过不去,但是一个巫师,会是什么坎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