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一千。”</p>
“成交。”</p>
高扬愣了一下摇头。虽然不知道星辰草的用途，但满足了他捡漏的心理。他摇头是因为孙掌柜，明知是灵草却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贱卖，唯一说得通的理由是有求于自己。比较而言，洪掌柜的做法不如孙掌柜聪明。他摆出这株灵草，等的有缘人是自己。既然是聪明人，那么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破。</p>
高扬没有及时拿出灵石，假装抹了一下额头。</p>
孙掌柜便说：“几位，逛累了吧？这时候出去正是热浪袭人，不如去后院息息脚再走。”</p>
“孙掌柜，你有没有辰砂和松石？”陈雨旋问了一句。</p>
她看出来了，孙掌柜的戏码，与洪掌柜相同。既然他有求于高扬，那么又何必跟他客气？</p>
“进去说，灵宝街有，我没有也可以帮你找到。”</p>
孙掌柜将面前的柜台挪开。他没有带他们去后院，而是带上楼，进入一间会客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听见脚步声已经起身，见高扬进门，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展出笑容。</p>
“坐。我用这个方法请你……你不会怪罪老夫吧？”</p>
“怎么敢。你是前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p>
“就不要站着了，坐下说。”</p>
孙掌柜招呼一声说：“茶在桌上，水在壶里。你们自己照顾自己，我去其他家找辰砂和松石。”</p>
“孙叔，交给我。”江晓天接了一句。</p>
孙掌柜才掩上门走了。</p>
高扬坐在老头的左手位才将手里的枝条放在桌上。进门之前他想到一个问题，星辰草出现在孙家的店里，不可能只有一枝两叶……</p>
老头看见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这株灵草？”</p>
“不认识。但出自本能，我花一千块灵石买下。”</p>
“呵呵呵。”</p>
老头轻笑一声说：“这根枝条十年前就摆在柜台里了，每年落一层灰，每年都要清理一次。看过的人无数……但他们是抱着实用的想法。至于你，我相信是出自你的本能。你一定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株灵草怎么剩下一枯两叶？其实，是一株完整的灵草。</p>
当时获得这株灵草，我心里就诞生一个想法，自己不认识，有人认识，将一枝作为诱饵，想了解灵草的名字，了解灵草的实用价值。可是，十多年过去感兴趣的人是你。或许是天意……缘分这个东西很难说清楚。</p>
既然你买了一枝，那么剩下的我没有必要保存了。将来某一天，或许你可以派上用场。留在我手里，一文不值！不如将整株给你。”</p>
老头取出一个黑色布袋，一看就知他没有骗人。保存十多年，布袋在灵戒里已经磨出绒毛。</p>
高扬接过去，解开布袋，将保存十多年的灵草取出。当整株灵草展现……他一眼就认出，果然是星辰草！星辰草最大的特点是枝叶对生。叶面光滑。但枝条上长着白色的绒毛，且枝条呈方形。缺少的枝条对上。</p>
这一刻，高扬心里没有想法了，为了获得这株星辰草，老头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p>
片刻，高扬才放下灵草。</p>
“前辈，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灵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上来，说出你的想法，开除你的条件。我看能不能满足。”</p>
孙老头点点头说：“其实，我这个想法已经存在多时。起初是沈掌柜找我……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失去机会。后来我找过江旭鹏，他否定了。于是，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有今天这一出。”</p>
“我看看你准备的材料。”</p>
老头取出一个布袋。</p>
高扬数了数灵草数目便说：“材料没有配错。但你只能获得两颗，同意的话现在就成交。”</p>
老头一听心里大喜，他拿出的材料用于炼破极丹，高扬说现在……且成交，意思是立即、马上，他就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破极丹。但是，只换两颗！他激动的心情又变得沉重。鉴于此，孙老头没有马上表明态度，而是冷静的思考。按规矩，一份材料换两颗半，到他手里少半颗。半颗价值五十万。加一株不知名灵草，他的损失太大了。</p>
高扬见他拧眉不展便说：“前辈，你想清楚，不强求，不要盲目的作出决定。否则会后悔。”</p>
“你的依据是什么？”</p>
“品质。”</p>
老头恍然大悟！他纠结数目，忘记灵丹的品质。</p>
“你手里有现成的……给我看一眼？”</p>
高扬取出玉盒，将其中一颗转灵丹递到他的手里。</p>
仅仅一眼，老头就感觉心跳加快，热血上涌。</p>
“换。但是有一条，这株灵草换六颗转灵丹，不过分吧？”</p>
六颗是一炉，当然不过分。</p>
孙老头没有失去理智。之前说，将整株星辰草给高扬。现在又说，用它交换六颗转灵丹。六颗转灵丹的价值也就一两万块灵石。</p>
“不后悔？”</p>
“后悔什么？赶紧的。”</p>
既然他深思熟虑，同意交易。高扬就趁他的意，取五颗转灵丹给他，又取一个玉盒递过去。老头拿到手，到门口去一颗一颗的对比。玉盒里有两颗破极丹，就是为此准备。这种情况下，以灵丹换灵草，那是相当的方便。</p>
见此情形，高扬将灵草收入口袋，收进灵戒。回过头他才发现，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何为上品灵丹？今天是第一次见。但匆匆一眼……无法满足他们求知的欲望。</p>
“喝茶。”</p>
高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陈雨旋突然咯咯直笑。</p>
“笑什么？”吴梦可问了一声。</p>
“想笑就笑喽。”</p>
陈雨旋算是看出来，高扬一系列的行为已经表明，他认识那株灵草。而且，比较看重！</p>
等高扬再看，孙老头不见了。这里不宜久留可能拿着灵丹回家了。高扬暗道一声带着人下楼，看见那个伙计，交代一声便离开。</p>
辰砂和松石，有孙掌柜代劳，他有这方面的道道。一出店门，高扬就往灵宝街的出口走，准备去附近的茶楼，顺便将吃饭的问题解决。忙这么多天，他要放松放松自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