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见曙光

13日，星期四下午五点，各学科全部结束考试。汪主任代表教学处在中学部微信群发布阅卷事项，特别强调每个小题的阅卷尺度必须统一，严格按评分细则阅卷。 曾忆乡怀着焦急的心情，度过了一个周末，阅卷系统后台统计结果出来了。星期一，曾忆乡刚坐定，茶还来不及泡，汪主任猛地的推开他的的办公室说：“曾主任，情况不妙啊！” 曾忆乡心一沉，“成绩出来了？” 汪主任往他面前一递，“你看看就知道了。” 曾忆乡接过两张纸一看，是初高中半期学业检测成绩统计表。曾忆乡认认真真将成绩统计表看完。的确，初高中各年级各科的平均分、及格率、优生率大部分学科未有明显提升，只是初中部分年级的数学、物理、英语有些进步，高中仅有化学进步较大。 “这个成绩的确——”曾忆乡正要下结论，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汪主任，那个名校的成绩咋样？” “还没有问，想来应该不差。”汪主任回答。 曾忆乡建议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成绩不忙上报给许校。你让对方名校传一个成绩统计过来，有比较才能够看出问题。” “行吧，但要等一等。” 上午上完两节课，刚回到研培室办公室，汪主任就过来了。“你看看，我总结觉得有啥子地方不对。” 曾忆乡接过汪主任递过来的名校成绩统计表，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有地方不对，这就对了噻。” 汪主任突然醒悟过来，“你是说他们半期检测的题普遍出的太难了？” 曾忆乡点点头，说，“你看，按理说我们高中的生源比他们的差得不少一星半点，可是我们高中三个年级的数学和理综和他们的差距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这种现象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我们进步了，要么题出得难了。可是再一细想，我觉得后者不成立。题出得难，差距也不应该缩小成这样，因此，唯一的解释还是我们进步了。” 汪主任承认道：“你的分析是对的，刚才看到成绩没有提升，心里不舒服，判断不对头。” 曾忆乡安慰道：“能够跟名校缩小差距也叫进步，毕竟我们才开始四个周嘛，没有溃不成军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能苛求什么呢？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缩小差距，直至超越它们。” “我真捏一把汗啊，害怕出大问题，还好，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汪主任有些后怕的说。 “你和教学处的老师做了很多事，非常辛苦，我要在许校面前为你们请功。” “那我们现在跟许校汇报这个事儿？”汪主任笑着问。 “走，没问题，我不相信进步了还受批评。” “哈哈哈”，汪主任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曾忆乡。恰好汪主任的手机响了，但见他肯定的说：“是的，成绩出来了。好的，我马上和曾主任上来。” “许校来了，要见我们两个，走吧。” 刚出门，就碰上李辉，“李校早！”两人跟李辉问着好。“听说成绩出来了？我这心里一直悬吊吊的，狗日的，周末都没有耍好。”李辉一边走，一边嘟啷。汪主任和曾忆乡在他身后，不约而同地对视，好像在说，看来我们都一样，都关心这次本期考试结果，都没有过好这个周末。 进了许校的办公室，汪主任给许校递上成绩统计表。许校看得仔细，眼光一直盯着纸张，脸上看不出表情。直到反复再看一次之后问汪主任和曾忆乡，“成绩可靠不？不能弄出假的东西来，那样要闹大笑话！”并顺手把成绩统计表递给李辉看。 汪主任忙接上话：“成绩肯定是真实的，阅卷过程跟所有教研组长都有实时沟通，不会有任何问题。” 待李辉看完了，许校问：“李校觉得这个成绩怎样？” 李辉一脸郑重地说：“如果只看我们一个学校的成绩是看不出任何问题的，甚至觉得和以前没有区别。但是两个学校的成绩一对比就能够看出很多问题。我认为，照着目前教改的思路走下去没有问题，出成绩是迟早的事。 “好，有李校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高中数学题我是看过的，难度不低于高考。但是我们和名校之间的成绩差距并未有想象中那么大。我认为教改起了一定作用，不知道你们如何看？”许校发表了对这次成绩的看法。 “我基本认同许校的看法。就拿我们地理学科来讲，教改实施以来，我们多次讨论尝试新教法，充分发动学生多讲，多归纳，举一反三。我们在阅卷中已经发现大部分学生在往这个思路走了。因此，这次能够和名校缩小差距的确有教改的因素。”李辉也谈了自己的认识。 许校接过话，说，“嗯，李校讲得好。这样，半期总结还是要搞。“汪主任、曾主任，你们二位好好筹划一下半期成绩分析会，李校幸苦一下，把把关，把进步讲够，把不足讲透。多讲鼓舞人心的话，少批评，好不好？我们的老师太需要鼓励了。” 许校长最后说：“主要有这样几个意思，一是李校代表中学部作全部数据分析，首先要肯定成绩。多鼓励，少批评。二是，汪主任把两个学校的成绩对比一下，再找找差距。另外你把我们前面的数据和这次对照一下，看看我们具体有多少进步。三是，半期考试进步较大的、取得优秀成绩的老师要奖励，不能冷了大家的心，我要亲自为优秀老师颁奖。本周就把表彰大会的完整流程准备好，周四就表彰，不要拖。” 李辉回答道：“行，就按许校的要求办。” “哎，这段时间咱们班子很辛苦，汪主任和曾主任都熬了不少的夜，也挺累的。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今天晚上我做东，我们行政班子聚一聚。” 李辉挠挠头，说：“许校，那我们就谢谢款待咯。听说许校这段时间在股市收获颇丰，我们就宰一下许校，至少得有五粮液，我想许校是不介意的吧？” “要得，就上五粮液！”许校一点都不含糊。他当然有这个底气，这段时间a股股指一个劲儿的往上走，就没有跌过。许校买进的股票全线飘红，现在他至少赚了四十万。你说他会在乎几瓶五粮液吗？ 汪主任很高兴，许校自掏腰包很罕见哟，还有好酒喝，真是好领导！ 第二天，教学处将打印好的各年级各学科的成绩全部发至老师们的手中。一时间，中学部到处都在议论这次成绩。有老师高兴叫好，有老师沉默不语。甚至有的老师怀疑现在得教改思路，思考着想回到原来的教学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