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走你” “师父,真弄成了呀?!” “嗯,基本妥了” 老房子里,香烛袅袅,符纸纷飞。 赵无忌躺在床上,感觉脑瓜子生疼,像是被鞭炮炸过一样! 眼睛暂时还睁不开,脑子里的记忆,却像黑白镜头一样,旋转起来 “我草你大爷的吴小寻!” “连个手榴弹都特么扔不好,老子才20岁呀,就这么挂了?” 赵无忌这孩子,上一世可不简单,鸿巷集团的少东家,人帅又多金,财大且器粗! 除了吃喝玩乐享受生活,人家也有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当警察! 所以高中毕业后,不顾老爹反对,直接考了警校。 二十一天之前,农历四月初一,对赵无忌来说,是个悲喜交加的日子! 因为这一天,不仅是他的生日,也是他的祭日! 眼看就要警校毕业了。 也是倒霉催的,上面突然通知,要来一次手榴弹投掷训练! 死党吴小寻,手臂抽筋,竟然将手榴弹直直的甩到了头顶上 投掷场里的四个学员,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吓成了呆鸡! 八只大眼珠子,齐刷刷望着下落的手榴弹,心里齐声骂了句“娘希匹”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赵无忌哪来的勇气,一下扑了过去,将手榴弹死死的压在身下! “轰~~” 一小朵香菇云,原地升起 等教官们大呼小叫的跑过来时,赵无忌的五脏六腑,全给炸碎了! 这下完犊子了,还没毕业,就做了烈士! 问候了吴小寻祖宗十八代以后,赵无忌的思绪,慢慢开始清醒。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 “咦?我不是被炸死了么?!” “这特么是哪里?该不会是阴曹地府吧?” 他茫然的环视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老旧的木架子大床,掉漆严重的五斗橱,头顶还有一盏发黄的电灯泡。 赵无忌一个激灵,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差点没闪到腰! 这才看清楚,床尾的长凳上,端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老头身穿背心大花短裤,手拿一根黄铜烟袋锅子,正在美滋滋的吞云吐雾。 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呀!师父师父,快看!师哥他醒了哎” 少年指着赵无忌,兴奋的大声嚷嚷。 老头翻了个白眼,“你嚎个啥?我又不瞎,看的见!” 赵无忌茫然的看着师徒俩,颤声问道:“大爷,我不是死了么,这是哪儿?” 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子,瓮声瓮气的说:“没错,你是死了,可现在又活了!” “啊~?死了又活了,那就是死去活来?” 赵无忌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少年捂嘴憨笑,“告诉你吧,你的魂儿,被师父弄到俺师哥的身上了,以后啊,你就是俺师哥了,俺弟兄俩个,以后好好处!” 赵无忌瞬间石化,“我尼玛” 自己竟然穿越了??? 而且还是人工手动魂穿! 本尊的部分记忆,渐渐开始上涌 眼前的老头,名叫马慕寒,道号纯阳子,号称清微派最后掌门传人。 马老道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道士。 在苏海市南五十里的鸭龙山,守着一座香火冷清的道观。 十五年前,市政府搞开发,鸭龙山要建旅游度假区,道观被拆掉了。 也不白拆,政府把城南粮库胡同的一座老院子,分给了马真人居住。 老马搬过来以后,为了祖师爷的香火不断,先后捡回来两个流浪儿做徒弟。 大徒弟就是身体的本尊,也叫赵无忌,年龄、生辰八字都和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 二徒弟就是老头跟前那小子,今年才十七,名叫刘铁娃! 赵无忌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本尊从八岁开始,跟着师父学道,一学就是十年! 两年前,为了救一个小孩,被货车撞成植物人,这一躺,又是两年! 用师父马老道的话来说,他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只剩小部分残存! 赵无忌能感觉到,这个新的身体里,自己的记忆占据主导,另外还有部分原主的记忆。 “师师父”,赵无忌虚弱的问,“您您为何,要这么做呢?” 马老道放下烟袋锅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无忌的眼睛。 “两年了,无忌残存的本元,快要散完,老道我舍不得这孩子走,正好呢,你路过,所以,我就” 老头挤眉弄眼的笑道,“你懂我意思么?” 赵无忌撇着嘴,“师父,那我现在到底是谁?” 老头收起笑容,正色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纯阳子座下首席大弟子,清微派第三十八代掌门传人!” 赵无忌一愣,“卧槽,这么牛逼吗?” 随即又叹了口气,前世的泼天富贵,宝马香车,从此就和自己无缘了,心里不由的一阵难过! “我还有那么多的钱没花完啊,别墅、豪车、姑娘,都是别人的了,我特么的,真比窦娥还冤!” 马老道乐呵呵的,又开始抽他的烟袋。 “一朝马死黄金尽,亲朋挚友是路人。” “无忌啊,忘了那些吧,重新开始新生活吧!嘿嘿” 赵无忌抱着一丝侥幸,“师父,您老一定有办法,还能把我送回去,对不对?” 老道头摇的像拨浪鼓,“回去?回哪去?肉身已经烧成了渣渣灰,你的灵魂无处安放呀,哈哈” 赵无忌长叹一声,此刻他的感觉,像极了电影【阿凡达】里的男主角杰克萨利。 正在试图控制一个全新的身体,只不过他适应的更快而已。 马老道吩咐,“铁娃,扶你师哥起来活动活动,看看零件还好不好使?” 在师弟的搀扶下,赵无忌颤颤巍巍的下了床。 他惊奇的发现,这副新的身体骨架,和他之前的那副相比,尺寸差不多,都在一米七六左右。 唯一的差别,就是常年卧病在床,身上的肌肉萎缩的特别厉害,多说也就剩九十来斤! 马老道在一旁指引,“走几步,没事走几步!” 赵无忌慢慢走了一圈,很快就适应了这副羸弱的身体。 坐在床沿上,大口喘着粗气,“师父,我饿了” 马老道红了眼圈,“饿了好,饿了好,老祥,粥好了没有?” “粥来喽” 一个和师父差不多年纪的老头,一瘸一拐的小跑进来。 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无忌” 祥叔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铁娃连忙喊他,“祥叔,我师哥他饿了。” 祥叔抬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好、好,喝粥,孩子你身子太虚,先喝点小米粥。” 祥叔拿起调羹,一勺一勺的喂赵无忌吃米粥 赵无忌边喝粥,眼睛边四处瞟,冷不丁的看到五斗橱上面的挂历本。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2005年?卧槽!我回到了十八年前?” 这时,窗台上的收音机里,正好在播放光良的新歌。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