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箫北乾一脸无语:“既如此,为何一开始不直接说方法?还要在这里兜圈子?” “因为你没问。”花云诏淡淡地回答,那高冷程度丝毫不亚于之前的箫北乾。 “你……” 看到二人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花从筠连忙站出来挡在他们二人之间,“好了,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这一件事。既然云诏已经给出办法了,那我们将严淮交给云诏去处理就好。” 箫北乾一听,双手交叉,一脸傲气地扫了花云诏一眼,“万一将人给他后,他办砸了呢?” “那不然,你来办?”花从筠反问,心想反正办的方法就在这里,现在只是看谁要去将严淮送到那个魔族那里罢了! “我去也行!” “行了!”花从筠无奈地笑了笑,“这件事就交给云诏吧!” 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看看云诏办得怎么样,能不能给她一个很满意的结果。 箫北乾抿了抿嘴,将目光收回来,“交给花云诏去办也行,但我要跟着一块去,若不然谁知道他有没有顺利办成这一件事啊!万一办不成的话,那遭殃的不就是咱们了吗?” 这话正好也提醒了花从筠,她也想跟着去看一看,免得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花云诏能否真的办成这一件事。 花从筠看向花云诏,没有开口,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见状,花云诏点头:“带你们去也可以,不过你们需要乔装一番,跟在我身后。” “嗯。”花从筠激动地点头,“什么时候行动?” “今夜亥时三刻出发。” “那我去将严淮带回来。” “无需。”花云诏说道,“到时候在镇上碰面即可,不必折腾来回。” “也好。” 商量好之后,花从筠和箫北乾往家里走。 一直到黄昏,张蓉等人才从镇上回来,并且盘下一间很不错的铺子,这个铺子不管是位置,还是价钱,都很合理。 唯一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何在这街道中心位置,这价钱会这么低。 花从筠得知后,问了一下他们下午都是怎么去做的。 其实一听,没有什么太大毛病,就是这店家太着急将店铺盘出去,似乎是想快点得到钱。 “但是也没道理啊,如果是价钱很低的话,为何别人没有盘下来?是不是这个店本身有什么问题?” 听到木沛岚这一疑惑,张蓉等人也都愣了愣。 是啊,天上掉下馅饼儿的好事怎么就让他们给遇上了? “对了!”箫南琬忽然惊呼,“当时盘下铺子之前,我就在附近溜达,结果听到有人在议论那个铺子,说那个铺子不干净,所以才会这么低价都没有人要……” “啊?!”张蓉瞪大眼睛,难受地看向箫南琬,“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就不盘了!” 闻言,箫南琬撅了噘嘴,“当时我就想着跟你们说来着,但是看你们都已经付钱了,我以为你们也不介意,所以我转头就给忘了!再说了,是你花钱盘铺子的,不应该是你先问清楚吗?” “你你你……箫南琬你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张蓉也不管这里是萧家,张嘴就指责。 箫南琬听到后,气得叉腰:“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嫂嫂都说了可以在看中后不确定的话,就回来先告诉嫂嫂她,结果你看到人家价钱便宜,就下手了,活该吃亏啊!” “你你你……哼!不跟你好了!”张蓉说完后撇开脸。 “我也不想跟你好!笨!”箫南琬也转过身撇开脸。 其余人见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之前张蓉还没有被花从筠收为徒弟的时候,张蓉和箫南琬就已经开始拌嘴了,似乎一天不拌嘴就不舒服,但二人对彼此都没有很大的恶意,众人也就没有理会这么多。 看到这一幕,花从筠扑哧笑了笑,“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既然已经盘下来了,那不管是有设呢么问题,到时候解决就好了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神,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可是……”张蓉一脸愧疚,“师父,那些人知道咱们的铺子不干净的话,还会不会来咱们的铺子买东西啊?” “这是后话了。只要我们能打破谣言,自然就不用担心这些。”花从筠说道,“好了,既然已经盘下来了,就不用去想这么多了,等到时候再解决好了。” 正好今晚和箫北乾要外出去办事,等明日再处理一下铺子的事。 不管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都会想办法揪出来! 听到这话,张蓉心里很内疚,觉得自己真的是拿钱办坏事,对不起花从筠对她的信任。 但师父都已经这样开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晚饭的时候,箫北乾说了要带着花从筠出门办事,或许要明日才回来,让大家不用担心这么多,同时也要小心警惕一下二老夫人那边来找麻烦。 毕竟现在箫北夕还被关在牢房中,二老夫人他们肯定能想到是花从筠做的,指不定会继续过来找麻烦,指不定要趁着他们夫妻俩不在,从而用别的手段。 大家得知后,都说绝对不会心软,也不会理会这么多。 戌时过半。 箫北乾和花从筠骑了两匹马离开福源村。 他们先是去县衙找蔡盛,将严淮给敲晕带出来,之后去跟花云诏约定的地方等待。 亥时三刻。 花云诏准时出现在花从筠和箫北乾面前,坐在马背上看了看他们,“你们要用真面目?” “当然不是。”花从筠从怀中拿出巴掌长的银针,随后砖头看向箫北乾,“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你忍住。” “嗯。”箫北乾点头,心想在战场上的时候,断骨的痛苦都承受过,所以这几根针带来的痛苦,他还是能接受得了的。 随后,花从筠动手了,开始对着箫北乾头上的穴位下针。 不过几息的功夫,箫北乾的面容彻底变化,变成一个普通人的面容。 而花从筠也自己对着自己下针,将自己的面容变成青年的。 早在来镇上之前,她就束胸,并换上男装了。 如今只是几个呼吸间,她就变了一副模样。 花云诏看到这一幕,眼里都是惊叹,“你的易容术,很厉害。” “雕虫小技罢了!”花从筠轻轻一笑,轻咳一下,换了一下声线,“走吧!” 这一幕让他们两个大老爷们看呆了。 要不是知道她是谁,光是听这声音和看这面容,都以为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