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北乾那边收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 毕竟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缠着自己媳妇说是媳妇的闺女,这谁能忍得住不好奇啊? 前厅中。 小鱼儿将身子蜷缩在椅子上,一脸警惕但又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三人。 “你叫小鱼儿是吧?你以前住在哪里的啊?” “你之前是一直跟你爹生活吗?你可有祖父祖母?” “小鱼儿你别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任凭这三位老夫人如何开口,小鱼儿就是一声不吭,就那样又怕又谨慎地盯着她们看。 许是被问得有点多了,小鱼儿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四老夫人见状,急忙说道:“咱也别问了,这丫头显然是被咱吓到了。” 正巧这个时候箫北乾从武馆回来。 “六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管家也犯了愁,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棘手的事情。 “筠筠呢?”箫北乾边问边看向前厅。 “六少夫人说去给小鱼儿取吃的,之后就将小鱼儿暂且放在前厅,同几位老夫人待在一起。”管家解释道。 “我去看看。” 说罢,箫北乾快步走过去。 三老夫人的余光瞟到前院,“老六回来了。” 听到这话,其余两位老夫人都看出去,纷纷松了一口气。 小鱼儿也顺势看出去。 在看到箫北乾那一张脸的时候,她哇地一声大哭,随后迈开腿,飞奔向他跑去。 箫北乾也如花从筠起初一样,在看到小鱼儿扑过来的时候,因着那是小孩子的问题,他没有防备,导致被小鱼儿抱住之际,他整个人是懵逼的。 “爹爹……呜呜呜……爹爹你没死……” 管家:??? 三位老夫人:??? 清风居的下人们:啥?爹爹? 而作为本人的箫北乾呆若木鸡,整个人都要石化了:他怎么就当爹了?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龟裂了。 本来突然冒出一个小女孩喊花从筠为‘娘亲’就已经很离谱了,而今在看到箫北乾的时候喊‘爹爹’,就更加诡异了。 此时此刻,花从筠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肉粥,正和蝎婆婆、韩婧菡来到前厅外面。 当然,她们三人也看到、听到这一幕。 韩婧菡睨眸,似笑非笑地看向花从筠:“这该不会是你夫君在外与别的女人一块生的吧?” 花从筠摇头,迷茫地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按理来说,古代男子成年是二十岁,也就是箫北乾如今的年纪。 箫北乾十岁便去战场,少年成名,意气风发,一腔热血都在家国上,应当是没有这个闲功夫去谈情说爱的。 况且,书中的箫北乾至始至终都没有孩子,所以韩婧菡的猜测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蝎婆婆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而后说道:“现在给你上第一课,如何分辨一个人是否中了巫术。” 本来分神的花从筠回过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师父您说。” “一个中了巫术的人,你要看她的瞳孔,会忽然出现泛红,但那泛红不是一直存在,而是断断续续存在……” 所以,也就是说。 小鱼儿并没有中巫术。 可现在没有中巫术和不中巫术的人来对比,花从筠自认为还是学得不够仔细。 “既然确定不是中了巫术的人刻意靠近清风居,那麻烦师父下山这一趟了。您先和韩婧菡回后山,我去处理一下这个事情。”花从筠说道。 蝎婆婆颔首:“有何事就去后山寻我。” 等目送她们二人离开,花从筠正了正脸色,端着粥走过去,“我回来了。” 因被小鱼儿抱着而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箫北乾在听到自家媳妇的声音,如同听到救赎一般,苦着脸喊道:“筠筠……” 小鱼儿在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迅速松开手,快步奔向花从筠:“娘亲,是爹爹,爹爹没死,是爹爹……” 来到花从筠面前拽着前者的衣裳后,小鱼儿一边说一边指着箫北乾,眼里都是激动,似乎真的是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一样。 “筠筠,这……不是,我没有这么大的闺女……”箫北乾口齿也变得不利索了,他很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因为他也是懵逼的。 “我知道。”花从筠扬唇微笑,将手中的托盘递给箫北乾,“等会儿再好好问清楚,先让她吃点东西。” 箫北乾点头,接过托盘后,将肉粥给端到桌子那边。 此时小鱼儿仍旧拽着花从筠的衣裳,眼巴巴地着急地解释:“娘亲,真的是爹爹,你信小鱼儿,就是爹爹,跟爹爹长得一模一样……” 闻言,花从筠顺着小鱼儿的话点头:“好,是爹爹。现在咱不说这些,你先去喝点粥,等喝完粥后咱们再说好吗?” 小鱼儿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点点头,小手依旧拽着花从筠的衣裳,“小鱼儿听娘的。” 随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小鱼儿乖巧地将温热的肉粥给吃进肚子里。 但这丫头全程都是右手单手用勺子喝粥,左手则紧紧地拽着花从筠的衣裳,说什么都不肯撒手,生怕一撒手,花从筠就会离开她一样。 小鱼儿将碗里的粥吃得一干二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娘亲,小鱼儿吃完了。” “吃饱了吗?”花从筠温柔地问道。 小鱼儿害羞地低下头,轻轻摇了摇,“还有点饿……不过没事哒,娘亲,我可以不吃这么多的。” 花从筠从口袋中掏出两块油纸包裹着的糕点,将油纸打开后,递过去,“来,这还有糕点。” 糕点香甜的味道让小鱼儿嘴角泛着晶莹,“谢谢娘亲。” 知道花从筠不会害自己的小鱼儿再也忍不住,将糕点接过去便塞进嘴里吃,一边吃还一一边眯着眼睛说‘很好吃’。 众人都没有出声,就这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小鱼儿吃过糕点之后,觉得眼皮沉重地厉害,她心底有些发慌,双手赶紧拽着花从筠的袖口,强撑着精神呢喃:“娘亲……困……小鱼儿困……” 话没说几句,小鱼儿就闭上眼,身子往后仰。 花从筠伸手一把将小鱼儿给接住。 “筠筠,这怎么回事?”箫北乾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