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从筠看到这一幕,思索再三,没有继续偷听下去,而是闪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装睡。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开门声。 她本以为箫北乾会吃箫年给的瓷瓶里面的药丸,结果她想错了。 箫北乾回屋只是将那瓷瓶放入柜子里,而后来到床边给她盖上被子,这才抱着枕头离开。 再次听到关门声,她才睁开眼,歪头看向房门,随后坐起来看了看枕边的空位,嘴里嘀咕:“这家伙是要干啥啊?要跟我分房睡?” 枕头都已经拿走了,想必是真的要跟她分房睡。 不过,分开也好,她担心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是血气方刚,而她本就是一个成年人,有那种想法也属实正常…… 忽地,她想到他放入柜子里的东西,所幸掀开被子穿鞋走过去,将瓷瓶拿出来看了看,而后将药丸倒出来研究。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药丸,嗅也嗅不出是用什么药材去制作的。 听箫年的意思,这药丸跟女子服用的绝子汤大差不差,且只有三日功效……那不就跟现代的紧急避孕药差不多? 男性避孕药……这是她在现代也没有见过的存在。 她曾听说有人研发出这类药了,但没能得到认可,说是存在风险,之后她也就没有继续关注。 如果这药丸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既不伤害男人的身体,也能不用女子服药,只需要男子服用便能避孕的话,那这药也挺逆天的! 站在柜子旁边好一会儿,她才将瓷瓶给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但已经倒出来的那一粒药丸她却放入空间里面保存着。 这药丸还没研究出来是什么成分,她肯定要私藏一粒的,且这瓶子里面这么多粒药丸,肯定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将东西放好之后,花从筠重新躺会床上酝酿睡意。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但相反的,箫北乾却整夜睡不着,等次日醒来他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可也没有多想,仍旧带着小鱼儿去武馆。 花从筠这边,她先是让花云诏去调查那个桃风谷,之后再调查小鱼儿亲母的事情。 交代完这个之后,她才去后山,跟随蝎婆婆学习巫术。 本以为巫术会很困难,结果她两三日就将皮毛学了去,甚至说已经知道会分辨巫术类型,已经能分辨会巫术的人了。 在这世道,想要分辨出一个人是否是修习巫术的,可以从外观和身上所带的气味来初步分辨,之后便是这个人的经历了。 如若是修习黑巫术,那必然是容颜早衰,二十变六十,身上带着一股异味,手腕会有一条明显的‘黑线’出现在皮肤上。 可若是修习白巫术,容貌没有变化,但身上会带着山茶花的香味,手腕不会有黑线,但会有呈现三角形的三个角的红点! 蝎婆婆手上就有红点。 “也就是说,我的手以后都会有那三个红点?”花从筠皱眉,心不在焉地问道。 蝎婆婆点头:“是如此。除非能消掉。但为师不知如何消掉。” “诏国是不许巫术出现的,无论是黑巫术还是白巫术……”花从筠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先前并不知道学习巫术会有这么明显的特征。 若是被人发现,那她怕是会被诏帝给逮住后火烧了! 蝎婆婆很快就明白花从筠的言外之意,霎时间脸色垮下来,板着脸说道:“你后悔了?后悔拜我为师?后悔修习巫术?” 花从筠闻声,抬头不卑不亢,眼里也没有丝毫恐惧,“不后悔。只是在思考要如何隐瞒这个身份。” 闻言,蝎婆婆眯了眯眼睛,精光浮现眼角,“真的不后悔?” “不悔!”花从筠摇头,言语坚定。 “哈哈哈。”蝎婆婆忽然大笑,“既如此,那为师就告诉你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 “还能隐藏?”花从筠眼睛一睁,满眼诧异,“不是说这是分辨办法吗?若是能隐藏住的话,那这分辨之法又有何用?” 蝎婆婆收敛狂傲的笑容,看着花从筠,说道:“为师不是一般的人,自然知道如何隐藏修习白巫术的痕迹。你是为师的关门弟子,日后有什么,为师都会教你,自然不仅限于巫术,自然还有别的。” “别的?”花从筠眼前一亮,心里激动起来。 “日后你就知道了。”蝎婆婆并未直言,“好了,我们接着学。” 她还从未见过像花从筠这样有天赋的人,她觉得她的衣钵完全可以传给花从筠。 因此,她需要尽心教导,以免哪日自己出了事,白巫术传承在她手中断了……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花从筠都跟随蝎婆婆在后山修习巫术,吃喝拉撒都在上面,从不下山。 大家都知道她在学习,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各做各的事。 而今无论是花糖铺、岚衣阁、箫氏武馆,亦或者是双迎坊、六珍楼,都有人在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用她去操劳,她要做的只是在需要钱亦或者收钱的时候出现就足够了。 在她的金钱帮助下,这些店铺都能日赚百两。 萧家人也从一开始的被抄家到而今不再为了衣食住行而烦恼。 本来粗布麻衣的众人,而今再次穿上锦衣华服,再次戴上精美的头面,一改先前的窘迫模样,回到原先位置。 虽说如今不是权臣家族,但已为白衣之身的他们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杏花镇最有钱的人,清风居的每月收入甚至能挤进凉州城商贾排名前五,但离凉州首富还差很长一段距离。 本来平静的日子,这才过去没多久,就再次被打破。 这日清晨,天微微亮,清风居的门房将大门打开,却见一个影子差点倒在地上。 定睛一看,才发现外面坐着好几个人。 再仔细一看,门房认出那竟然是二老夫人一家。 或者说清楚一点,是二老夫人、箫雪夫妇、箫北夕夫妇,并没有见到箫北惕夫妻俩。 这五人非常落魄,蓬头垢面就的,甚至说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像是经历了大磨难一般。 此时的花从筠仍旧在后山学习,并未知道山下的事情,所以事情是由木沛岚及箫年来处理的。 只要花从筠不方便,就是她的公公婆婆来处理清风居的事情。 箫年夫妻二人被下人从睡梦中唤醒,得知清风居大门的事情,连忙起身洗漱,草草束发便来到前厅这边。 刚走过长廊,他们夫妻俩就在拐角处碰到同样是要去前厅的箫丰夫妻俩。 “三哥,你也知道了?”箫年问道。 箫丰点头:“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