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南老板当即惊了一下，都认为陈天浩是一个普通随从，是不能随便去前面头等舱打扰领导的。 哪怕阳斐然和辛月对他亲和，那都不能随便去前面打扰领导。 毕竟阳斐然和辛月在周训明面前，也是随从啊。 让他们没想到，阳斐然马上笑着：“你去看看吧。” 哟，这小子小子什么身份啊？穿着很普通，竟然会有很高的地位。要不然，阳斐然跟他关系再好，都不敢答应啊。 陈天浩马上高兴的站起来，走到前面的头等舱去瞧瞧。 这商务舱和经济舱，就是用布隔开的，前面的头等舱和商务舱之间，就是用舱门隔开了。 陈天浩走到了头等舱门口，就往里面瞧着，看看稀奇，开开眼界。 发现里面装修比商务舱豪华多了，那沙发椅子比商务舱的宽敞，还有人躺在沙发上睡觉呢。这位置也少多了，只有十来个。 实际上，这飞机上的头等舱有多种设计，根据飞机的大小和国内外的航线来定。 在国际长途航班上，那头等舱的座位，就像一个小包厢，是独立的空间。这国内的航班，是短距离的航线，所设计的头等舱，和商务舱差不多，就是座位少一些，空间大一些，能放平了躺着睡，像卡座的半开放式的。 有两个乘客是江南的大老板，在高兴的和周训明说话。 陈天浩认出了其中一个老板，是江南一家上市企业五一重工集团董事长蔡坤，号称三百亿身价的民营企业家。 周训明正好看到了陈天浩，笑着问：“天浩，什么事？” 陈天浩嘿嘿笑着：“我看看头等舱什么样子。” 蔡坤和那个老板马上看了陈天浩一下，发现了一个穿着很普通的年轻人，有些憨憨的样子站在舱门口，都不明白这小子是什么人物，周训明对他的态度很好。 商务舱的乘客听到了，都瞪着眼睛看着陈天浩，都不知道他怎么和省委书记关系不一般呢，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 许建飞看到周训明对陈天浩那么的好，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马上笑着：“天浩，你坐这里来，我到商务舱去坐。” 陈天浩惊得马上摆手：“你坐，我坐商务舱。” “你这样会吓到我。” 说着，他马上返回自己的座位。 江华声一行领导，都笑着，没有笑话陈天浩，感觉他好诚实的。也明白，他第一次坐飞机，是好奇，却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 这时，空姐推来了饮料、啤酒、零食，微笑着给大家服务。 汤慧轻轻笑着：“这些都是免费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放开量吃。” 陈天浩看着那些饮料和食品，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这个还是知道，是包含在飞机票里的，那当然是免费吃了。 不吃白不吃，每样都吃一些。 “给我来一瓶啤酒。” 空姐马上微笑着，打开啤酒瓶，给他倒上一杯。 陈天浩又笑着：“这些食品，每样来一些。” 空姐面带微笑，非常热情的把那些食品一样拿一些，放在餐盘里，放在了旁边小差餐桌上。 陈天浩马上端着啤酒，喝了一口，再拿起一块三明治，品尝起来。 汤慧和辛月等人，高兴的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味道不错。” 陈天浩高兴的夸赞了一下。 汤慧笑道：“我觉得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 陈天浩马上笑着：“你是大千金，吃惯了 山珍海味，就觉得这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 “我一个小干部，能吃到这样的美味，非常不错了。” 汤慧马上笑道：“不是我一个人说不好吃。” 陈天浩马上辩解着：“能坐得起飞机的，有几个像我这样，是低层次的啊。大部分都是有权的，职务高的。吃的都比我们底层的好。” “那别说飞机上的不好吃，就是饭店里的菜，都觉得不合口味。” 大家听着陈天浩这话，觉得确实说的有理。 这坐在商务舱里的乘客，那真的是非富即贵。生活非常的好，对飞机上的食物，自己感觉不好吃。 一个江南的老板马上笑着：“你说你是底层人物，那你怎么能坐上这商务舱呢。” 陈天浩笑着：“跟着领导沾光啊。” 那老板马上笑着：“你是什么级别？” 陈天浩笑道：“你看我是什么级别？” 那老板马上笑着：“看你的年纪，在科级。” 陈天浩笑着：“有眼力。” 那老板继续笑着：“你科级怎么能坐商务舱呢，按道理坐经济舱的。” 江华声和陈开泰都笑了笑，没有做声，也没有去看那老板。 辛月和阳斐然马上看着了那老板，阳斐然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辛月就平静的说：“古老板，你的潭州古酒厂，现在年年亏损啊，都负债四五个亿了吧？” 古老板马上愁眉苦脸的说：“亏损有五个多亿了。” “现在是白酒市场竞争太激烈，广告投入又大，销售又不理想，扭亏为盈太难了。” 陈天浩没想到这个老板，就是自己喜欢喝的潭州古酒的老板古源泉。也没想到，潭州古酒厂竟然是年年亏损，现在还亏损到五个多亿了。 辛月就感叹了一下说：“企业扭亏为盈，那一是要开源节流，二是要挖潜增效，三是要改变经营策略。” 古源泉马上笑着：“辛书记，说的对，这些我们现在都在做。可我们亏损太多，根本就没办法扭亏为盈啊。” 辛月就认真的说：“这是你开源节流没有做到位啊。” 陈天浩马上明白了辛月的意思，说古老板就不应该坐在商务舱，为了节省开支，应该坐经济舱。 其他人也都听出了这个味道，就都佩服辛月，到底是个市委书记，会说话，点明了没有说透，给古老板留了一些脸面。 没想到，古源泉竟然还听不懂似得说：“辛书记，那您说我哪里还没有做到位？” 大家马上看着了辛月，看她会不会说明。 辛月笑着对陈天浩说：“联络员，你说。” 联络员，什么身份？ 古源泉和那些乘客，都惊疑的看着陈天浩，穿着很朴素，在江南省这一批领导干部中，他的衣服就是一个地摊货。 陈天浩端起啤酒，美美的喝了一口，就一边拿着西点吃着，一边笑着：“我一个科级干部，根本就不够格坐在这商务舱，今天伴着领导沾光了，遇到这么好吃的，我不放开肚子吃，去管什么闲事，我不亏大了啊。” “那会比他们酒厂还亏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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