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简单的?” 张丽华眉头紧皱,看起来有些生气,她深吸一口气,翘起腿,斜了眼办公桌后的赵成良:“老同学,你不是看我的笑话吧?” “你和郝杰的事我什么时候看着了?” 赵成良知道张丽华这是来让他给方莹欣施压,他想了想:“工作上的事我绝不会含糊,但是……你们感情的事,我真的帮不上啊。” “行!” 张丽华摇了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哎……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张丽华一副泼妇的嘴脸,看着赵成良质问。 “什么?” “你还跟我装是吗?当初郝杰来这儿……我就不同意,现在看,你是不是想靠着那个村姑留住我们家郝杰,你说是不是?” 赵成良苦笑了下:“我的张丽华同学,你说什么呢?我赵成良至于为了留下郝杰,干这种事吗?” “谁知道呢……” 白了眼赵成良,张丽华将翘着的腿缓了下,身体以四十五度角,肩头对准了赵成良,她侧目地用眼角余光瞧向赵成良:“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难怪你来了青峰乡没多久,就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哎,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这么心机的人呢?” “丽华!” 赵成良被她说的有些生气,皱着眉,可想了想,眉头慢慢舒展开,他淡淡道:“我明白,感情的事毕竟不是能逼出来的,对吧?” “什么意思?” 张丽华瞪了眼他:“赵成良,你是想跟我说,让我就这么认输,输给那个村姑?还是个寡妇?” 她嗤笑了下后,“哈”地冷笑一声,将头扬着,那高傲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抬手,在眼眉处抚了抚,张丽华摇着头:“一个村里的寡妇,我凭什么就输给她呢?郝杰不过是吃了个野味,但野味只是满足猎奇的心理,我不相信他能总喜欢。” 看着张丽华一副高高在上,可内心却又很是焦虑的矛盾模样,赵成良只能摇着头:“丽华,你就这么不相信郝杰吗?你知道,这个时候你越是逼着他,可能会适得其反,再说……当初你和郝杰是怎么在一起的,你忘了?” “别说了!” 张丽华眉头紧紧地扣在一起:“我,我当然不会忘……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甘心,你懂吗?方莹欣算什么?啊?她一个村里的小寡妇,凭什么?” 见张丽华还这么看,赵成良只能“唉”了一声,他看了眼时间:“等下我还有个会,要不……” 见他这么说,张丽华气的站起身“哼”了一声:“行,你赵大书记忙,我不打搅了……” 转身,张丽华“哒哒”地高跟鞋急促地在地面发出一串脆响,来到门口,她不忘在打开屋门时,头也不回,冷声道:“榆树沟酒厂的质量检验好像还没报到我们局里吧?” 扔下这么一句,张丽华摔门而去,赵成良知道,酒厂的质检是要通过张丽华所在的质监局,没想到她会假公济私。 江峰县。 钱雷笑着迎上前,打开车门,张丽华同样笑颜如花地道:“老钱,好久不见啊!” “是啊是啊……上次学习有……有三年了吧?” 钱雷曾在几年前的一次卫生系统举办的培训班,和张丽华有过接触。 他们说起来也算是同窗之谊,那时候,张丽华并不知道钱雷和赵成良的高中关系。 不过,钱雷却知道林雪茹当时和赵成良的事,如果当初张丽华是无心,那钱雷却是有意了。 “走走……里面请!” 钱雷一边带着张丽华走进米家小厨,一边问道:“听说你去了青峰乡?” “嗯!” 听到这个名字,张丽华眉头微皱,这个微表情却没逃过钱雷这位官场老手。 “青峰乡可是个好地方……对了,榆树沟村的小学校长黄美娟,我们认识。” 他不说郝杰,反倒是直接搬出了黄美娟,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有如抛砖引玉。 如果张丽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那可能就跟他吐露一番,刚刚电话里,钱雷知道,张丽华是去找榆树沟小学郝杰的。 官大一级,黄美娟作为郝杰的上司,无论张丽华在榆树沟发生什么,他这一层关系,可以说都“万金油”,可进可退。 张丽华想了想,笑着道:“那太好了,有空,你可要帮我引荐一下。”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哎,你这不是要回去了吗?” 钱雷推开包间的屋门,紧走两步,将椅子从饭桌下拉出,张丽华笑着道:“谢谢……” 在屁股还不等挨到椅子上时,她“唉”了一声:“我本该说这些,可江峰县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坐在她对面的钱雷,在拿起茶壶的时候,笑道:“哎,你上次还跟我说,赵成良是你同学啊,怎么……你这次去青峰乡没找他?” “别跟我提他了!他就是个心机男!” 张丽华拍了下桌子边缘,跟着又看了眼给自己倒茶的钱雷:“老钱,你别笑话我……你是不知道赵成良干的事,知道了的话,你也觉得我说的没错。” “怎么了?” 钱雷这么一问,张丽华自然顺坡下驴地将事情,从她的角度讲了一遍。 当然,她在里面成了一个最可怜最无辜的“小白菜”,至于方莹欣自然是夺人所爱的小三形象。 而赵成良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她张丽华口中的心机男,背弃同学情谊,利用方莹欣留住郝杰,达到自身目的的卑鄙小人。 “可气!真的太欺负人了!” 等听完了张丽华的“故事”,钱雷是义愤填膺,大有要仗义出手的样子:“这个赵成良……他啊上学那会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哎,他这个书记也是靠着巴结女人上的位……” 说着,钱雷眉头微皱地看向张丽华:“那……丽华你怎么打算的?” 张丽华阴着脸,一字一句道:“我决不能输给一个村姑!一个小寡妇!” 她说着看向钱雷:“老钱,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办法嘛……” 略作沉吟的钱雷,想了下:“倒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