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泽林几人带着吕本来“享受人生”的时候。 赵成良拎着鱼走进家门,何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看了眼赵成良:“回来了!” “何书记……你看,你的妹妹说什么你爱吃咱们这瓯越江的鱼,我啊跑了两个菜市场,才算是买了一条新鲜的。” 赵成良把鱼送去厨房,何力跟着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杀鱼的赵成良和做别的菜的李若男,他眯着眼:“哎,你们两口子这小生活还真的让我羡慕啊!” “嫂子不是也来了吗?” 李若男扭头,笑着看向他,何力却摇了摇头:“她?哈……你啊不知道她干什么都还算可以,单单就是这做饭,怎么说呢,就不是人能吃的,我总说啊,她上辈子是天庭做饭的,哈哈!” 赵成良把鱼里的下水拿出来,扔到了垃圾桶内,点着头:“要不说何书记是领导,你看,人家形容嫂子都是这么有高度!” “高度”两个字被加重语气,何力笑着指了指他:“害!赵成良你可以啊……有你这么夸我的嘛?啊?” “哈哈,我这是真心的……” 赵成良说完不忘和李若男相视一眼,后者抿嘴偷笑,何力摇着头:“你啊,我看你是属白眼狼的,今天我帮你解了围,你知道嘛?” “哎呀,我的何书记啊,要不是在我家,我哪敢这么跟您说啊!” 赵成良忙着嬉皮笑脸地解释,李若男却一边把菜放进锅里,一边问:“什么事啊?” 何力拿出烟,对李若男问:“哎,能抽嘛?” “抽吧,今天看在你面子上,要不,他可都是阳台的!” 李若男说着一边在锅里翻炒一边又问:“到底什么事啊?” 把毛丽颖的事说了下,李若男用肩膀撞了赵成良:“你啊,下次在毛丽颖面前可注意着点,知道吗?” 赵成良不解:“为什么?” 李若男摇了摇头:“你啊,是真的刚来县里上班,真不知道,这毛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这么跟你说……这江峰县啊除了我哥,今天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帮你解围。” “哦?” 赵成良眉头微皱,鱼被他放在水池里清洗,他却好奇地道:“毛丽颖什么来头啊?这么大的力度?” “来头?” 李若男却看了眼何力,后者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若男你就别说这些了,总之啊,我今天这件事算不算是帮你老公了?” “算啊!” 将锅盖盖上,李若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一把将赵成良拉过来,挎着自己的男人,这位招商局的女局长,笑着对面前的何力微微躬身:“我们两口子谢谢何书记!” 这一下把何力搞得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他愣了下,跟着看到赵成良憋着笑,他气的指了指:“哎你个赵成良,你……成成,我算是服了,这女大不中留,哈!我现在明白老领导为什么这么在意,若男啊,我看你是真的有了老公,就不在乎我这个娘家人了,是吗?” 直起腰的李若男,看了眼身旁的老公赵成良,三人跟着都笑起来。 就在此时,身后水池的鱼明明都被杀了,却“扑棱”了下。 “啊!” 李若男吓得叫了下,原来水被甩到了他们的脖子里,这一下三人又都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六个菜被摆在了饭桌上,赵成良拿出了上前老丈人来没喝完的酒。 “这个你是给老领导准备的吧?” 拿着瓶子,何力笑着问,赵成良把酒杯递到他面前:“何书记你怎么知道的?” “哈!你赵成良一个月多少钱啊?能喝得起这种酒嘛?” 李若男笑了笑:“他啊,就别提他的那点糗事了,你知道,我爸给他准备的什么吗?咱们江峰县的本地酒,哦,就是他们青峰乡榆树沟酒厂的,说什么有特色!” 何力一听,笑的前仰后合的,搞得赵成良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何力哭出了眼泪:“你啊你,赵成良你是真的给我丢人!” “哎呀,我,我不是真的买不起嘛?一顿酒喝我半个月工资,这,这谁受得了啊!” 赵成良说着将筷子递给何力:“来,先尝尝鱼吧。” 点着头,何力将筷子放下,看了眼酒瓶,又看向赵成良:“嗯,我想啊,老领导应该就是这个才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吧?你啊,怎么说呢……年轻人像你这么真诚的不多了。” “啊?这叫真诚?哈……我说他就是穷!就是小气!” 李若男说着夹了一口鱼递到了何力的碗里面:“哥,你就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你知道这酒是谁买的嘛?” “你?” 何力似乎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但李若男却摇了摇头,就在何力诧异的时候,她却道:“是我妈给我拿的钱,哈!你说我爸要是知道,他以为的未来姑爷给他买的酒是他老伴拿的钱,不知道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何力先是一愣,跟着拍着桌子:“哈哈哈……赵成良你,哈哈……我,我真的服了你了!” 笑声不断,三人喝着李若男母亲花钱买的酒,聊了一些家里事,自然少不了最后说到了工作上,何力也此刻喝的满面红光:“哎……成良啊,我你和钱雷现在怎么样了?” “他?” 赵成良想了下:“刚刚回来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还说跟我叙叙旧……哈!” 最后的这一声冷笑,让何力一愣,他看了眼李若男,后者摇头:“哥,你看我干什么?我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和这个同学这么不对付。” “是啊!成良,你到底和钱雷是什么情况啊?” 被问的赵成良,低着头,想了下后:“因为一个人吧,这个人……” 李若男像是明白了什么,“哦哦”了两声,然后道:“你现在还没查明白嘛?” “什么事啊?” 何力越听越懵,好奇地问:“怎么还需要调查什么?” 李若男看了眼他,跟着道:“还是让他跟你说吧……反正,这事都够写本书的了。” “啊?这么复杂嘛?”何力似乎更好奇了。 他看向赵成良,后者端起酒盅,在嘴前停了下,一饮而尽后:“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要是说……可能要从我上学时候说起了,那年冬天,哦,也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