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意思答,本官替你答!” “因为此处乃是女儿家羞于见人之处,被男子一触碰,难免羞赧。” “是以身上力道便弱了下来,被我趁机制服。” “设若本官抓的不是此处,而是你手臂,又或者腿脚,你必会竭力与抗,不会给本官杀你之机!” 陈言一句一句,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 那女子一时语塞,面色惨淡,皆因知道确实如他所言。 “大人,这话未免有些牵强了吧?”旁边一个凤翎卫忍不住道,“这顶多说明女儿家此处被抓,难免心乱,可又与大小何关?小者不同样会心乱?” “大错特错!” “小者,不盈一握,岂会让人抓个结实?” “又如男子,你想也知道,绝不会有人以这种招数袭击男子。” “皆因男子胸坦而阔,且肉质结实,难以抓握。” “而她那里柔软而硕挺,自然能轻松抓握。” “试想生死相搏之时,你挺着这么大个目标与人争斗,对方不对你此处下手,岂非白痴?” “本官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尚且能制服你等,更何况那些武夫?” 陈言毫不客气地道。 众女面面相觑,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跟一个男子讨论这种事,着实有些令人尴尬羞赧。 但细细一想,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现在还有人想向本官搦战么?”陈言不再看她,转头看向鸦雀无声的众凤翎卫。 方才叫得最起劲的几个女子,这下都没声了,下意识缩了缩胸。 这种打法,寡廉鲜耻之极,她们哪还敢搦战? 陈言见没人应声,将袖子放了下来,冷冷道:“这还只是其中一桩坏处而已,来,本官让你再明白明白第二桩坏处是什么。所有人排好队,准备!” “啊?准备什么?”黎蕊错愕道。 “绕着这院子,跑一千圈。”陈言淡淡地道。 “一千圈?这是不是太多了些?”黎蕊吃惊地道。 众女也无不错愕,院子不算大,一圈只有十余丈左右,但百圈的话,就得跑上万丈,五六十里地了。 “跑了便是!”陈言却没答她,只是说道。 众女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排好队形,乖乖起步,绕着院子跑了起来。 初时,众女还是并肩而行。 但跑了十来圈后,便开始拉开距离,有些在前,有些在后。 黎蕊是唯一一个没参与的,站在陈言身旁蹙眉看着众女。 跑到二十圈时,有些凤翎卫已经落后同伴整圈之多。 五十圈之后,所有凤翎卫均已汗透重衫,气喘吁吁,难以再维持速度。 而最后面的一人,已经落后最前面一人五圈之多! 跑完八十圈,落在后面的人有些已经扛不住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旁边的树,停了下来,汗流清浃背喘息不止。 又过了一会儿,剩下还在坚持的凤翎卫越来越少,最终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喘息如牛地停步休息。有几人体力差些的,更是直接坐倒在地。 “大人,她们只怕是跑不下去了。”黎蕊不忍道。 “无妨,现在便够了。”陈言却道,“你将所有跑在前面的人挑出来,站到这边,中段的人也挑出来,站到那边,剩下后段之人则站在此地。” 黎蕊大惑不解,但还是依着他的话,待众女缓过劲儿来后,将所有人一一分开安排好。 完事后,看着分立三处的众女,陈言才开口道:“现在明白了吗?” 黎蕊奇道:“明白什么?” 陈言指着跑得最快、坚持最久的那数人,道:“这几人大小如何?” 众女自然知道他说的大小是指什么,纷纷看去,一时愕然。 那几个女子,身前虽然说不上一马平川,但也绝非浮凸有致。若是穿上男子衣衫,真不容易从那处分辨出男女来。 黎蕊最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跑在中段的那数人,身前之物倒是大了一些,但也没大多少。 再看向落在最后的那些人,赫然尽是些丰硕女子,其中便包括了那与陈言“切磋”过的那女子! “本官绝无小视之意,这些条件乃是从实际情况出发,挑选合适之人。” “女儿家体态天生受到限制,有些事确实不太适合。” “似她们这般,身前硕大者,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均会逊色于其也女子,所以才有这结果。” “打斗之时,那更是累赘!” “而且,这还只是体力方面,尚有别处同样影响极大。” “譬如许多地方女子不便,便须易装为男子。” “可她们这得天独厚的天赋,却让她们无论什么样的穿着打扮,也休想掩得住女子身份。” “……” 陈言一条一条,不断说将起来,听得黎蕊等女越发无言以对。 关键是,听着似乎还颇有道理!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黎蕊心服口服地道:“黎蕊明白大人的意思了,回头必将此事向皇上禀报。只是,这一条算是大人有理,可其它的苛刻条件,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何必要。比如说,貌美者不能入选,这又是为何?” 陈言叹了口气,道:“这还需要本官解释?举个例子,若是有一貌美之人与一貌丑之人被抓,对方以毁容来逼她们说出秘密,请问谁更容易屈服?” 黎蕊一呆:“这……” 女儿家爱美,这问题想也不用想,自然是貌美者容易屈服。美貌有若女儿家的财富,越美越富,自然也越是珍惜。 陈言又道:“还是这二女,上了沙场,请问谁更能不顾自己面容受损、戮力杀敌?” 黎蕊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围众女虽然听得满心不服,但却没法反驳。 “那,那肤白者又为何不能入选?”黎蕊不由道。 “凤翎卫均是千锤百炼,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日晒雨淋,肤色再白之人,也必然变得暗黄。” “若是还能保持白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平素训练不勤力。” “连凤翎卫这点训练都不肯勤力,这样的女子还如何承受得了本官的练兵之法?” 陈言毫不客气地道。 众女你看我我看你,仍是没法回应。 这话,确实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