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层,就是和普通禅房的门一样的普通木门,左右推拉式的。 内层,便是那层铁夹层的禅房门,平时藏在禅房的墙壁内侧,看不出是道门。 平时,这禅房想必就是只使用外层,到危急时刻,才动用了内层铁门。 “御坊鲁大师的手艺,自是精妙。”贤如尼心中有事,随口说了一句,便忍不住问道,“大人叫贫尼单独相谈,不知是为何事?” “这一间,是师太所居的禅房吧?不知师太为何住了这么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陈言没有答她,反而问道。 “贫尼一心修佛,取‘心有禅门,居无俗窗’之意。”贤如尼蹙眉道,“不过这些乃是我修佛的法门,大人想来也难以明白,不如还是说说大人想谈之事。” “师太既是这么说,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陈言淡淡地道,“请师太告诉我,你寺中谁人做了那伙贼人的内应,将他们放进来的?” 贤如尼微微一颤,半晌才道:“贫尼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我庵中众人,哪有什么内应?” 陈言倒不意外,这事是庵中丑事,她不肯说也正常。 他盯着她道:“师太可知此人牵涉到叛贼,若是不将她交出,本官只能认为你也是同党!” 贤如尼身子一震,但竟仍然道:“大人再怎样恐吓于贫尼,也是无用,我庵中之人一体同心,哪有什么内应?” 陈言微微冷笑:“你不肯说,那本官便自己查了!来人!将庵中女子,全部拿下!” 贤如尼色变道:“大人您要做什么!” 陈言转头看向外面,众京兆卫已经动作起来,两个服侍一个,将众尼姑一一反扭住双臂,按得跪在地上。 众尼姑大惊,却不敢反抗,惶然看向禅房。 陈言冷冷道:“贤如师太,你以为不说,本官便查不出来?” 贤如尼垂下双眸,道:“实在是并无内应之事。” 陈言盯着外面众尼:“你不说,她们也不说?” 贤如尼双手下意识握紧,却仍道:“若大人只想造个内应出来立功,冤枉我等,那就请便罢。到时候大人若是用刑,我等堪受不住,只得胡乱指认几人。但这终究也只是大人逼的,绝非真有其事。” 陈言哈哈一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本官绝不用刑,也能问出究竟。”一伸手,将房门拉上,内外顿时阻隔开来。 贤如尼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陈言,目光坚定:“大人就算杀了贫尼,贫尼也只有一句话——没有内应!” 陈言绕着她转了两圈,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不休,道:“师太身着僧衣,不大看得出年纪,本官估摸个大概,只怕还没到四十罢?” 贤如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尘世俗龄,早已不萦于心,贫尼不记得了。” 陈言又回到她身前,道:“仔细一看,师太这身段倒是还挺不错。师太,你不会还是个处子吧?” 贤如尼隐觉不妥,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道:“大人此语,颇为无礼,恕贫尼不能答!” 陈言哑然一笑,说道:“一会儿还会有更无礼之事,师太若连这都受不了,那稍后之事更受不了了。师太,请裉去衣衫,记着,一件不能剩。” 贤如尼瞬间僵住,良久才结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陈言若无其事地道:“本官要确认师太方才是否行过房。女子与男子不同,隐秘之地与男子不同,若是刚刚行房,等闲一两个时辰内都会有别于寻常。本官有十足把握,方才那内应与青天教的贼徒有过房事,若师父身上有此痕迹,说明师太便是那内应!” 贤如尼听得面红耳赤,却又目瞪口呆,失声道:“岂有此理!哪有这种甄别之法!” 陈言哈哈一笑:“师太看来真的未经人事,连这也不知道。若你不信,本官可与你一试,你便明白了。” 贤如尼怔道:“试?试什么?” 陈言促狭地道:“试试行房啊,试完你可自己观察一两个时辰,看本官有没有说错。” 贤如尼听得手足无措,罕见地露出嗔态,道:“陈大人!你……你太无耻了!” 陈言瞬间笑容消失,脸色一沉到底:“你不肯交出那内应,那本官唯有出此下策!事关青天邪教的余孽,恕我无礼了!你若不自己脱,本官便多叫两人进来帮你脱!到时候看到师太身子的,可就多了两人!” 贤如尼脸蛋涨得通红,朝后退了两步,眼中惊怒之极,几乎快哭出来了。 打死她,她也没想到,陈言竟会用这种办法! “顺便再多说一句,”陈言死盯着她,加重了语气,“你这庵内所有女尼,均要查一查,师太过后,便是忘禅!” “你……你不能这么做……她们都是处子……岂能受此羞辱……”贤如尼浑身剧震,惊惶到了极点,无力地道。 “都是佛门弟子,心中无色无相,怕什么?”陈言故意道,“不过师太大可放心,本官还是有些节操的,只会查,不会见而起心,对她们行些什么云雨之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贤如尼脸色大变。 陈言皱眉道:“看来师太是不想自己脱了,来人!” 外面一名京兆卫开门道:“大人!” 陈言喝道:“再找个兄弟,帮师太宽衣!” 贤如尼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颤声道:“不……不要……我……我说了便是……” 若陈言只“查”她一个,倒还好说,大不了当被狗咬了。可现在要将庵中弟子全都查一遍,还包括了忘禅,这怎么可以! 陈言断然道:“晚了!本官现在不想听你说,只想靠自己眼睛确认!” 贤如尼整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又气又急又羞,叫道:“你……你分明是假公济私,想要欺辱我等!我……我与你拼了!”说着挣扎着爬了起来,一头朝着陈言撞去。 陈言哈哈一笑,一把按着她头。 贤如尼用力向前顶,两臂还在不断划着圈挥舞,呀呀尖叫。 但她比陈言矮小不少,就跟小孩顶大人似的,再怎样挥舞胳膊,也打不到陈言,更顶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