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从上车起就一直用双手抓着她,让她双手一直没法腾出来,原本以为是个巧合,但现在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手能不能活动,对她计划的实行影响不小。 直到这刻,她才终于有了机会,被陈言松开的右手立刻反手摸到陈言右腰侧,摸入了他薄衫之内。 她来前做好了准备,其中一项就是考虑到陈言有可能会对她有戒备,故意穿上这身撕破的衣衫,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衣衫内根本没有可藏凶器的所在,从而降低戒心。 而当对方注意力全在她身段上时,便再难注意到她真正的凶器在哪。 她双手十指均留了约半寸长的指甲,这在王公贵胄家的女性中颇为流行。这一点也是陈言方才看破她有问题的细节之一,但他肯定想不到,这指甲暗藏玄机。 她双手食指指甲,均用一种特殊的药液浸泡过,硬度堪比木制,在特意削尖之后,可轻松刺破皮肤。 而这两根指甲上,在泡硬之后还涂抹了一种毒素,任意一根刺破陈言皮肤后,都可令他在短时间内便中毒发作。 那时,陈言便落入她掌控之中! 救梁定,靠中岳王那种温和手段是不行的。 大周大梁之间的关系一向不睦,要是一味忍让,只会让大周提出一些重重损耗大梁的要求。 唯有反客为主! 但她手摸到内衫里后,摸到的却是陈言的防弹衣,没法刺到他肌肤。 她不死心地上下左右摸索了一番,发觉那防弹衣防上不防下,下摆扎在裤子里,向上没地方,向下却有隙可入。她心中暗喜,纤纤玉手抬起,便想找个地方刺破陈言的肌肤。 但就在这一刻,她猛地一僵。 这,不太对劲! 更可怕的是,她几乎同时感觉到陈言也不老实了起来! “想不到公主这么热情大方和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陈言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呀……你……轻点!”伊公主颤声道。 “这不行,要是轻了,怎么证明本官是个穷凶极恶的大恶官?”陈言不但不听,反而还越发肆无忌惮。 伊公主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哪堪受得住这样的手段?一时间不禁头晕脑胀,身软体绵,难以发力。 晕晕乎乎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一下清醒过来,才骇然发觉自己身上衣衫竟已尽数离体。 她大吃一惊,心叫不妙,连忙收敛心神,伸手,便要一指甲扎下去。 哪知道就在这刻,陈言忽然爬了起来,没能扎中他。 “啊?你……” 伊公主既是失望又是吃惊,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心中不由忐忑起来,难道他发觉了自己的计划? 但不等她说完话,陈言已猛地把她扳得翻过身来,两眼放光地道:“公主,恕本官无礼了!” 伊公主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惊呼一声,但反而心中一喜。 机会来了! 陈言狞笑着伸手抓着她手腕,朝着她亲了下去。 伊公主轻呼一声,登时身子一颤…… 车外,张大彪听着里面的动静,露出会心一笑。 大人还真是艳福不浅。 过了好一会儿,伊公主突然猛地大力一挣,双腿屈膝向上一顶,把陈言生生顶开。 陈言没想到她突然这么大力气,踉跄退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愕然看着对方。 伊公主翻身爬了起来,将那件破烂的衣裙三两下又穿回身上,这才重新看向他,目光中已再没半点方才的娇柔和畏惧,反而嘴角上扬,带上几分得意洋洋之色。 “陈大人,本宫的便宜你也占得够了,谈正事罢。”她恢复了本来的声音,语声变得虽然轻柔却有些冰冷起来。 “够了?公主对男女之事似乎有些误解。”陈言不禁愕然,“按正常流程,这才刚开始而已。” “到现在还敢对本宫油嘴滑舌,陈言啊陈言,你可知你的性命已在本宫手中!”伊公主冷笑道。 “性命?”陈言失笑道,“你不会是被本官亲傻了吧?你身无半件兵器,显然也非练武之人,咱俩一对一单练本官随便打个你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本官的性命落在你手中?” “没兵器?”伊公主眼眸中的得意之色更盛,双手轻轻一展,道,“你以为这世上的兵器,就是那些刀剑么?女儿家的兵器,可不是你随便能看透的。” “等等,你身上带着兵器?”陈言露出戒备之色,目光不由落向她腹下。 方才她上上下下所有地方,他都已经探索了个遍,肯定没有兵器存在。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地方他还没确认过的,就只可能是…… 但……她不至于吧? “你瞎看什么呢!”伊公主见他目光落处,似乎是福灵心至的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她不禁大窘,娇嗔道,“我的兵器是在这里!” 一抬手,放在了自己唇边。 陈言一呆,表情古怪地道:“你不会忘了方才本官已经检查了个遍吧?” 伊公主露出一抹狡黠之色,说道:“你确实是个厉害人物,若用那些寻常之物,岂非会被你发觉?我这兵器,可不是什么寻常利器,而是能伤你于无形之中的隐秘之物。当你肆意攫取本宫的便宜时,却想不到自己已然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