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忙道:“萧先生请入屋稍等,稍后会有人前来为您铺床。” 萧亢心潮起伏,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堂。 那军士则转身去了前院,给敲门者开门。 萧亢点燃屋内的灯,到卧房看了看,屋内布设华丽得让他想也想不到。大辽乃是夷族,虽然这些年仿汉家人,尽量改游牧为耕种,很多人都住上了新修的宅院,而非过去那种帐篷或者木屋,但华丽程度比这宅子差了太远。 他没去过大辽王族甚至皇帝的住所,但只怕那些地方,也未必有这里富丽堂皇!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萧亢连忙转身从卧房内出去,到了院子里,霎时一愣。 那军士身后跟着两个身着纱衣的妙龄女子,均是眉目如画,肢白体娇。那纱衣半透,一眼看进去,登时令他心跳都快了起来。 “奴婢见过主人。”两女见到他,羞答答地行了一礼。 “这,这是……”萧亢震惊地道。 “这是为萧先生铺床的婢女,以后也会留在宅子里照管您。”那军士解释道,“夜色已深,我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告辞。” 说完也不等萧亢说话,转身飞也似地去了。 萧亢一脸懵逼地看着两女,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蛋羞得通红。 大辽养不出这样水灵灵的人儿,他自己更是少有与女子接触,更别说这般美貌动人又体娇态软的妙人儿了! 两女对视一眼,带着甜美笑容进了卧房,收拾起来。 萧亢跟在后面进了屋,借着幽暗的灯火看着二女忙碌的身影,一颗心灼热起来。 不多时,两女收拾妥当,回身走到他跟前。 “主人,床铺已经铺好啦,您看您要先梳洗再就寝么?”其中一女娇滴滴地道。 “我……我……”萧亢鼻端嗅到二女的体香,不由吞了口口水,艰难地道,“不,不用了!” “那,我二人服侍主人歇息吧。”另一女羞涩地道。 “啊?”萧亢脑子里轰然一响,只觉两具娇软的身子偎到了怀中,意识一片空白…… 次日一早,大金和大辽的使者离开了洛城。 唐韵派人了军士沿途护送,尽可能低调处理。 陈言亲自送大金和大辽使团离开,本想找大金也看看能不能诈一份大金舆图出来,奈何时间紧,没找着合适机会,只好等下次了。 送走他们,陈言直接去了萧亢的住处。 为后者安排的下人和其他婢女都已经到了,正在院子里忙碌,见着陈言时纷纷行礼。 陈言微微颔首以应,对守在府内的军士道:“昨晚萧亢睡得如何?” 那军士低笑道:“回大人,一晚就没咋睡过,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从凤栖楼找来的那两个姑娘,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差点没把姓萧的给榨干了。” 陈言满意地道:“不错!” 萧亢看模样似乎有四五十岁,但夷族的汉子皮色较黑且长年风吹日晒,面容粗糙得有点显老,陈言识人无数,一眼便看出这汉子其实年纪不大,当在三十五六岁左右,正当壮年。 这种年纪,要抵抗美色可说是绝无可能。 现在看来,这一招没用错。 那军士再道:“酒菜已经准备妥当,要叫萧亢起来吗?” 陈言点头道:“差不多了,准备酒菜,本官要与他吃个饭。” 两刻钟后,内院的花圃间,一桌酒席摆开。 萧亢面带疲倦之色,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有些惶恐地道:“大人,这也太多了,咱们哪吃得了?” 陈言笑呵呵地道:“萧先生没在咱们大周待过吧?这些饭菜你尽管吃便是,剩下的也不会浪费,可让宅内的家仆和婢女分食。” 萧亢恍然:“原来如此,那小人就不客气了。大人,小人先敬您一杯,多谢大人款待。”说着端起酒杯。 陈言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昨晚萧先生睡得还算安好?” 萧亢脸上一红,看了侍立在他左右的两个婢女一眼,讪讪地道:“这个……” 两女适时地露出娇羞之态,粉颈泛红,惹人遐思。 陈言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来,你我共饮一杯!” 萧亢松了口气,和陈言对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放下酒杯,道:“大人,您要的舆图……” 陈言一摆手打断他的话,道:“不必着急,你新来我大周,我当一尽地主之谊,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大周京城的风情。来,咱们先吃,那些个烦人的公事,日后再谈不迟。” 萧亢不好反驳,只得同他一起吃喝起来。 席间两女专门服侍他,夹菜斟酒,殷勤至极。 一顿饭下来,萧亢已是醉意十足,被扶回房内休息去了。 陈言微微一笑,吩咐道:“这几日好好服侍着,务必让他宾至如归,绝不可怠慢。” 手下军士应声道:“是!” 陈言长吁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一顿饭,便能看出萧亢绝非能抵挡糖衣炮弹的那类人。 那事情就好说了,耶律旬肯定想不到,他送来的这个向导,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大辽了。 他正要离开,一名军士快步而来,禀报道:“大人!搞鬼的人找到了!” 陈言精神一振,喝道:“人现在在哪?” 那军士禀道:“已经抓了起来,正送去二号秘密基地。” 陈言捋起了袖子:“很好!本官要亲自审一审那厮,看看他究竟哪来的胆子,竟然敢四处宣扬本官的功德,谋害本官!” 搞舆论战这套,他还从来没遇到过对手。 但这次暗中诱导舆论把他捧高的那人手段高明,居然让他这么久都没把舆论导向自己想向的那方。为此他一直让人在暗中搜找对方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收获,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洛城南门。 距离南门不远的一条小巷内,陈言的马车进了一所宅子。 这是他另一个秘密基地,地表上的布设风格和兴贤街那边的一号秘密基地截然不同,但地下却同样挖设了地室,可用来关押要犯或者藏身。 被抓的搞鬼之人被关进了其中一间地室,陈言怒气冲冲地冲了进去,叫道:“敢害本官,叫你尝……” 话刚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看着被吊捆起来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