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圣早早起来,在宫人的伺候下完成洗漱等一系列流程,又吃了早膳后,就派人将丞相许昌招进长信宫。
除了需要利用他,对外传出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这一重要信号之外。
也要通过他了解一下朝政变化。
这边许昌刚进来没一会,建元帝便带着一群人以及一大堆竹简,匆匆赶来求见,并在与丞相许昌打了声招呼后。
就将那堆竹简放下:
“既然许丞相在这,那朕也就不叨扰其他人了,便由你帮忙读这些竹简给皇祖母听,皇祖母大病初愈,就招你前来,想来也是关心朝政之事,朕自然不能懈怠,这是最近两个月的所有政务。
也包含近两个月的国朝大事。
丞相可要读的仔细些!”
说完,建元帝又稍微关心了白圣几句,便表示自己还有事情,告辞离开。
“翻来覆去还是这么些小聪明。
许相,你继续先前的节奏,把最近两个月发生的大事说一遍吧,些许小事就不用多提了,哀家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眼睛瞎了,可也不能耳朵也聋了。
不听不闻不看,一无所知吧。”
白圣又岂能看不明白建元帝的真实意图,不过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做一个勤勤恳恳,事事操心的太皇太后,既然建元帝原来很多方面做的都很不错,她又何必事事操心劳累呢。
只要紧盯着不让他犯错就行。
其他的随他去便是。
只是现在还没想好,怎么比较委婉的跟建元帝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放手让他去亲政,也不意味着自己就要舍弃权力,真舍弃,以后可就拿不回来了。
所以得把握好两者之间的平衡。
这些白圣也没啥经验,只能根据原身的记忆,自己先尝试摸索,试试看。
许昌还是比较亲近原身的,所以此时当然更听白圣的话,当即便有条不紊的继续先前回禀,将最近两个月发生的大事,譬如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彗星起,淮南王似有异动,都说了一遍。
总体来讲,没什么大事。
既无外忧,也无内乱,相对和平。
“善,日后若非天灾,若非外敌匈奴入侵,出征御敌之大事,就莫要事事禀报于我了,些许小事,诸臣与陛下当能决断。哀家也只是生怕彻儿他过于年轻气盛,不知轻重,劳民伤财,诸侯列侯怨气满腹,方才不得以干政阻止他。
只要日后他能循黄老,抚国安民。
哀家自也不会过多插手。”
虽然依旧没有说的太明白,但白圣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就是想通过许昌,告知建元帝,自己要放权的态度。
而由许昌出面告知。
也能缓和他与建元帝间的关系。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再大肆提拔儒家了,还得遵循黄老之治。
而想要遵循黄老之治,就不能太过于劳民伤财,不能伤害百姓,不能大肆征派徭役,增加赋税,一旦建元帝日后有所违背,白圣不也有理由出手干预。
算是有条件放权。
许昌好歹活了这么些年,还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白圣的意思,再加上他也清楚自己当中间人做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当即便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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