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没有在路上过多的停留,直接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安。 太后看到她的时候惊呆了,自己还没下命令呢,怎么细作就自行跑回来了? 还没等太后生气,就看到雪鸢往自己跟前一跪。 “太后娘娘,我行刺了代王。” “什么?你说什么?!” 太后震惊到无以复加。 瞪大了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在听天书。 “你,你行刺了代王?!” 太后站起身,围着雪鸢转了几圈。 顾不上追究她为何擅自动手,反而急迫道:“那结果如何?” 雪鸢目光灼灼:“虽不知结果,但代王即便性命无碍,下半辈子也不会好过。” 她下手有多狠自己十分清楚。 原本就是冲着刘恒的脖颈去的,根本没有留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没想到刘恒身手不错,竟然能躲闪一二。 好在她反应也极快,往下狠狠扎了去。 一整个匕首都扎进了刘恒的身体里,无论扎到哪里,刘恒都不会好受。 即便是养好了伤,也不可能没有后患。 太后惊讶的看着雪鸢,良久哈哈笑了起来。 “好,真是好啊!莫离竟然有你这么好的侄女!” 太后实在是惊喜过头了。 她没想到自己这些年折腾了那么久,派去代国那么多人,折进去那么多细作和刺客,通通拿代王没办法。 反而是随手派过去监督窦漪房的雪鸢,竟然能取得这么大的成效! 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若是慎儿在场就会明白,雪鸢能够刺伤刘恒,是因为她多多少少身上也带着一些光环。 毕竟雪鸢也是重要配角之一,男主光环再厉害,也不能不讲逻辑。 雪鸢武功这么高,还是窦漪房的心腹,刘恒对其没有戒备之心。 再加上当时刘恒正为儿子的昏迷而身心疲惫。 且天色已晚,刘恒身边又没有可以和雪鸢匹敌的高手护着。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完了,若是这种情况下雪鸢再不能伤到对方,那就是不讲理了。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太后拉起雪鸢,满意极了。 只是不解她为何突然对代王动手。 雪鸢便把早就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我发现窦美人已有反叛之心,奈何她盯得紧,我没法送出消息。便只能出此下策。” “窦漪房有反叛之心了?” 太后又是一惊,皱眉不解:“她不管自己舅舅了?” 雪鸢低敛眉眼,轻声道:“她在意的,所以才一直传递假消息。” “假消息?!” 太后今日受到的“惊喜”是一环接一环,听到窦漪房传递的是假消息时,竟然没有太过惊讶的感觉。 反而越发摸不着头脑:“她……图什么?” 不是说,她是由自己舅舅抚养长大的吗? 怎么能连自己亲人都不顾了? “图代王。” 雪鸢说到这,忍不住吐槽道:“代王就跟红颜祸水一样,招蜂引蝶的本事大的很!不仅太后娘娘您派去的青宁王后爱上了他,甘愿被他锁着,传递假消息。就连您派去别的细作都被代王迷的神魂颠倒。这么多年,您收到的要么是假消息,要么那些细作就心甘情愿为了代王去死了。 连窦漪房也不例外,不过和旁人不同的是,代王也是真喜欢窦漪房,对她极好。堪称椒房独宠,连周王后都要退避锋芒。这样的待遇,窦漪房又怎会不心动呢?” “什么?!” 太后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屡屡对代王动手失败的原因,竟然是对方的魅力太大把那些细作迷倒了?! 这是什么鬼?! 哪怕雪鸢说,这些奸细被代王发现后秘密处置了,也比被迷倒了靠谱啊! 原谅太后见识浅薄,实在无法理解这种现象。 “你……你莫不是在说笑?” 不是太后不信,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是听说过红颜祸水,听说过狐狸精。 可没听过男人也能红颜祸水,也没听说过有男狐狸精之说啊! “雪鸢句句属实。” 雪鸢语气笃定,将这些年的事都说了出来,不过把传递假消息一事推到了窦漪房头上。 说自己一直在窦漪房的眼皮子下。对方聪明狡诈,甚至曾给自己下药,试图让她留在匈奴。 若不是她逃了出来,怕是早就被困了。 逃出来后,她怕完不成任务,只能装作投靠窦漪房的模样,暗中搜寻证据。 奈何代王和窦漪房实在谨慎,自己也只能偷偷的把真地图送来。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再不动手,怕是日后都没可能了,便擅自做主了。 太后听完后目瞪口呆。 饶是她见多识广,听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懵的。 “这……他刘恒的魅力就这么大?” 雪鸢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太后懵逼的同时看雪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是个好苗子啊! 能面对狐狸精刘恒不动心,还能痛下杀手,不比青宁那个白眼狼强多了? “好,真是做得极好!”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颇为赞赏。 “哀家说话算话,说过要让你们姑侄团聚,就不会阻碍。去见见你姑姑吧!” “诺。” 雪鸢想起莫离,心下一阵激动。 同时又想起一张明媚的笑脸。 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另一边,代国。 代王差点被雪鸢扎了个对穿。 毕竟一把匕首多长?人体又能有多厚? 雪鸢下手毫不留情,待亏她为了隐蔽拿的是匕首而非剑,不然刘恒就要变成糖葫芦了。 再加上雪鸢狠踢了一脚,刘恒被踢飞,脑袋撞到了台阶上,磕了个大洞。 若不是男主光环在,换成旁人根本活不下来! 薄姬在听到下人来报时,直接昏死过去。 就连周子冉也差点再次晕倒。 但她听到是雪鸢行刺后,瞬间心生怨恨。 也顾不上晕倒,直接下令让人把窦漪房抓起来! 窦漪房被抓起来时,还不快的斥责:“放肆!我是代王的美人,你们这般以下犯上,就不怕代王怪罪吗?!” “美人?呵,怕是很快就不是了!” 宫人们冷笑。 “你让人行刺代王,还有脸说?!” “什么行刺代王?我不知道!” 窦漪房瞪大了眼睛:“代王怎么了,被谁行刺了?现在如何?” “代王福大命大,没被你害死!” 宫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将其身上的华服剥下换上旧衣,押着窦漪房去了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