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抱着小豌豆,不敢跟他们硬来,怕伤着孩子,站在一旁,着急地大声说:“你们不要乱来,你们敢伤害我们家二少夫人,我就报警。” 一个男子凌厉得仿佛像杀人似的目光立即扫过来,语气里平和却透着一抹阴狠的警告:“你放心,我们今天来不是为难你家二少夫人,我们只是有些话想问她,你乖乖待着一旁,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小薇抱着孩子,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吭声了。 乔柏思慢慢放下手上握着的汤匙,看着来势汹汹的男子,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冷淡地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个男子上前,冰冷的目光盯着她,沉声问:“昨晚高敬和小曼来这里,被你派来的人袭击了,他们现在全部都下落不明。” 乔柏思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一脸无辜地说:“证据呢?” 男子语气铿锵地说:“我没有证据。” 乔柏思一脸不屑地说:“你没有证据就来狂吠一通,凭什么?” “凭什么?”男子冷笑一声,突然出手,把小薇抱着的小豌豆抢了过去,冷冷地说,“一份保镖,一个女佣,他们的命,换你女儿的命,你应该赚到了。” 小薇一看对方竟然抢走了小豌豆来威胁乔柏思,顿时吓得脸色发青,一脸惊恐地大叫:“你们不要伤害小小姐,她只是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新生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求你们别伤害她。” 她想冲上去,把孩子抢回来,但她才刚迈开脚步就被另外一个男子挡住了,并且警告她:“这没你的事,别出声,否则毒哑你。” 小薇被他一吓,伸手捂住了嘴巴,一脸惊恐地摇头,瑟缩着往后退,不敢再说话了。 小豌豆被男子突然抢走,受到了惊吓,立即张开了小嘴,哇哇地啼哭了起来。 乔柏思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在了敌人的手里,脸色没有变一下,一脸冷淡地说:“我早就嫌弃她太吵太闹了,如果你们有办法可以可以让她闭嘴,我倒是落得清净一些。” 男子听着她毫不在乎的话,一手抱着婴儿,一手落在了她的脖子前面,狠厉地说:“即使我在你的面前掐死她,你也不会有感觉是吗?” 乔柏思脸上表情不变,笑着说:“一个对我毫无用处,只会哭哭啼啼吵死人的赔钱货,你觉得她在我的面前能有几斤分量?” 听着乔柏思嫌弃小豌豆的话,小薇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一脸着急地说:“二少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小姐,她就算只是一个女孩,她也是从你身上抱出来的,她是你的女儿啊,你亲生的。”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亲生母亲,眼看着自己女儿的小命就在别人的手掌心里,她竟然丝毫不在乎,虎毒不食儿,她真连畜生都不如。 乔柏思顿时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在这没你说话的地方,给我闭嘴。” 小薇顿时心塞地看着被男子威胁着的小豌豆,眼角流下一滴同情的泪水,可怜的小小姐,这出生还没几天,就已经遭遇到这非人的遭遇,真的太惨了。 小豌豆被男子抱着不舒服,哇哇地哭闹着,那哭啼声哭得人的心都碎了。 男子眉头紧皱,有些不耐烦地逼问:“乔柏思,你想起高敬和小曼在哪?” 乔柏思看着他,唇角微勾,脸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你真是搞笑,我剖腹产之后,一直住院,从没离开过这个病房,他们不见了,你们来找我要人,你不觉得很搞笑吗?” 乔柏思明摆着一问三不知,男子生气了,手掌慢慢向着小豌豆的脖子落下,眼里透着杀气:“看来,你是真的想看着你的女儿死在你的面前。” 乔柏思仰着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动手。 病房里面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小薇着急地大叫着:“小小姐是无辜的,你们不要伤害她,二少夫人,你快求求他们,不要伤害小小姐,她这么小还不懂事,她是无辜的。” “乔柏思,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男子的手已经落在了小豌豆的脖子上,只要他一用力,小豌豆细嫩的脖子就得遭殃了。 面对着这威胁,乔柏思却丝毫不以为然:“不管你问多少次,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无话可说。” “二少夫人……”小薇见她丝毫不妥协,不禁红了眼,泪水从眼角滑下,这些人来势汹汹,每个人看起来都这么凶残,他们是真的会对小小姐下手的,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残忍,她一个外人都忍不住着急哭了。 “你果然不愧为蛇蝎毒妇,看着亲生女儿即将死在自己的面前,还能面不改色,你够狠,我现在就掐死她。”男子说完,那沉稳有力的手掌往下一沉,直接就掐在了小豌豆的脖子上。 小豌豆不舒服地挥舞着小手,哇哇地哭得更加大声了,一双眼睛哭得通红通红的,可怜得让人心碎。 乔柏思看着男子真的对小豌豆下手,瞳孔蓦地一缩,拳头用力握紧,嘴唇紧抿着,似乎想做点什么,但最终强忍着什么都不说。 “小小姐……”小薇不敢相信,乔柏思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掐死都不吭声,她心碎地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这悲惨的一幕。 她刚闭上眼睛,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着急的叫声:“住手,小孩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 听到这熟悉的叫声,小薇迅速睁开了眼睛,看到门外急匆匆走进来的两人,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激动地大叫:“高少爷,高少夫人,你们救救我们家小小姐,求你们救救她。” 男子手掌轻落在小豌豆的脖子上,见乔柏思不为所动,正骑虎难下,看到有人来阻止,心里不禁轻轻吁了一口气。 高飞扬箭步上前,伸手把小豌豆夺了过去。 听着小豌豆哭得撕心裂肺的,夕雾听着眼都红了,赶紧上前去,从高飞扬手里抱过孩子,一手抱着,一手轻轻拍着,哄着她:“宝宝乖,不哭了,没事了,你安全了,别哭了哦,乖乖,小豌豆最乖了,别哭了,哦哦,乖……” 高飞扬锐利的目光落在乔柏思的身上,生气地说:“乔柏思,你真的太过分了,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 乔柏思紧握着的拳头,悄悄地松开了,笑着说:“你们早就骂我不是人了,现在又何必来道德绑架我,她是我生的又怎么样,我就必须为她的小命负责吗?” 夕雾听着她这不负责任的话,差点被她气得吐血,气愤地说:“既然你不想对小豌豆负责,那你干嘛要把她抱回来,你就让南湘抚养她不就好了,南湘一定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那样照顾的。” 她不想好好照顾小豌豆,还不把肯把她交给愿意抚养她的人,她简直令人发指,夕雾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乔柏思冷笑一声:“她是我生的,我想怎么对她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来管,小薇,把孩子帮我抱回来。”他们可真会唱双簧,刚才来人对她女儿要杀要剐,夕雾适时跑出来唱双簧,她才不会上他们的当。 小薇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听从乔柏思的命令,上前去,想把小豌豆抱走。 高飞扬上前一步,挡在了夕雾的面前,一脸气愤地说:“乔柏思,你根本不配当小豌豆的母亲,我们不会把孩子交给你的。” 乔柏思看着他们:“怎么,一群人在这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你们尽管把我女儿抱走,我现在就报警,说你们拐卖我的女儿。”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准备要报警。 大家被她这举动气得几乎肺都炸了。 夕雾用力握了一下拳头,咬牙说:“乔柏思,你敢打电话报警试试,我会把莫家老爷子叫来,让他看看,你是怎么虐待他的曾孙女,莫老爷子虽然想要男曾孙,但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们莫家的骨肉,我不相信,莫老爷子能置之不理。” 夕雾把莫老爷子搬了出来,乔柏思按着手机的手顿时一顿,脸上露出一抹怒火:“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想怎么样?” 高飞扬眼眉一挑,说:“他们只是想知道高敬和小曼在哪里,你不希望他们来打扰你,你就告诉他们答案。” 乔柏思耸肩,一脸无辜地说:“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昨晚那些人是茶夫人派来的,他们袭击了高敬和小曼后,人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别说你们要掐死我女儿,就算你们要掐死我,我也不知道,你们应该去问茶夫人,而不是问我。” 来追查高敬下落的人,听了她扯皮的话,生气地说:“茶夫人说,人是你借的,现在他们全部都不见了,她让我们来找你,你却又让我们去找她,难不成,我们把茶夫人找来,跟你对质,你才肯说?” 乔柏思见他们咄咄逼人,生气地说:“你们爱信不信,昨晚,我本来打算等他们打完了,出去给高敬和小曼收尸的,但等我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死还是活。” 夕雾眯眼盯着她:“你没有说谎?”这个女人狡猾得很,她的话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们不相信,尽管赖在这里别走,反正我累了困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随便。”乔柏思还是挺忌惮莫家老爷子的,把手机随手扔在桌面上,然后叫小薇过来,扶自己上床休息。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眼看着问不出所以然来,那几个男子没辙了,只得失望而归了。 夕雾已经把小豌豆哄得不哭了,她打着哈欠,很快就闭上眼睛要睡觉了。 夕雾看着她,为她有个这么恶毒的母亲心疼,她抬起头,看向已经躺在病床上,一副事不关己径自休息的乔柏思。 她咬牙说:“乔柏思,你不配当孩子的妈妈,我会让人把孩子送回去莫家,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你就别再利用她了,等她长大了,知道有个这么六亲不认的妈妈,她一定会感到很羞耻。” 乔柏思脸皮可真厚,直接就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们,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小薇看着她对小豌豆这么冷漠无情,心塞得不行,她站在那里,也不吭声,希望夕雾把小豌豆抱走,在夕雾那里,小豌豆还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夕雾见她不吭声,对她更加失望了,抱着孩子,看向高飞扬说:“飞扬,我们走吧。”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她都觉得难受。 高飞扬知道乔柏思狠毒,但没想到,她对自己女儿都这样,他对着乔柏思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鄙视的神情,然后跟着夕雾离开了病房。 听到关门的声音,乔柏思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唇角微微扯了一下,笑着说:“小薇,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失败的母亲?” 小薇对她虽然一肚子的怨气,但听到她的问话,还是惊吓了一下,轻咳了一声:“这个……”她很想回答是,但她又怕被她秋后算账,她不会说了。 乔柏思闭了闭眼睛,有点自嘲地轻轻一笑说:“就算你不敢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无所有,我女儿跟着我,除了受罪,被人仇视,还能得到什么?” 小薇嘴角微抽了一下,感情她这是想为自己洗白呢,哪有当母亲的,女儿一出事就利用她,看着敌人快要掐死她还无动于衷的? 乔柏思也不管她能不能理解自己,自言自语似的说:“想给她最好的,我就得先做最强大的母亲,等她懂事了,她就会理解我。” 小薇一句话都不想说,女儿刚出生,她不疼爱她,还利用她,就这样还想让女儿理解她,简直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