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这种女人,在范霆威眼里就是玩物,玩腻了就扔的。 他从没想过把这种女人长时间留在身边,原本还发愁怎么甩了这女人,一听父亲帮忙解决了,心里是一万个乐意,高兴的道: “爸,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被美色耽误的人,那个女人我早就想……”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范承利忽然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之后,就走到窗边接通: “高秘书,有什么事吗?” 听到“高秘书”三个字,范霆威立刻闭上了嘴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耽误了父亲的大事。 高秘书高啸,是总商会会长杨唯年的贴身秘书,在正会长即将退休的这个任期,他说的话基本就代表着杨唯年的意思。 范家很强,但只要范承利一天当不上总商会会长,就还算不上只手遮天。 一番简短的交谈之后,范承利挂断了电话,扭头对儿子说道: “杨唯年有事情找我商量,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你安心养病吧。” 范霆威乖巧点头: “放心吧爸,我自己可以的。” 等范承利走了之后,范霆威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姜大军打来的。 他正想回拨过去,对方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想起父亲刚刚说的那番话,范霆威连忙接通手机: “大军,我是范霆威。” 听到范霆威的声音,姜大军长舒了一口气,连忙问道: “范少,我刚刚看到新闻了,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一下……咱这个地还推吗?” 自从范霆威出事之后,远在秀山村的姜大军就暂停了进度,不敢轻易推地,生怕突然出现什么变故。 毕竟,自耕地可是农民的生存根本,万一处理不好,倒霉的可是他。 不过,此时有了父亲支持的范霆威,底气足的很,毫不犹豫的对姜大军说道: “推,为什么不推?本少好容易做的局,难道要半途而废?” “不但要推,我还要扩大范围!” 姜大军一愣: “扩大范围?” 范霆威道: “你把秀山村的地全给我推了,一块都不许留,我倒要看看,他张大川还怎么种高粱。” 姜大军一听,把心一横一咬牙道: “行,那我就听范少您的。” 挂了电话,他对手下工人一挥手,扯着嗓子命令道: “都准备开工,推地!” …… 总商会大楼,会长办公室。 范承利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两秒钟后,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范承利推门而入,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总商会会长杨唯年,微微鞠躬: “会长,您找我?” 虽然这个老东西已经老的走不动路,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而且明年才会正式退休,所以范承利还是保持着礼貌。 见到范承利,杨唯年冷着脸哼了一声,一指楼下大门口的闹事人群,寒声道: “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么多人在大门口抗议,都快成菜市场了!” “我担任会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乱子。” “要不是警安队的人在,我都怕他们冲进商会大楼来闹事!” 此时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总商会大门前,除了抗议的苏韵赵铭等人之外,还有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安队人员。 以林潇影为首的几名警安队队长,正在苦口婆心的和抗议者沟通。 范承利眼观鼻鼻观心,淡淡道: “会长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然而老人一挥手,毫不犹豫的替他做了决定: “等你处理黄花菜都凉了!” “你现在立刻跟我下楼,去面见那些抗议人群,听听他们的诉求,该道歉道歉,该服软服软。” 范承利眼角抽搐,最终还是顺从点头: “好。” 一直站在杨唯年身后的秘书高啸随即上前,推着轮椅率先出门,范承利紧随其后。 两个总商会最大的头头都出面了,其他部门办公室的主任等管理层,自然不敢耽搁,得到消息的他们,迅速走出各自办公室,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等到杨唯年他们走出总商会大楼的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总商会科长主任之流,已经浩浩荡荡的足有二十人了。 别看这些科长主任此时像喽啰一样跟在范承利和杨唯年身后,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赵铭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所以,一见到这么多人出现,赵铭他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随着总商会大门缓缓的打开,以杨唯年范承利为首的白龙市管理层,终于和苏韵照明这些普通人面对面了。 目光扫视众人一眼,杨唯年在秘书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然后向众人道: “诸位,关于苏氏酒厂被封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到了,现在就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你们如果有什么诉求的话,可以讲出来,只要符合规定且符合实际情况,总商会这边一定会帮大家解决的。” 众人闻言,立刻愤怒的嚷嚷起来: “闹了半天才出来,怎么看都不像要解决问题的样子。” “总商会有人以权谋私,杨会长你处不处理?” “为什么现在还封着苏氏酒厂,给我们一个解释!赵梦都道歉了你们不知道吗?” 眼看着场面又要乱起来,正和林潇影交谈的苏韵连忙伸手虚按: “大家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一切交给我好吗?” 林潇影也适时道: “大家都请保持理智,抗议归抗议,但不要有过激行为。” 赵铭等人闻言,这才强忍怒气不再说话。 作为苏氏酒厂的领导,苏韵确实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整理了一下思绪,苏韵上前两步,面朝杨唯年等人,不卑不亢的说道: “各位领导,苏氏酒厂被封一事是网红赵梦造谣引起的,现在赵梦已经出面澄清,按理来说,总商会应该立刻解封苏氏酒厂,让我们的工人复工上班的。” “可事实却是,总商会内部有人故意使绊子,以权谋私,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的情况下,仍然封禁我们酒厂,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复工生产,我们忍无可忍才来这里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