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年,再次见到宁昊,张大川心里比宁昊更加惊讶。 他原本还好奇,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不仅在人群里引爆炸弹,还利用爆炸玩声东击西,偷偷绑架刘惜卿。 见到宁昊后,张大川就什么都明白了。 此时,望着宁昊那充满怨恨的表情,张大川淡淡哂笑道: “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莫非你觉得再来一次,你就能打赢我了?” 张大川这种不屑一顾的姿态,深深地刺痛了宁昊的自尊心。 他恼羞成怒道: “张大川,你少在这里跟我装。你以为你成为了武道宗师就天下无敌了吗?现在我也是宗师了,炼骨境的时候我打不过你,不代表现在同为宗师我也打不过你!” 张大川不免有些诧异: “你这种货色,竟然也能这么快晋级为宗师?” 他眯起眼角,仔细盯住宁昊看了看,发现这家伙没说假话,的确是宗师境界了。 因为宁昊任督二脉中的督脉已经贯通,而任督二脉贯通任意一条,就代表着踏足了宗师境界。 只是,以宁昊的资质,不应该这么快才对。 张大川心中生疑。 对面的宁昊发现他对此感到出乎意料时,当即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想不到吧,姓张的,哈哈哈……” “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天才吗?” “在华国,炼骨境武者想要成为武道宗师,难上加难,一千个人里面不一定能有一人能成功突破。可殊不知,在岛国这边,早有无上强者研究出了一种逆夺天地造化的秘法。” “它能助人轻松晋级为上忍,也就是华国所谓的武道宗师。” “你们华国武道界千里挑一的武道宗师,在岛国这里,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只要能修炼到炼骨境巅峰,就必然能成为武道宗师。” “这才是真正的无上修行大道!” “论天才,跟研究出这种无上秘法的那位强者比起来,你张大川还差得远呢!” 听到这儿,张大川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是秘传上忍! 难怪也这么快就晋升为武道宗师了。 不过,岛国秘传上忍的缺点,难道宁昊没有了解过? 但凡了解过了,他就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啊。 张大川皱眉迟疑,思绪之间,又听见宁昊继续说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到了东京,虽然不确定你会不会收到消息来救人,但为防万一,我特意跟师父禀告了这件事,请了一位师兄来帮我。” 他指了指身旁那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色夜行衣下,背后背着两把武士刀的蒙面男子,随后望着张大川,冷声道: “我与师兄都是上忍,二打一,同阶对战,我就不信你能逆天。” 张大川很不屑地嗤笑了声,说道: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值得得意的。也不动脑子想想,那么容易就能成为上忍的话,古之前贤又岂会放着这种好办法不用?” “靠着歪门邪道突破晋升,得到了多少,就一定会失去多少,这算什么修行大道?” “不过对你这种人来说,若是不走捷径,大概一辈子也难以成为宗师,岛国人用秘法帮你迈上这个台阶,你对他们感恩戴德,倒也不算奇怪。” “我只是好奇的是,岛国八岐的那些人,为何会愿意用秘法来帮你?” “以那些小鬼子的尿性,会放着自己人不培养,来培养你一个二鬼子?若我所料不错,这大半年来,你在岛国,恐怕没少帮他们做伤天害理的事吧?” 宁昊闻言,冷哼道: “我做了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总之,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把命留下来吧。” 他脸上布满杀机。 说罢,便挥手让其余手下押着刘惜卿退后,只留他与他口中那个同门师兄一起,准备对付张大川。 望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大川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仿若人畜无害的少年,戏谑道: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能吃定我了?” 张大川的态度很随意。 从知道宁昊和他那个师兄都是秘传上忍后,张大川就已经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这种态度,无疑再次刺痛了宁昊的内心。 他满脸阴沉,直接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士刀,而后对身边的师兄说道: “小森师兄,对面这个人,是华国年轻一代最为天才的修炼者之一,若是放任他成长下去,假以时日,必是帝国的心腹大患。” “还请师兄助我,我们合力将他斩杀在此,报我杀父之仇,顺便也算是替帝国提前除害了。” 小森真治微微颔首,声音从面罩下面闷闷传出: “既然是华国天才,那我们决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至少要废掉他的修为。” 说话间,小森真治双手举到肩后,也拔出了后背背着的武士刀。 师兄弟二人眼中都有杀机浮动,冷冽的气息席卷了整个逃生通道。 与此同时,在通道后方不远处的拐角,俞漫果和钱美夕早已惊呆了。 她们俩人被张大川从人堆里救出来后,就被带着一起追了过来。只是在发现了宁昊这些人的踪迹后,张大川就将她们放在了半路上。 此时二人扒着拐角处的墙壁,探头探脑地朝着张大川和宁昊他们这边打量。 看到被一群黑衣人挟持着的刘惜卿时,钱美夕立刻捂嘴惊呼起来: “嘶,那不是刘惜卿吗?她这是……被绑架了?” “张先生突然把我们从外面现场拎到这边来,不会是发现了刘惜卿被人绑架,专门赶来救人的吧?” 俞漫果轻轻点头: “当然。” “张先生跟刘惜卿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他们肯定很早就认识了,不是红颜知己,肯定也是私交极好的朋友。” 听到这话,钱美夕不由一怔。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呆呆道: “那这么说……之前在舞台上,刘惜卿最后唱的那首歌,其实是送给……张先生的?” 俞漫果抿了抿唇 瓣,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有些落寞。 答案,显然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