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呜”九角鹿缓缓的闭上眼睛,身音含在嘴里,越来越含糊不清。 “你把眼睛睁开,睁开。”红莺蕊见九角鹿奄奄一息,发了疯似的用翅膀拍打九角鹿的眼睛,用命令的口吻叫道。 红莺蕊见九角鹿一动不动,踉踉跄跄的扑腾着漏风的翅膀飞进洞内,想让彩衣女人救九角鹿一命。 “死了,要死了。”红莺蕊急切的叫着,却发现洞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件彩衣堆在地中间“人呢?人呢?” 红莺蕊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什么,围绕着地上的彩衣跳动。 最后,红莺蕊飞出洞府,又见九角鹿血染的长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语速极快,声音沙哑,好似在埋怨彩衣女人,又好似在责怪九角鹿离自己而去,红莺蕊疯狂的扑腾着稀疏漏风的翅膀,追撵四个人的身影,它要为九角鹿报仇。 红莺蕊扑腾到阿辞的身边,却不敢靠近,它害怕阿辞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 “束宁,小心。”恰恰尔回头见红莺蕊向束宁扑闪而来,转身护住束宁的同时,打出一道冰蓝色火焰。 火焰如同海浪,汹涌澎湃而出,红莺蕊没能及时躲避,右面的翅膀被焰火烧灼成灰烬。 “啊”红莺蕊措不及防的滚落在地,小小的身体在地上来回滚动。 “它现在对我们也够不上什么威胁,不如饶他一命。”束宁见状阻止恰恰尔道。 红莺蕊疼的张着嘴想要骂人,又怕招惹杀身之祸,红莺蕊还想找到彩衣女人,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好为九角鹿报仇,红莺蕊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装死。 “好,听你的。”恰恰尔收回手中的焰火,对束宁说道。 “你的手……”束宁见恰恰尔的手掌焦黑,不禁担心的拽住恰恰尔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自己烧的!”恰恰尔跟束宁说话总是收起自己那豪情万丈的声音,压低嗓音说道。 “……”自己烧自己?束宁不可思议的皱着眉头,不禁抬起头望着恰恰尔。 “那鹿身上的角竟然暗生倒刺,尖刺扎进手掌之中又一种莫名的痛感,心急之下只能自烧侵入手掌之中的暗刺。”恰恰尔解释道。 束宁以为恰恰尔的手掌是中了毒,低下头仔细察看恰恰尔的伤口“看着不像有毒!” “体内气息畅快,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应该没毒,如若有毒怕是也挺不到现在。”恰恰尔笑着对束宁说道。 “没毒就好”束宁意识到自己太过亲近恰恰尔,松开恰恰尔的手又担心的问道“那你……”束宁想问恰恰尔疼不疼,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束宁看着恰恰尔脸上似阳光一样耀眼热烈的笑容,还有那炙热的眼神,下意识的低头躲避恰恰尔的目光。 “我的手没事,过几天就会痊愈。”恰恰尔对束宁说道。 “没事就好”束宁抬起头,脸上又换上一副冰冷漠然的模样。 “我没事,不用担心。”恰恰尔不在乎束宁是如同月亮一样孤傲清冷的模样,还是满脸担心忧虑的模样,不管是何模样,都是恰恰尔喜欢的模样。 束宁不敢直视恰恰尔,像逃离一样,向前快走了两步,跟恰恰尔保持一定的距离。 恰恰尔却因为束宁的关心,像个孩子似得开心的不知所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灿烂。 “阿辞?你没事了?”欢颜才赶上山来,见阿辞红光满面,无一丝病容,歪着头质问道“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阿辞回道。 “发生了什么?”奄奄一息的阿辞怎么会突然之间恢复往常,而且这气色明显要比往常还要好,欢颜不禁走到阿辞的身旁,仔细打量阿辞,不禁问道“你可吃了什么解药,这么快就没事了?” “我……”阿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彩衣女人抓住,女人的手指深深的掐进自己肩上的伤痕之中,疼的阿辞晕死了过去。之后醒来,第一眼就见到束宁,在阿辞的心里,认定束宁又一次救了自己。 “你倒是说话啊!你……”不等欢颜再继续深问下去,束宁打断道“我们先下山,下山之后在慢慢说。” “好吧!你们先走,我歇会。”欢颜倚在身后的大树上,没有在继续追问,看了一眼谢书白,拽住谢书白的衣袖,说道“等一下” “有事?”谢书白问道。 “不管你出力与否,我都会说话算话。”说着欢颜将自己辫子上的影魅小簪摘了下来,扔到谢书白的怀中。 谢书白用白扇接住欢颜扔来的影魅小簪,瞧都不瞧一眼,抬眼看向欢颜,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要这花簪做什么?” “我身上多半是珠花簪缨”欢颜抖了抖辫子上的红玉白珠,又说道“你别小看了这小花簪,它可以幻化千万身影,不动声色的迷人之眼,一花抵万军。” “我更喜欢你脖子上的剑形项链。”谢书白将白扇上的小花簪扔回欢颜的辫子上,很直白的说道。 “爱要不要”欢颜转身要走,被谢书白飞身阻拦。 “你拦我做甚?”欢颜向后退了一步,心想“难道他现在要想趁人之危,他不是不杀女人吗?” “让开”欢颜见谢书白的样子,心想“看他的模样是想要生抢我身上的宝贝?那他也太小看我了!敢抢我身上的宝贝真是自找死路。” “你说话不算话”谢书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说话不算话?我给没给你,是你自己不要,不要也罢,我还不舍得给呢!”欢颜白了一眼谢书白。 “花簪我不喜欢,我更喜欢你的剑形项链。”谢书白脸上的笑容似春天的风,柔润清新,欢颜不禁想“他一个男子,怎么会生得这般惹人怜爱!” 谢书白又接着说道“或者腰间的金布袋” 欢颜一听,撇了撇嘴,心想“他的脸是挺俊俏,眼光也是极佳,不过想要我身上最珍贵稀奇的两件宝贝,真的是痴人说梦!” “项链?金布袋?你想要?”欢颜不禁耐着性子问道。 谢书白看着欢颜,轻轻摇动手中白扇,点了点头。 “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做的还不够,如果哪天你救我性命,也许我会考虑赠予你,不过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呀!”欢颜又一次摘下辫子上的影魅小簪,放到谢书白手中的白扇上,说道“这花簪叫影魅,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千万不要小看它。” 不等谢书白说话,欢颜又继续说道“你想不要可以扔了,我说话肯定会算话,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 谢书白微迷双眼,将影魅小簪收到袖中,看着欢颜离去的背影,挺着自信呢脊背,心想“你身上的宝贝早晚都是我的。” “好冷”欢颜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转身质问谢书白“是不是你在骂我?” “我不骂女人”谢书白回道。 “你不杀女人,也不骂女人,你倒是个君子?”欢颜白了一眼谢书白,心想“杀人时心狠手辣的模样就像个魔鬼,一个魔鬼一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不杀女人?不骂女人?我才不信!” “阿嚏阿嚏”欢颜每打一次喷嚏,都不禁回头看一眼谢书白。 当四个人走下山,火堆上的两条肥鱼早已烤成黑炭。 “你们在这歇会,我在下水捉几条肥鱼。”恰恰尔对束宁说道。 “莫要下水”束宁随后看着地上的野果,说道“吃些野果也是好的” “那我再去摘一些新鲜的来”恰恰尔又说道。 “不用”束宁见恰恰尔焦黑的手掌,又说道“够吃了,坐下来歇息,一会儿还要赶路。” “好”恰恰尔对束宁是百依百顺,不管束宁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这跟他潇洒不羁,粗犷豪放的性格很是格格不入。 “阿辞”束宁转身看向阿辞,有些担忧的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束宁怕阿辞会受寻阴树的折磨。 现在阿辞的生死,血脉早已和寻阴树融为一体。 “我…我哪都挺好!”浑身上下从没有过的舒坦,阿辞对于自己劫后重生也感到惊奇不已,惊慌的看着自己肩上愈合的伤口,不禁偷看束宁的表情,阿辞怕自己身上发生的怪异事情,怕束宁嫌弃自己是妖魔俯身,就连自己的家人都曾经指着自己,大声的喊着“妖魔,她一定是妖魔俯身。” 阿辞害怕束宁也把自己当做妖魔看待! 束宁牵起阿辞的手,说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跟我说。” 阿辞望着束宁咽哽的点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阿辞,你到底是怎么转危为安的?”欢颜走到阿辞身边,不解的问道。 “别在问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束宁抢着回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呢?”说起灵丹妙药,欢颜想起自己还有两颗仙丸,不过现在的自己好像更像是得了一场风寒感冒,应该用不到仙丹续命吧! “阿嚏阿嚏”欢颜抱着束宁说道“好冷,好冷。” “我去拾些干柴”束宁对欢颜说道。 “我去”恰恰尔说完已经走出五六步。 束宁看着恰恰尔的身影,脸现担心的神色。 欢颜见状松开束宁,说道“你也去吧!两个人拾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