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主街,见街道上行人稀少,不禁诧异的相互看了一眼。 “人都去哪了?”欢颜见对面走来一个老婆婆,走上前问道。 “你想找谁啊?”老婆婆没听清,以为欢颜要找人。 “我说街道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去哪了?”欢颜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哦哦哦”这回老婆婆听清了,指着后街东边一座三层高的酒楼,说道“都去看热闹去了!” 三个人顺着老婆婆所指的方向,来到酒楼前,见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我们挤进去看看”欢颜好奇心特别重。 鸟人见柳莲儿没走几步,就捂胸粗喘,对欢颜说道“前面人太多了,我们不如就呆在这里,别往前凑了。” “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啊!也不知道里面在干嘛!”欢颜拉着柳莲儿挤进人群之中。 鸟人见有人推挤柳莲儿,立马跟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柳莲儿。 当三个人挤进最前面时,只见七八个人,围成一个半圆,各做各的事。 离欢颜三人最近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捏着一块面,在撮、揉、捏、画,简单几下后,快速弄出一个人形,人形姿态优雅大方,眉眼带笑,只听一个女人激动的拿起泥像,对旁边的人说道“老爷子捏的太好了!”说着从钱袋里掏出碎银,放到老爷子身前的桌子上。 此时,老爷子旁边的老婆婆也绣好了一个手帕,只见淡粉色的娟帕上,用五彩线绣着一对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一对鸳鸯。 欢颜还未来的及细看,就被一个微胖的女子抢走。 欢颜撇见老婆婆旁边,其貌不扬的锁匠,心想“长得真吓人!” 待欢颜往锁匠的手中看时,被一个精致的银锁所吸引。 “姑娘可喜欢?”锁匠将手中的银锁放到桌子上的木格之中。 “喜欢”欢颜回道。 “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银锁?”男人问道。 欢颜低头看十八个小木格之中,有十八样银锁,个个精雕细琢,精美绝伦。 “都喜欢”欢颜看了半天说道。 男人看了一眼欢颜后,又低头铸锁,先是将刚融铸好的软银,敲打成扇形,打磨光滑,刻上云纹,一切动作行如流水,让人忍俊不禁,叹为观止! 柳莲儿却被老爷子旁边的一个做蜡花的小女孩所吸引,只见小女孩将黄蜡用火微化,放置模具之中,提取花瓣,纤细修长的手指,不一会儿就摆弄出来,晶莹透亮,逼真生动的三台蜡花。 “真好看”柳莲儿不禁赞叹道。 小女孩抬头看了一眼柳莲儿,将手里的牡丹花送给柳莲儿。 “送我的?”柳莲儿喜出望外,接过牡丹花,喜欢的不得了。 一旁的鸟人也发出赞叹之声“巧手无疑!” 原来,鸟人被一个木制蛇所吸引。 只见木蛇与真蛇无异,在桌子上不断转圈爬行,偶尔还会伸出长长的蛇信子,黄褐色的眼睛更是传神! “公子莫要触摸”说话的人正是巧三疤。 巧三疤抬头看了一眼鸟人,又说道“别看是一条木制小蛇,它也有一定的攻击性,伤着了,我可不负责任!” 鸟人缩回手,说道“是在下唐突了!” 巧三疤见鸟人虽头发凌乱,衣着邋遢,但为人温和有礼,颇有好感,对鸟人说道“也不起不能触碰,你只要别把手伸到它的头部之上即可。” 鸟人一听,便伸出手,跟在木蛇身后,慢慢的落在木蛇身上。 木蛇的身体被巧三疤打磨的光滑细腻,鸟人又不禁感叹“真是传神又逼真!” “嘿嘿嘿”巧三疤傲娇的晃了两下脑袋,心想“我要是自称天下在暗中举办。是为了消除战事血腥,还百姓一个太平欢乐的生活。 此时,管弥章和管霓苒两个人站在的三楼最边上的暗窗里,默默的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管弥章知道以天涯海海好动的性子,一定会来看热闹。但是管弥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鸟人! 也好,他会护送天涯海海回九尔山。 “哥哥”管霓苒轻声呼唤道。 “你看楼下多热闹”管弥章又对妹妹说道“你喜欢站在这里看,还是想下去离近一些?” 管霓苒看向哥哥,没有说话。 “站在这里往下看,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之人!”管弥章不禁感叹道。 管霓苒似乎已经猜到哥哥的心思,说道“哥哥不放下去跟朋友打声招呼?” “我还是站在这里比较好”此时管弥章的心思矛盾又冲突。 管弥章喜欢之前跟天涯海海、恰恰尔他们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拘无束,自在快乐,没有束缚的感觉。管弥章想下去融入他们,却又不得不躲在角落凝望他们的自由。 管弥章自我生出无限约制,自己为自己亲手打造一个坚固的牢笼,控制自己的自由,克制自己的笑容,隐藏自己的本心! 肴泽回到管弥章的的身旁,偷偷撇了一眼管霓苒,低头不语。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管霓苒却大大方方的看向肴泽,见肴泽额头沁满汗珠,惊讶的问道。 管弥章听到后,。 当兄妹两个人四目相对时,管霓苒的脸颊腾的一下红了! “回王宫”管弥章说道。 “是”肴泽回道。 “哥哥,我想下去走一走。”管霓苒并不喜欢热闹,她想成全哥哥。 “……”管弥章若有所思的看着霓苒。 “哥哥,我想下去制作一盏花灯。”霓苒又说道。 “肴泽,你陪公主下去。不许有任何意外。”管弥章说完,转身独自回宫。 “哥哥……”霓苒看着管弥章孤单的背影,不甘心的又叫了一声,心想“哥哥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也许他会做他想做的事!” “公主”肴泽见霓苒呆愣在原地,不禁喊了一声。 “你不用跟着我,你快去保护哥哥的安全。”霓苒更担心哥哥的安危。 “公主放心,一般人伤不到国主。”肴泽回道。 “但是他能自己伤到自己!”霓苒嘀咕道。 “……”肴泽没听清,想问霓苒说了什么,又觉得自己身份卑微,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