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还是外面找的小姐？”</p>
段雷犹豫了两秒，回道：“小姐……”</p>
宋雁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段雷，我现在只想听你说实话，你要是说实话，我今天饶你一命，否则，你今天就得葬在这儿了！”</p>
宋雁平话音刚落，小波提着手枪就来到了段雷身后，并将枪口顶在段雷的后脑勺上。</p>
段雷被小波用手枪这一顶，不禁打了个冷战。</p>
他瞅了一眼林平杰，几乎带着哭腔的说道：“行！我说！举报林局长的人不是我！”</p>
宋雁平瞪了段雷一眼，段雷往后靠了靠了，继续说：“今年八月份，京海公安会议召开的那两天，我接到了中纪委的电话。”</p>
“继续说，你他妈看我干什么！”宋雁平骂道。</p>
段雷顿了顿，继续说道：“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是中纪委监察部部长王海洋，他让我搜集关于林局长贪污腐败的证据。”</p>
“我一开始也没有直接同意，而是问他为什么要选择我去做这件事，他说因为我是人事科的，最了解这几年京海市公安局的人事变动和内部消息。”</p>
“我没办法抗命，于是就先答应了下来，但是一开始我只是敷衍，称我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王海洋就给我施加压力，说我不帮他们调查林局长，他们就要开始调查我。”</p>
“我就有点害怕，所以就罗列了几份材料，其中包括几个人从林局长这买官卖官，还有给他送礼，以及花钱让林局长做人事调动。”</p>
段雷说完，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就这么多！”</p>
宋雁平想了想，问他：“他说没说为什么要调查林平杰，而不是调查别人？”</p>
段雷思忖片刻，回道：“可能是因为京海政法界一换血，林局长和京海市公安局却没怎么变动的原因，是不是跟那个谁有关……”</p>
“谁？”宋雁平问他。</p>
“辛洪川……”</p>
宋雁平看着林平杰，脸上不禁有些神色凝重。</p>
他继续问段雷：“辛洪川的事儿你写进去没有？”</p>
段雷摇了摇头，说：“没写，因为我没有什么证据……”</p>
宋雁平咬了咬牙，对林平杰说：“看见了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骗你了吗？我告诉你，林平杰！他知道的太多了！”</p>
林平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颤抖。</p>
这种颤抖不知是因为空气中的瑟瑟寒风，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凉。</p>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p>
宋雁平走到段雷面前，轻声问道：“那中纪委后天一早就到京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p>
段雷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王海洋跟我说的是要彻头彻尾地调查两个月，因为目前我提供给他的东西太少了……”</p>
宋雁平问他：“他说没说具体会什么时候下来查林平杰？”</p>
段雷想了想，说：“从来没说过，但是绝对不会后天就下来查。”</p>
“他没说会联合省公安厅一起下来查？”</p>
“没有……反正没跟我说过。”</p>
宋雁平眯着眼，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吕思刚的嘴脸。</p>
一瞬间，宋雁平才突然意识到，原来他被吕思刚给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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