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说，李怀德就知道了，这是嫌这个碗太小了，没自己的饭盒装的多，看着周围一圈都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笑着说道：“吃，吃完了饭盒也是你的，今天给你多吃一碗。” 这话一说出口，那人赶紧上前，端着碗咕咚咕咚几下，碗里的汤就没了，就在李怀德几人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后面传来几声：“报告。” 李怀德回头一看，都是跟刚刚喝汤的人一样穿着，何雨柱赶紧走了过去说道：“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先等等，有你们吃的。” 几人左右看了看，一个年纪大点的站出来说道：“报告政府，我看哪里还有几碗，不要浪费了，我们都能吃，这位同志吃过的也行。” 后厨的人听了这些话，几个大妈都在抹眼角了，江锋对李怀德小声说道：“主任，这事不好办，以后要是都要这样子，我怕还会有人盯上厨房。” 说完往刘海中那边看了一眼，李怀德也是顺着江锋的目光看了过去，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何雨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了，你安排好他们打饭，王副主任，江副主任，我们几个开个小会。” 这话一出，几个食堂的人上前把刘海中徒弟推到一边，何雨柱对那几人喊道：“李主任说了，只有这一次，你们几个过来把碗里的都喝了，该打饭就打饭了。” 几人欢天喜地的走上前来，嘴里说着感谢政府，一人端着一碗，也是三两下就喝了下去，同样拿出饭盒又打了一饭盒，用盖子盖好，手里拿着一个窝头，几人心满意足的往后面走去。 这边李王江几位主任到了小餐厅，几人坐定后，江锋拿出烟来，给李主任和王副主任一人发了一根，拿起火柴点上，李怀德抽了口烟说道：“是不是我们厂里条件太苛刻了，为什么这些人说吃不饱。” 江锋和王建华对看了一眼，王建华开口说道：“李主任，我们厂里条件算是不错了，外面的更惨，有的一天只有一个窝头，还有的就是喝点棒子粥顶着，那些人更惨，一天批斗好几场，已经死在批斗中的我知道的就有两手之数了。” 江锋在这个事情上可不发表意见，只是在一边点了点头，这些人现在有吃的，都是江锋想法争取的，不能再说了，过而不及。 李怀德听了王建华的话，点头说道：“厂里不比外面，外面死了可没人负责，厂里出了问题还是我们几个主任来承担责任； 小江，你跟何雨柱说，每餐加多一个窝头，晚上照旧就行了，也别搞的太出格，其他的人我也会交待，不准插手食堂的事。” “主任，这样行吗，就怕一些有心人找事，要是让人盯上了，光一个何雨柱可顶不住。”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放心的去做，厂里不能出人命，有人告上来自有我来处理。” 江锋也知道，这事只能下面做，就算是报上去，只要不出厂肯定没问题，出厂了李主任也压不住，现在只在厂里是没问题的，也就点了点头。 李怀德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也是交待了几句，让王副主任去传个话，以后食堂就这样了，别没事找事，真要是饿死几个，出来顶的还是上面着几个主任。 王建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江锋也跟着点头，看着没什么事，几人走了出来，厨房的已经开始在收拾卫生了，何雨柱也在这等着，刘海中看着主任们都没走，也不敢走，几人都在后厨等着呢。 几人看着李主任他们出来了，赶紧走上前，李怀德看着何雨柱笑了笑，对刘海中可就没好脸色了，“哼”了一声就拂袖而去，江锋赶紧上前送了出去，也问了下要不要晚上弄几个小菜喝一杯，李怀德说了声太晚了，改天吧。 江锋送完人回来，王副主任已经开始训话了，刚刚这人开口闭口都是李主任，可没把自己这个副主任放在眼里，直接就是下命令：“你以后管车间工人这块就行了，少到厨房这里来找事，再有下次，哼。” 江锋这边就好的多了，拉着何雨柱抽着烟，在一边笑意盈盈的说上几句，反正按领导安排的来干就行了，不过晚上也要换换花样了，这样补营养肯定不行，要控制下。 何雨柱连连点头，马华刘岚也在一边笑嘻嘻的，江锋看了看时间，那边几个也都走了，走到王副主任跟前说道：“王主任，您看这个点了，要不喝两杯，肚子也饿了。” “副主任，副主任，叫我老王也行，看得起叫一声王哥，是不是何师傅下厨，是的话我也饿了。” “王哥说笑了，您来了，肯定是柱子哥亲自动手。”江锋边说话，也是顺着就称呼上了，对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笑嘻嘻的说道：“马华备菜，刘岚去把师父存的酒拿出来，看看小仓库还有点啥。” 几人也没进小餐厅，简简单单一个回锅肉，一个炒鸡蛋，油渣炒白菜，何雨柱又搅了点面，打了个疙瘩汤。 这场面马华和刘岚就没资格上了，何雨柱留了一点，给他们装饭盒让他们先回，刘岚走的时候还在说：“师父，等下吃完了就放台子上，我明早早点来收拾。” 何雨柱也就是点了点头，在江锋何雨柱有意的交好下，王副主任也有意拉上一个同盟，三人宾主皆欢，一瓶酒喝完； 王副主任压住酒杯说道：“可以了，等下还要骑车，何师傅，你这手艺我是怎么都吃不腻，每次吃都有不同的感受，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比上次还好吃。” 何雨柱也是打蛇随棍上：“王哥，还是要感谢厂里领导对我提出的宝贵意见，我才能一直进步，这也是幸亏进厂了，不然外面可没人会告诉你做的好不好。” 江锋也是点头说道：“那是，除了老顾客，其他人吃着不好吃下次就不来了，柱子哥，李主任和各位副主任对你可是器重的很，要好好提高厨艺，更好的为领导服务。” 王副主任故作嗔怪的说道：“小江，这话说错了，要更好的为广大工人群众服务。” “对对对，王哥说的对，我还是年轻，还要向王哥多学习，来，柱子哥，就杯子里这点酒了，我们一起敬王哥一杯。” 两人也赶紧起身端起酒杯，王建华也是拿起了酒杯，跟两人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就干了下去，两人也喝完了杯中的酒，江锋拿起碗，先给王建华打了一碗汤，递了过去：“喝了酒还是要吃点主食压一压，不然时间长了伤胃，王哥，多少吃点。” 王建华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上面几个副主任对江锋的上位都有点不服气，主要还是太年轻了，官场讲究的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 今年满打满算刚刚30岁的江锋，已经是副主任级别了，厂里其他的几个副主任可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而且都是副厂长； 只有江锋以技术科科长的名义挤了进来，虽然技术科特殊一点，江锋也有能力，那为什么保卫科就没上，今晚王建华才知道，人家为什么能上来，就凭这为人处世，他不上谁上。 吃完后江锋送王副主任出去，何雨柱在后厨收拾，送走王建华后，江锋揉了揉脸庞，笑的脸都僵了。 现在江锋也算是站稳了脚，在厂里也是升无可升了，都是躲在后面出点小建议，让领导拍板拿主意，有了成绩是领导的，跟同僚搞好关系，摆明了意思，我对上面的位置没想法，只想守着自己的技术科就行了。 给门口值班的保卫科人员丢了一包烟，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没一会，何雨柱骑着车就出来了，两人也没说话，看见人来了江锋起身对保卫科的人点了点头，推上自行车就往四合院去了。 在路上有商量了下，这事肯定不算完，不把刘海中搞下去，迟早还有其他人打主意，江锋的任务也没完成，这次要不是系统安排任务，搞不好何雨柱就进去了； 江锋肯定要去保人，虽说李主任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把他副主任给下了，但是也会留一个不好的印象。 回四合院后，两人各回各屋，回屋后赵雪琳还没睡呢，两个小的哄得睡了，赵雪琳一人等着呢，看见江锋回来，赶紧打水让他先洗把脸。 闻到身上的酒味，又叮嘱了起来，可别像上次那样喝了，江锋边洗脸边点头，又说赵雪琳：“怎么不早点睡，晚上还要起几次，你要多休息。” “哪里睡得着，燕子姐肯定也没睡，刘岚来叫你肯定是后厨有事。” “没事，这不是晚上又陪王副主任喝了点酒，跟领导谈谈心吗。” “少胡扯，我也不知道你在厂里怎么样，不过外面的形势是一天比一天差了，前面院里都有红小兵闯进去抄家，听说搜了好多封建的书籍出来，当场就给那人坐飞机拉去批斗了。” 江锋安慰着说道：“没事，家里啥都没有，真要有事，你顾着两个孩子就行，他们要抄就让他们抄，等我回来自然会找人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