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也清楚，厂里一直想插手保卫科的权利，不过现在也是无奈，上面也乱了，一些人上上下下忙着斗争，现在也只能自保，当即也是向李主任表明了态度。 “好，就这么办，不过你也知道，这些人良莠不齐，肯定有人不适合保卫科的管理模式，对这些人的管理还是要放松一点，可不能对标保卫科的同志。” 张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李主任，您放心，按科里五分之一的训练就好了，一个月保证这些人改头换面，令行禁止，不过有一些确实是达不到要求的，那也只能退出工人队。” 张峰也知道，厂里的工人队加起来怕是有好几百人，肯定有人是来混日子的，这些人还不如踢回车间，也是为厂里的生产做贡献。 几个主任低头商量了下，剔除一部分也好，免得里面有太多的不可控人员，而且经过了训练，战斗力还会上升，李主任当场拍板就定了，就按张峰说的办。 让张峰先回去准备，这边先跟下面人员沟通下，等到张峰走后，几人又商量了起来，为了杜绝这种不经上报私自行动的事情再次发生，一定要进行审批才能行动，不能等到事发了，上面一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工人队并入保卫科的事定了下来，几人又说起了今天刘海中这事怎么处理，几位副主任都不怎么说话，这人是李主任任命的，总要顾忌领导的面子。 李主任也是无奈，谁知道这人这么不靠谱，对下面捞点油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怎么就你拿回去还被人查出来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怎么做大事。 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我有责任，没发现这种坏分子，靠表面工作，处心积虑的混进我们革命的队伍，听说他还是厂里的七级钳工，这种人谋划多年，要好好审审，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王副主任说了句公道话：“主任，你也只是一时的被蒙蔽，我们不是被他蒙蔽了几十年，不过我倒是听说，这人大字不识几个，留着这些书有什么用，有点不对劲。” “真的，你从哪里听来的，真是这种情况？” “是真的，刚刚我也问了下许大茂，许大茂是他几十年的老邻居，而且我也听车间的人说过，这人就一个初小文化水平，这些书我怕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吧。” “会不会是装的，江副主任，你跟刘海中也是一个院子的，你平常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那倒是没有，王副主任打听到了情况我也知道，不过这人功利心非常重，他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每天的样子像是当了很大的领导一样，如果他这真是装的，那我倒是真的佩服他，装了几十年也是够厉害的了。” 江锋也知道，这些事随便去个人都能打听的出来，可不会说瞎话去害他，这一次就算是李怀德顾忌面子，也会让刘海中翻不了身了，对于刘海中来说，没有当官的机会才是最大的惩罚吧。 李主任点了点头说道：“你也这样说，那应该是真的，这人气大才疏，一肚子草包，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我看就在厂里开全厂批斗大会，然后再罚他打扫半年的厕所，你们看怎么样？” 几个副主任看领导定了调子，也没什么意见，一个刘海中，怎么处理都行，主要是要控制住这些人擅自行动，其他的都是小事，不过在江锋的坚持下，刘海中工级还是被降到四级，而且也是一年内不准考级。 李主任知道江锋是为何雨柱出气，也没多大的事，就点头同意了，年轻人有点脾气正常，也能让何雨柱领个情，李主任心里也有点疑惑，昨天刚查完食堂，今天刘海中就被查，是不是江锋搞的事。 不过还是压下心里的疑惑，会后单独把江锋留了下来，江锋心里知道，面上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开口问道：“主任，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你提出的工人队和保卫科合并管理很好，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什么想法呀，这些事主任你安排就行了，不过我就是觉得，这么多人进保卫科，虽然不算保卫科的人，张科长的职位可能低了点。” 李主任心里一动，开始琢磨起这个事来，还是要看张峰这人到底能不能收为己用，不然提上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而且这股力量可不小，加上保卫科本身的人员，差不多接近上千人了。 江锋看着李怀德坐那没有说话，给李怀德递了支烟，给点了起来，自己也点上烟，坐那里抽起烟来。 过了一会，李怀德回过神来，看着江锋还在，对着江锋点了点头，说了声没什么事了，江锋也就起身告辞了。 等江锋走后，李怀德又打电话让郭大撇子把王波叫了过来，问了问为什么要去查刘海中，也看见了那张纸条，在去吃饭的路上收到的，这人跟江锋也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在路上跟易中海秦淮如打了声招呼，心里对秦淮如也是有了怀疑。 不过也没证据，人家既然这样办，就算去问肯定也不会说，反正不是江锋搞出来的就行了，现在李主任对江锋起了忌惮之心，这人心思缜密，也没有把柄，一些事需要避开他了。 办公室的几人就这样定了刘海中的事，刘海中可不知道，现在只觉得天都黑了，怎么就这么巧，想起了上午许大茂说的话，刘海中扒在保卫科房间窗户上喊道：“来人，来人，我要见李主任，我要见李主任。” 保卫科来了个小年轻吼道：“喊什么喊，你想见谁就见谁，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你那是人赃并获，就看上面领导怎么处理你。” “我是被陷害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你去告诉李主任，一定要相信我呀，你去找许大茂，就说我找他，他会帮我的。” “不要叫了，等下处理结果就出来了，还想找谁，找谁都没用。”保安人员说了几句，转身就去了办公室，找了当天值班的队长说了这个事。 队长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理会他，他这次人赃并获，还有他儿子指证他，谁都救不了他。” 下午下班的时候，厂里的广播响了起来，对刘海中的处罚结果也出来了，在保卫科关着的刘海中自然也听见了； 这次真的损失惨重，家被抄了，明天还要开批斗会，刘海中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李主任，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怎么可能是苏修呢。” 刘光天刘光福和二大妈关在另一个地方，明天也要一起上批斗会的，光天光福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自保，是肯定要划清界限的，正在劝说二大妈呢。 二大妈死活不同意，这一辈子都是靠着刘海中，要是划清界限肯定要离婚，以后怎么办，而且这两个儿子看着也不像是能依靠的人。 刘光天只能说道：“妈，你不同意也只能随你，我肯定要跟光福一起，不然搞不好连工作都没了，就这样光福的工作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你也听见了，爸的工资也降了，以后你们老两口也够了，我们只要能保住工作，以后还能偷偷的照顾下你们。” 刘光福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只有二大妈的哭声在屋里回响。 刘光天看着这个样子，也是无奈，他也知道刘海中有拿过东西，以为拿一些值钱的东西，也是很正常，下面小组里不都是这样，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拿那几本书有什么用。 许大茂这时候可不敢去见刘海中，正是风头上，虽然人是自己介绍的，现在也开始在外面撇清关系了，同是一个院子的几十年的邻居，哪知道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这次被揪了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厂里各个小组长也是心里发慌，谁手头没攒点东西，除非是一直在厂里没出过外勤的，下面的人要分，上面的肯定少不了，你不拿我不拿，让委员怎么拿。 下班广播一响，那几个小组长可是跑的飞快，要回去看看，该转移就转移，实在不行埋深点。 许大茂在外面着急忙慌的，一进院子就镇定了下来，慢悠悠的走了进去，还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到了后院进屋后，赶紧的把母女两个推到外屋，钻到床底，把靠床头这边的砖翘了几块，看着盒子还在，送了口气。 不过一上手就感觉到了不对，轻飘飘的，打开一看，心都凉了，急忙喊道：“小兰，小兰，你进来。” 许大茂媳妇李兰花走了进来，看见许大茂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许大茂问道：“有人来屋里吗？” 李兰花从晚上回来就看见许大茂不对头，小声的说道：“没有，今天一天只有我和小妮在家，家里都没断过人，你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