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阳大营 回到大帐之中,曹鲲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一通豪饮,这什么鬼天气,也太冷了。 须臾,周凌把拒不投降的几个义军将领押进大帐。 曹鲲已经派人查出这些将领的底细,里面倒是有不少的可用之材。 虽然脑子本事笨了点儿,但也算是敢打敢拼,杀了实在可惜。 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还是招降为上。 曹鲲眼神冷漠道:“樊友谅,郭群,李春、石虎、张秀全,你们为虎作伥,烧杀抢掠,作恶多端,如今还不认罪?” 李春愤慨大骂:“狗官!当今皇帝昏庸,朝廷腐败,致使民不聊生,我等义军替天行道,为民求生,你绞杀义军,残害百姓,才是真正的为虎作伥,丧尽天良,不仁不义……” 曹鲲面色铁青的喝斥:“大逆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聚众作乱,杀人无数,还敢污蔑陛下,污蔑朝廷,罪无可恕,无可救药,来人!拖下去斩了!” “诺!” “啊!” 两名武卒将李春拖走,紧接着一声惨叫,一缕青色气运飞入曹鲲体内。 随后,一名武卒托着李春的首级回帐复命。 一众义军将领望之色变,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曹鲲挥了挥手,武卒托着首级退下。 “郭群,你是雍州名士,饱读诗书,与人为善,曾多次救济灾民,多有善举,而本将军一向敬重仁义之士,我观你个好人你走吧!” 郭群难以置信道:“此言当真?” 曹鲲爽朗一笑:“本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欣赏你的善举,所以愿意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来来来,我亲自为你解绑。” 说着,曹鲲解开郭群身上的镣铐。 按照曹鲲的预想,他已经表现到这个地步了。 自己心胸如此宽广,对郭群还有活命之恩,这郭群一定会被自己的王霸之气所折服,激动的跪地磕头,高呼得遇明主,敢不效死。 而自己也会因为“虚怀如谷,广纳贤才”而青史留名。 郭群没了镣铐的束缚,对着曹鲲拱手道:“感谢将军高抬贵手,在下告辞!” 曹鲲微微一愣,微笑道:“先生一路走好。” 郭群转身向帐外走,头回也不回。 曹鲲见状脸色一沉,抬起来左手,一名鬼卒立马呈上弓箭。 “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嗖!” “啊……” 樊友谅等人心中一惊,扭头一看。 郭群已经头部中箭,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军司马陶瑞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唾沫:“将军,您这是为何?” 这般出尔反尔,传出去会被人不齿的! 曹鲲冷笑道:“陶司马,难道本将军刚才表现的不够大度吗?不够仁义吗?这郭群不该痛改前非,磕头归降吗?可他这般的不识好歹,明显就是心系叛逆,回去之后定然继续为叛逆效力,残害我大乾百姓,所以本将军才防患于未然,明白了吗?” 陶瑞拱手高呼:“将军胸怀似海,英明神武,属下佩服之至!” 曹鲲一脸感叹道:“江湖险恶,人心险恶,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可惜了本将军的一片热诚。” 陶瑞违心道:“这这人各有志,郭群执迷不悟,死不足惜。” 郭群的尸体被抬走了,曹鲲将目光转向了樊友谅、石虎、张秀全三人。 樊友谅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无尽的挣扎。 亲眼目睹了曹鲲的所作所为,樊友谅岂能不明白“不降”的下场。 田猛对自己不薄,可是自己年纪轻轻,自小勤学苦练,还有一腔的抱负没有实现,还没有光宗耀祖,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太过可惜? 他不怕死! 但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死去! 正当樊友谅挣扎之际,曹鲲面容和善道:“樊壮士素有勇武之名,我曹鲲最欣赏的就是勇士,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不杀你,你走吧。” 帐中众人闻言,恨不得啐曹鲲一脸。 你这儿逗傻子呐? 樊友谅咽了口唾沫:“你要放我走?” 曹鲲抬手:“我曹鲲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樊友谅:“那那,那个,我真的能走?” 曹鲲哈哈一笑:“哈哈哈……你瞧瞧你这个人,也太多疑了,我说放你走,就会放你走,走吧,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又是这句话! 樊友谅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接着跪地高呼:“樊某一介山野之人,不知天高地厚,误入歧途,实乃罪该万死,承蒙曹将军看得起小人,小人愿为曹将军牵马直登,当牛做马,若有二心,天诛地灭,死后不得超生!” 曹鲲放声大笑,满脸喜色的扶起樊友谅:“哈哈哈……好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樊壮士迷途知返,可喜可贺。” 樊友谅讪笑:“谢将军!” 石虎、张秀全见状也不犹豫了,纷纷跪地叩拜,乞求曹鲲收留。 喜得三员猛将,曹鲲心中大喜,当下摆酒设宴,欢迎三人为朝廷效力。 玉京 宣德殿 皇帝姬康正襟危坐,面色沉如水,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殿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大臣们屏息凝神,如履薄冰。 皇帝姬康沉声问道:“对于护军将军的求援奏章,你们有何看法?” 太尉阎奇闻言,愤然出列,拱手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曹鲲统兵无方,作战不利,却还三番五次地向朝廷索要粮草军械,实在是恬不知耻,不知羞耻为何物!” 柴亮紧着站出来,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认为曹鲲在黑水郡一战中损兵折将,实属贪功冒进,应当严惩。” 征北大将军刘易却急忙站出来为外甥辩解:“陛下,臣以为雍州民变汹涌,叛逆众多,曹鲲领兵在外,兵微将寡,准备不足,遭此一难,实乃情有可原,更何况,曹鲲将军在半路伏击反贼,斩首数千,俘虏过万,功过相抵,陛下明鉴。” 皇帝姬康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殿内的众臣,声音中充满了不满:“朕问你们是否应该给前线拨放粮饷军械,你们说的又是什么?朕何时怪罪过护军将军?护军将军领兵在外,以寡敌众,些许挫折,朕还是能够理解的,难道在你们眼中,朕就是那种狭隘之人?” 大臣们闻言,纷纷惶恐地跪下,高呼:“陛下息怒,臣等万死!”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皇帝姬康的呼吸声在回响。 这时,柴亮偷偷地给了太尉阎奇一个眼神。 阎奇心领神会,立马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非是臣等不愿支援护军将军,实在是朝廷如今也是困难重重啊,大乾各地灾难频发,战事四起,国库空虚,粮草军械捉襟见肘,实在是一时半刻无法供应雍州啊。” 左将军李松柏闻言,愤怒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那难道就让将士在雍州死撑?被叛军反贼耗死拖死?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饿着肚子,这仗怎么打?” 大臣们议论纷纷,殿内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皇帝姬康看着眼前的混乱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喝道:“都给朕住口!” 大臣们被皇帝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纷纷闭嘴,低下了头。 皇帝姬康深吸了一口气,转向中常侍蔡让,吩咐道:“蔡让,你即刻传旨给太仆,尽快调集制造弓弩刀铠供应雍州,同时,再传一道旨意给曹鲲,让他就地自筹粮饷,尽快平定雍州之乱。” 蔡让连忙躬身应诺,退下传旨。 皇帝姬康再次扫向大殿内的众臣:“朕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对朕的决定有异议,但朕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