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这一块，都要拆了，做防御工事，拆迁款已经批下来了，明天就动工，估计后天能验收”</p>
“这儿，那儿，还有里面的一块地，连在一起，要建一个地上八层，地下八十八层的避难所，这个时间长一点，估计十五天内完工，据说竣工的时候，地藏会来剪彩，不少市民匿名建议省去这个环节”</p>
“哦对，曹妈妈的青楼也要拆了，关内不让开窑子了，地藏出去后，好像有一批外来人接管了秦汉关，没几个超凡者，都是文员，但他们的权限很高，就连关内七家都不敢对他们说不”</p>
文员，不是超凡者，却能在地藏不在的时候，负责管理秦汉关？</p>
这几个要素叠加在一起，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文员背后，有更强大的存在。</p>
立规矩的前提，是足够强大的力量，物理意义上的。</p>
多半是黄秘书的手笔，即使不是黄秘书，也是其他类似的存在。</p>
听着南宫小心的话，江白冷不丁开口打断道，“真的吗？”</p>
南宫小心点头，</p>
“真的，这些文员都是外地口音，还不是唐都来的，更北方一点，那叫一个地道”</p>
“我不是问这个。”</p>
江白纠正道，</p>
“我是说，窑子真的都关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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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小心：咳咳，咱们的关系，已经可以聊这种话题了吗？</p>
下一步是什么，从同道中人进化成同道中人？</p>
“关内的是都关了。”</p>
南宫小心本想说，关外倒是还有。</p>
这种事，有需求就会有市场，禁是禁不完的。</p>
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了，</p>
“关外的质量不太行。”</p>
江白睁大了眼睛，好奇问道，“你去过？”</p>
“没去过。”</p>
南宫小心如实说道，</p>
“窑子被封后，窑姐们上岸洗白，在关内举办私人演唱会，围炉品茶，效仿古风，叫什么勾栏听曲，参与的每个人收不菲的入场费，下班后，头牌会在这些有钱人里挑一个最帅的，跟对方回家。</p>
没被头牌挑中的人，出门后也会有女人缘，总之不会一个人回家，不会让你钱白花了。</p>
至于他们回家做什么，就和茶馆老板没关系了，反正没收钱，也不算违法。</p>
有质量的都在关内围炉品茶，去关外的反倒是竞争不过的歪瓜裂枣。”</p>
介绍完最新的玩法，南宫小心还不忘补充一句，</p>
“禁了这事之后，据说平均收入暴涨了2到3倍，她们都说禁的好，早该管管了”</p>
江白：开了眼了。</p>
这些事，对江白来说很是稀奇，别人都是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随便一开口，就是侃侃而谈，口若悬河。</p>
江白是一直看猪跑，自己硬是没吃上一口猪肉，在这类话题反倒没有什么参与的机会。</p>
江白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挺懂的啊？”</p>
“还不是因为你把曹老板卷跑了，他妈三天两头就往我这边跑，吃饭的时候总要聊天吧”</p>
一来二去，南宫小心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一些。</p>
南宫小心也很无语，以他小心的性格，向来是万事不求人，怎么可能去这种地方？</p>
江白把他当什么人了！</p>
对于这类社会问题，江白没有任何发言权，也没任何想法和建议，简而言之一句话：</p>
我没意见。</p>
和南宫小心前后聊了不到半个小时，江白再次启程。</p>
他像是什么都没说，也像什么都说了。</p>
走的时候，江白没留下那顶安全帽。</p>
南宫小心站在城头，摆了摆手臂，与江白道别，在空中低语，</p>
“江白，注意安全啊！”</p>
江白笑了笑，压低帽檐，好像这么做会更安全一样，回道，</p>
“嗯，你也多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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