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宿舍整齐的排列着,完全是老式宿舍的既视感,没有独立的洗漱区,只有一个在所有宿舍外面的坦诚相见的大澡堂和大澡堂。 宿舍楼外,就是操场,又或者说是朱厚炜特意打造的训练场。 看着坑坑洼洼被特意处理出来的障碍场地,朱烈等人都疑惑不解,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操练场地。 而场地的另一边,就是食堂的所在地了。 命一将众人分配好后,绷着脸道:“即日起,每个分别担任炊事班的工作,十天为一期,负责所有人的三餐。” “前三天会有附近的流民来教你们怎么生火做饭,三天后一切伙食由炊事班负责。不准浪费粮食,听清楚了吗!” “啊?还要自己做饭?” “从来没碰过啊。” 一群人私下讨论着,就算是当兵,以他们家里的地位也不会被派遣去做饭,在家里就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存在,这属实是触及到他们的技能缺陷处了。 “现在,每个排推荐一人出来抽签,看哪个排先担任炊事排。”命一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放着十二根竹签,道。 朱烈作为成国公的孙子,即便不是嫡孙,地位也比这里大部分的勋贵子弟都要高,自然而然就成了代表三排抽签的人。 看了看手中的签,朱烈有些无奈,真就倒霉到家了。 那竹签上,赫然用朱红的笔锋刻着:一号。 也就是说,第一个十天要由他们十五人替在场所有人准备伙食。 “我去,怎么这么倒霉啊。”朱烈他们排,一个叫李程的年轻人暗暗抱怨着,让他们做饭就已经十分为难了,还要负责这一百多号近两百号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他们连盐和白糖都还分不清呢! “现在,就地解散,炊事排集合,准备去为战友准备午饭。” 看了看操场边巨大的日晷,命卫再次发出了命令。 朱烈一行人便跟着来到了操场对面的食堂,被分配着开始做起了饭。 虽然有人指导,但他们还是搞的手忙脚乱。 “咳咳咳,艹!为什么要我们来给他们做饭啊,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来当伙夫的。”烧了半天火差点把自己呛死的李程憋不住了,抹了一把被烟熏得漆黑的脸,破口大骂。 “这是殿下的命令,殿下的布置,不服的你可以亲自去找殿下。” 一旁带队的命三冷漠的开口道。 “ ” 李程发了下牢骚,又默默坐了回去继续烧火 去找殿下?当他傻啊。 炊事排暂时恢复了平静,但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终于,在忙活了两个半时辰,正午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外面熟悉环境的其他排的成员早已经饿坏了开始抱怨的时候,三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午饭”终于是端上了餐桌。 “咚咚咚!” 食堂的大钟敲响,终于可以开饭了。 “呕!” “这是什么烂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会不会做饭!吃剩的泔水都比这个好!” 本来还饥肠辘辘的众人怀着期望好不容易吃到了午饭后,忍无可忍的又吐了出来。 “这尼玛也是给人吃的东西,你们t是不是自己偷偷弄吃的了然后捉弄我们!” “兄弟们干他丫的!” 不知是从哪飞出的一碗粥水直冲冲的泼在了朱烈的面门,将他浇成了落汤鸡。 “艹!” 一众被分到炊事排的少年当场不乐意了,老子辛辛苦苦给你们这些在外面溜达的杂碎做饭吃,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动手? 真?以为我们三排好欺负吗! “兄弟们抄家伙!”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三排直接炸开了锅,整个食堂成了一片混战。 “你特么做这么难吃还不让说了!” “给你吃是你爹可怜你个废物怕你饿死,真尼玛给你脸了!” 打红了眼的少年们,食堂的桌椅板凳甚至是打饭的勺子都成了攻击的武器,噼里啪啦的乱成一片。 “要阻止吗?”命三看看命一说道。 “不用,殿下预料到了,待会二位殿下自会过来。”命一摇摇头道。 “呼呼~” 本就是因为校阅不达标进来的少年,再加上饿着肚子,打了没一会功夫一个个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打够了吗?” 门外,朱厚照、朱厚炜终于来了,看着喧闹的场面发出一声冷笑。 “真有本事啊,饭桌都掀了,看来你们是不饿啊。” “既然这样,那好,全体操场集合!围着操场跑二十圈,把你们的精力给本宫都消耗完了再给本宫滚过来吃饭!” “可是殿下,臣没有参与打架啊。” 一些在一旁看戏的人愣住了,这自己啥也没干啊,为什么也要挨罚。 “对,你没参与。”朱厚炜看着他,点点头。 “那,殿下臣”那人有些庆幸,看来自己不用和这些冲动的蠢货一起挨罚了。 “你既然在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朱厚炜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盯着他。 “在这!你们是战友!你们?是一个集体,一个人做错了,你们不去阻止,那你们全?给老子担着!” 朱厚炜环视一圈,将那些不想跟着跑的全压了下去。 “你,没有集体意识,加五圈。”朱厚炜回头,对着刚刚说自己没打架的那人说道。 “现在,全体都有!跑步操场集合!以原来的队形!” “都愣着干嘛!跑起来!操练起来!” 近两百人的跑操,可谓是相当壮观。 当然,协调性和默契度还需要打磨打磨。 “不是,为啥我也要跟着跑啊。” 队伍的最后面,朱厚照和朱厚炜收尾,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跑着。 “这不是你说的吗?要以身作则,现在他们的性子什么的都还又倔又臭,我们以身作则可以更好更快的改造他们,也不会出现让命卫管他们训练管不住的情况。” 朱厚照跑到异常轻松,和朱厚炜说话的期间甚至还有空哼会小曲。 敲,我是让你以身作则,你是太子一天天精力又充足的跟牛似的。我又没说我要以身作则,我只是个王爷!为什么要受这种苦,我何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