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陛下请安！”</p>
“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李元珩摆了摆手，示意胡光和他的手下起身，又一指那名形容狼狈、满身伤痕与血迹的宫女，冷冷望向柔嫔：</p>
“付氏，你瞧瞧，她是何人？”</p>
那名宫女披头散发，整张脸都隐没在她杂乱的发里，众人并看不太真切她的容颜。</p>
柔嫔闻言，虽觉诧异，却还是顺着昭文帝所指之处望去，恰在这时，此女似有感应一般，也忽的转目抬眸，向着柔嫔这边望来，随着她原本遮盖着脸的长发话落，就此展露出了真容。</p>
而当瞧清楚此宫女庐山真面目的瞬间，柔嫔便是瞪圆了双眼，禁不住惊呼出声：</p>
“你……春兰，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p>
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柔嫔的心腹宫女——春兰。</p>
春兰怎么会被慎刑司的人，给押到这里来？</p>
还有，春兰何以会如此狼狈？</p>
她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受过刑讯。</p>
她……</p>
柔嫔内心之中，忽的砰的一声，似有一颗大石头，跌落谷底。</p>
一时间，她竟有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p>
而下一秒，她的预感便得到了证实。</p>
见她一眼认出了春兰，李元珩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睨向柔嫔：</p>
“付氏，想必，你和此人很熟吧。事到如今，还要说是朕误会了你？还要说你是冤枉的、何罪之有？嗯？”</p>
柔嫔被李元珩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兀自咬牙硬撑：</p>
“我……陛下，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我……”</p>
李元珩闻言，则是眸光一厉，抬手拍了一下御座上的扶手，禁不住冷笑：</p>
“呵，不知道朕在说什么？”</p>
说话间，李元珩忽的转目一指形容狼狈的春兰，抬手一指，冷声道：</p>
“春兰，你告诉你的主子，朕究竟在说什么。”</p>
见状，胡光赶忙躬身抱拳道：</p>
“禀陛下，此罪奴已然招供。”</p>
说着，胡光掏出一沓供词，向着李元珩一递：</p>
“此乃罪奴春兰的供词，请陛下过目。”</p>
见状，一旁的方进忠忙接过供词，递于李元珩手边，李元珩见状，却是摆了摆手：</p>
“不必给朕瞧。给付氏瞧瞧！”</p>
方进忠依言将供词拿到柔嫔面前。</p>
李元珩又再次一指匍匐在地的春兰：</p>
“春兰，把你之前在慎刑司交代的事情，再讲与你主子听听！”</p>
闻言，胡光等慎刑司之人，也是横眉冷对，冲着春兰喝道：</p>
“快说！”</p>
“赶紧说！”</p>
春兰见状，惨白着脸，一阵瑟缩，当即竹筒倒豆子般一迭声道：</p>
“我说！我招！我全都招！是我们娘娘，也就是柔嫔，欲加害姝昭仪。是她叫奴婢回去忠勇侯府和侯爷密谋，委托侯爷想法子除去姝昭仪娘娘。这才有了后头罗御史弹劾姝昭仪娘娘之父——青州赵县县令宁东山之事。</p>
后来，弹劾姝昭仪的事，也是柔嫔授意的。</p>
至于侯爷和罗御史之间，有什么勾连，奴婢就不知晓了。</p>
这些事，完全都是柔嫔的授意，不关奴婢的事啊。皇上，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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