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赵桂芝真的是毒妇、真是丧心病狂，那也是被逼的！</p>
被废后谢氏、被王氏……被陛下你、被这深宫给逼的！”</p>
说着，赵嫔又抬眸直直望向李元珩，满目愤恨与哀戚，近乎嘶吼着道：</p>
“陛下，您不是不知，废后谢氏那毒妇，才刚嫁入东宫，就逼着妾喝下了绝育药，以致妾此生都无法生育，不可能孕育子嗣。</p>
您更不是不知，臣妾的处境。</p>
这些年来，臣妾都是过的什么日子？</p>
经年被那些出身高贵的嫔妃们欺辱，受尽白眼与磋磨。</p>
尤其是谢氏和王氏，她们仗着自己出身高门，一为皇后，一为贵妃，没少欺辱于我，王氏更是对我这个嫔位动辄打骂。</p>
可是陛下，您明明都知晓，这么多年来，您却始终视而不见，任由着臣妾被欺辱、被磋磨，被谢氏逼着喝下绝育药……</p>
陛下，您不替臣妾做主，臣妾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p>
所以，陛下，臣妾何错之有？</p>
我没错！</p>
没错！！！”</p>
见得赵嫔这状若癫狂的模样，闻得她满含怨恨的控诉，李元珩只是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冷冷瞥了她一眼，淡淡道：</p>
“赵氏，你应该明白，以你的出身，在后宫中的日子，便注定不会好走。</p>
如你这般出身卑贱之人，被世家贵女欺辱，也是寻常事。</p>
当初，你汲汲营营，挤掉其他候选人，成为教导朕人事的宫女时，教导嬷嬷没有将这些事，与你一并讲清楚么？”</p>
闻言，原本还不停抱怨、控诉的赵嫔，不由一噎，眼中掠过一抹不自然：</p>
“我……”</p>
她不知道，昭文帝怎么会知晓当初的事……</p>
没错！</p>
当初，能够成为教导太子人事的宫女，她也是颇费了一些手段和心思的。</p>
用汲汲营营这四个字，来概括，也并不为过。</p>
忆及当年，她也曾踌躇满志。</p>
以为可以从此好风凭借力，助她上青云。</p>
遥想当年，依稀记得，当初，教导嬷嬷的确是同她说过，一旦教导了太子人事，成为东宫后院、乃至皇帝后宫中的一员，她所面临的，将会是什么。</p>
只是，日子一久，赵嫔倒是都淡忘了。</p>
憧憬与踌躇满志，也都不在。</p>
唯余满腹的心酸与怨憎。</p>
“至于废后谢氏刚嫁入东宫，便给你赐下一碗无子汤的事……”</p>
见赵嫔一时间，神情变得有些恍惚，李元珩又再度开口道。</p>
然而，他的话语，依旧淡淡，神色透着冷意，望向赵嫔的眼神中，一片冰冷：</p>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也是你自己自愿的。</p>
你用一碗无子汤，换了一个东宫后院中有正式品阶的太子姬妾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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