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眠看到了。</p>
楚云眠陷入沉思。</p>
楚云眠挠挠头。</p>
楚云眠恍然大悟。</p>
——开揍。</p>
她面无表情，却缓缓捏起拳头——眼神冷酷无比，仿佛一个无情的刽子手。</p>
双鱼：“……”</p>
“你，你想作甚啊！！！”</p>
作为祭坛的重要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双鱼都是牛到不行、身份高贵的超级鱼。</p>
——哪怕是人皇，都要在某种面子上，敬它三分。</p>
后来树倒猢狲散，人皇死了，国师应该也死了。</p>
大祭被认为不详，连同几乎等于圣地的祭坛，都被推入水中……水中鱼儿郁闷地看着，却也只能困于祭坛，同样陷入不知岁月的沉睡中……</p>
——我多惨两条鱼啊我！！！</p>
你居然还想揍我！！！</p>
鱼飙起两包泪，却倔强地浮在原地，用控诉的眼神看人。</p>
——打吧打吧打吧打吧。</p>
毁灭吧，赶紧的。</p>
楚云眠的拳头从半空落下，直至对方面前才停下。</p>
拳风挥动时，后方石壁的缝隙还清晰可见，充分展现了其力量之美（……）</p>
即将揍到鱼，她却忽然停下了。</p>
半晌，缓缓收起。</p>
“唔，这回说的是实话？”</p>
话只能信一半的叨叨鱼，之前还叫着“与自己无关”、“全赖祭坛”，后面摇身一变，居然“自己”便是祭坛的一部分……呵呵。</p>
——你这不欺负老实人吗！！！</p>
老实人·楚云眠当下就明白，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又要被这条小坏鱼给忽悠麻了。</p>
“哼，你说话倒是挺会侧重啊。”</p>
反正自己是条不粘锅鱼，坏事都是别人干的。</p>
一副“你打吧我恨你”模样的双鱼心底一咯噔，悄咪咪睁开眼睛，小心打量对方的神情。</p>
却听到对面的少女冷哼一声，眼神清凌凌的，清醒至极，显然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p>
双鱼：“…………”</p>
皮不笑肉不笑，还非得呵呵……好可怕。</p>
楚云眠盯着它，冷不丁开口：</p>
“鱼啊……”</p>
被呼喊的存在浑身一颤，立刻摇着尾巴选择投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不怒自威”的模样，它就心气儿短，连嘴皮子都不利索了。</p>
“……别喊了别喊了！！！这次说的全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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