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廉妈叹了口气，看着她儿子道：“那你要当族长的话，我也不拦着，但是尽力而为。” 顾廉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第二天，春婶起了个大早，沈多鱼和顾廉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之后，就带着春婶上山了。 小贵子已经不在了，昨天过后，沈多鱼就没有再见过他。 春婶默默跟在沈多鱼他们的身后，走了20分钟，才到上山的路，这偏僻的地方，让她有些害怕。 山里头除了雪就是雪，沈多鱼在前头走，春婶走在中间，顾廉则是垫后。 沈多鱼道：“春婶，您去看一下环境，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留在山上，如果不愿意的话咱们再说，我一个月给你10块钱的工资，而且包吃包住……” 春婶的心里直打鼓：“啥工作呀？还得钻进这深山老林，难不成是让我伐木？” “哈哈哈……”沈多鱼差点没笑死，她就是想到了电视里的熊大和熊二。 “不是的，春婶你不要想太多，到了……”沈多鱼带着春婶走进了那茅屋。 就看到茅屋前有好多孩子正在做游戏，吴婶在外头看着这些稍大的孩子，周婶就在里头照顾那些更小的孩子。 看到沈多鱼，吴婶笑道：“小姐，今天你怎么上山啦？明天就是小年夜了。” 沈多鱼看着这些玩得开心得孩子道：“对，就是因为小年夜了，我来给你们送些好吃的。” 那些孩子直接围了上来道：“姐姐，姐姐，你跟我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吴奶奶教我们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可真好玩啊！” 沈多鱼蹲下来笑眯眯道：“瞅瞅我给你们带什么了？” 沈多鱼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道：“有没有人愿意吃糖的呀？” “我愿意……” “我想要吃糖……” “妈妈……我想吃糖……”有个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沈多鱼，甜甜的笑了。 她特别害怕沈多鱼生气，哪里知道沈多鱼和善的朝她甜甜的笑了一下。 周围就响起了一片“妈妈，妈妈……”的声音。 春婶看着这些孩子眼眶湿润了，她想起了自己家的小贵子，以前也是这样叫她妈妈的。 对她来说，这份工作就是救赎。 沈多鱼除了给他们糖，还从包里掏出来很多自己做的小零食。 爆米花、炒花生、糖炒栗子，她笑眯眯地把几个包裹交给吴婶道： “等到过年了，你再把这些小零食拿出来，山上太无聊了。 等到过段时间，我再琢磨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上山教孩子们学习。 还有我有很多书，到时候拿到山上来。” 吴婶笑道：“这些孩子都挺听话的，刚开始我们上山挺不习惯的，现在倒也习惯了。” 沈多鱼笑道：“你们辛苦了，有啥需要的，你们尽管提，等到以后有条件了，咱们就更轻松了。” 在山上待了一天，沈多鱼这才和顾廉一同下山，刚到门口，就看到杜大明不停的晃悠着。 沈多鱼道：“鬼大，你怎么回来了？” 鬼大道：“咱们把这群孩子带走了，可把人贩子头头气死了，这些孩子全部都是他千辛万苦找到的，也不知道用来干啥的。” 沈多鱼想了想道：“气死他才好，那样就不会危害社会了，鬼大，你想办法再看探听探听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我总觉得这事情不会太简单。” 鬼大点头道：“我听说过几天，还会有别的货物的，那到时候我再回来通知你。” “等等……”沈多鱼喊住他道：“杜大明，明天我们正巧有空，带你回去看看你的父母，马上要过年了，也给你父母带些东西。” 杜大明的脸上狂喜，第二天一大早，沈多鱼从地窖里扒拉出一个猪后腿、几条鱼还有一袋细粮，又和顾廉出门了。 顾廉妈正和家里人聊天，看他们又出去了道：“你们路上慢着点，哎！今天大年夜，还去哪呀？早点回来啊！” 沈多鱼答应了一声，就跟顾廉骑着自行车走了。 杜大明家在大凉山北海村19号，离这里并不远，而且也是第一大队的。 骑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杜大明站在家门口，整了整衣服，就听到屋里骂骂咧咧的声音：“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做饭？我们的早饭呢？杜小明，你看看你这废物爸妈，啥事情都做不好。” 杜小明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他们道：“爸，那你们说我早饭有这么难吗？妈呢！去哪儿啦？” 杜大明爸眼圈红了，他颤颤巍巍道：“小明，你妈她身体不太好，你能不能给请个大夫啊？” 杜小明皱了皱眉头道：“爸，就咱们家这条件你还请大夫，你咋想的呀？让妈熬一熬就过去了。” 杜小明是杜大明的弟弟，家里一共就两个儿子，自从杜大明死后，老两口只能依靠杜小明了。 杜大明走之前是吃公家饭的，所以每个月赚的钱还挺多的，全部都交给了老两口。 刚开始杜小明两口子把他们接过来的时候，对他们可好了，想吃啥买啥。 慢慢地老两口对他们放下了戒心，看到家里困难就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哪里知道把所有的钱都交给这两口子后，他们变脸了。 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老两口每天只能吃粗粮，和冷水，这几天就连粗粮都断了。 杜大明爸气得眼冒金星道：“杜小明，你大哥死的时候，赔了200块钱，还有好些粮食，那些钱呢？再说了，就算是看病也花不了几个钱。” 杜小明嘿嘿一笑道：“爸，我可没钱，钱都在我媳妇那，再说了咱们家开销多大呀？你怎么不为我们想想啊？” 杜大明气得要死，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狗东西：“要不是我供他读书，供他娶媳妇，你能有今天吗？这是过河拆桥啊！” 杜大明爸老泪纵横：“杜小明，你就是个畜生啊！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的是吧？你就不怕报应吗？” “反正要钱没有，我告诉你，让你在家住就已经很不错了，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们赶出去。”杜小明骂骂咧咧得进了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