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第十一层墓室,四周矗立着形态扭曲的树木,它们的枝干交错纵横。 连绵不断的“嘶嘶”声充斥着整个墓室,令人脊背发凉。 定睛望去,只见无数五彩斑斓的毒蛇遍布其中。 地面上,毒蛇们如潮水般涌动,它们相互交叠、缠绕,形成了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蛇海。 树干上,毒蛇紧紧攀附,身躯与粗糙的树皮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双闪着寒光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有的毒蛇头部呈三角状,显露出其致命的毒性。 有的毒蛇身躯纤细如丝,却能以惊人的速度在狭窄的缝隙中穿梭。 墓室正中间,静静地放置着一具木棺。 岁月的侵蚀让它显得破败不堪,棺盖上已然长满了厚厚的苔藓,散发出腐朽的气息。 而围绕着这具木棺的,是数不清的毒蛇。 它们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令人胆寒的蛇墙。 有的粗壮无比,身躯庞大,尤其是那些长达两米的巨蛇,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这些巨蛇的身躯犹如粗壮的树干,身上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它们紧紧地缠绕在木棺上,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蛇头高高扬起,信子不停地吞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沈涛手脚发软:“这……这么多蛇?” 顾冬天也吓得抖了抖道:“咱们要不试试能不能回去?” 萧婉摇了摇头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回头路,这个墓室叫幽冥绝地十八渊。” 顾冬天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那咱们还出的去吗?” 沈多鱼直接拿出了背包里的雄黄酒道:“把这些雄黄酒都倒在身上,然后我这里还有驱蛇的药粉应该是有用的。” 他们颤抖着双手,将雄黄酒倾倒在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撒上驱蛇的药粉,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随后,他们战战兢兢地朝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窟迈出了脚步。 那些五彩斑斓的毒蛇,在闻到这特殊的味道后,不安地扭动着身躯,纷纷向两侧游动,勉强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们缓慢地前行着,一路上,地面上满是蛇蜕,有的已经破碎不堪,有的还残留着些许黏液。 墙壁上,蛇留下的蜿蜒痕迹清晰可见,角落里,堆积着蛇的排泄物,散发出阵阵恶臭。 他们走向木棺,木棺上头用契丹文写着:“要想过这一层,必须打败蛇王。”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一条巨大的蛇从木棺中盘旋而出。 那大蛇身躯粗壮,长度起码有 5米,它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他们游来,带起一阵阴冷的风,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鬼五直接一脚踹在了蛇头上,那蛇头吃痛,瞬间暴怒,它直接灵活地绕到后方。 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叼,几个鲜活的生命瞬间被它咬住,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其他蛇像是受到了血腥气息的强烈刺激,瞬间变得疯狂起来,潮水般朝着他们汹涌涌来。 那数量之多,简直难以估量,不是几百条,不是几千条,粗略估计怕是有几万条。 密密麻麻的蛇群蠕动着,让人头皮发麻,恶心至极。 顾廉紧皱眉头,神色凝重地喊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沈多鱼看着旁边的树林道:“走,去林子里。” 萧婉则是用契丹语道:“快进林子,快……” 众人一边拼命躲闪着蛇群的攻击,一边慌不择路地冲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这片林子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此时的他们已经无暇顾及。 树木高大而密集,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错综复杂的迷宫。 他们在树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着,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和杂草,不时有树枝抽打在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沈多鱼扔下一些药,掩盖他们的行迹。 最后,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一棵特别大的树,树干内部早已中空,在这片树林里,他们还意外地捕获了几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一群人狼狈地坐在树洞里,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谁也没想到,这一层墓穴竟如此凶险,更没想到,这一层居然存在如此多的活物,与他们所认知的封闭墓室截然不同。 萧婉面色阴沉,她的族人死了十多个,幸存者中有人用充满怨恨的声音说道: “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非把我们带进墓里,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会不会是故意的?故意让蛇把我们杀死?” 有人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愤怒:“说不定她就是个诱饵,把我们引入这必死之局。” 还有人恶狠狠地瞪着沈多鱼,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早知道就不该听她的,现在好了,死了这么多兄弟。” 沈多鱼就当听不懂,萧婉赶紧安慰道:“要是我们不跟着她话,咱们根本出不去,少说几句。” 顾廉则是淡定地烤着鸡和兔子,等烤完后,就直接一人一只鸡。 “这兔子明天当咱们的早饭。”顾廉淡淡说道。 一共七只鸡,顾廉、沈多鱼、沈涛、秦萧、顾冬天、顾耗子、顾九,一人一只。 还真别说,这鸡肉质鲜嫩,这些应该都是故意养在这里的,要是没有这些野鸡、野兔,估计这些蛇早就死了。 蛇有几万条的话,这里的野鸡、野兔绝对不会少。 但是这里的野鸡、野兔很难抓,非常的灵活,要不是灵活,估计也活不下来。 而且野鸡都会飞檐走壁,他们大口吃着野鸡,这里被鬼五屏蔽了,外头根本闻不到他们的味道。 顾廉一脸阴沉,他感觉这些人对他们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善。 想当初在外头,明明是他们出手救了这些人,可如今进入古墓后,这些人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变得充满猜忌和怀疑。 沈多鱼也懒得搭理他们,自顾自地吃完食物,准备睡觉。就在这时,听到这些人叽里咕噜地用契丹话交谈着。 “这个人太坏了,他们就是想拿咱们当挡箭牌。” “没错,你看,死的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可不能继续这样了。”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明明打猎应该也有我们的份。 可他们打到了野鸡和野兔,根本就不分给我们,我们就只能吃点干粮,你说凭什么?” 还有人斜眼看着萧婉道:“你别把他当成是主子了,咱们契丹早就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