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天牢中。 “炮二平五!” “马二进三!” “车三平六!” 囚笼中,许天凌和归霄正在凭借强大的记忆力和对方虚拟下象棋。 至于他们是怎么会下象棋的,自然是二狗子教的。 而象棋中,经常说的进多少,平多少,不少人都不明白其中意思,其实很简单。 象棋的格局竖线有九条,每一条上都有棋子,每一条都有序号,比如在一序号上的车,说车一平三,就是一号线的车向三序号线平移过去,车一进三,那就是一号线的车向前面移动三格。 他们虽然都没有被放在刑架上受刑了,不过也还在被关押状态。 “炮三平五,吃车!双重炮将军!” “没注意没注意到,不算不算!”许天凌连忙悔棋。 这时,囚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囚房中的众人连忙站起身来,进来的人,正是项尘,还有俞忠君。 众人再见项尘,心中都是一喜,暗道自己算是能出去了。 项尘没说话,俞忠君淡笑道:“诸位人皇陛下有请。” 众人目光不由得看了项尘一眼,项尘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这位大人,你们查清楚了?我们不是敌人吧。”许天凌问道。 俞忠君笑道:“这还要陛下定夺,诸位请吧。” 他带路,众人跟着他离开了囚房,不过手上的镣铐还没有解除。 不久后,人皇宫中,众人在宫中见到了罗天人皇,不过此刻只有罗天人皇,还有宰相关深在。 众人被带着过来,见到罗天人皇,俞忠君项尘都连忙行礼。 许天凌也抱拳道:“北冥海使者许天凌,拜见罗天人皇陛下。” 罗天人皇望着许天凌等人,神色平静,不怒自威。 “诸位免礼,寡人当代罗天人皇。”他挥手示意,让人将他们的镣铐打开。 立马有人过去给他们解开镣铐,罗天人皇淡淡道:“我们对域外的情况并不了解,之前有唐突各位之处还请见谅。” 许天凌连忙道:“哪里哪里,这种时局下陛下有所怀疑是正常的。” 罗天人皇道:“据我们的调查,北冥海的确是反巫的阵营上的,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诸位既然奉了北冥海的主人命令前来,想和我们结盟,结盟的条件可有提?” 许天凌道:“我们大帝说过,罗天宇宙之局已经无法逆转,毁灭已经成为定局,若是罗天人皇陛下同意,我们可以用我们构建的传送法阵,对罗天宇宙的人进行移民,并且在北冥海划分一个神域给你们居住,只要你们愿意和我们一共抗击巫神族的入侵。” 罗天人皇眸子一眯,和宰相关深对视了一眼,宰相走出一步,淡笑道:“北冥大帝能在危难关头对我们伸出援手,可见仁义,不过他既然愿意帮我们进行移民,又划分地盘给我们居住,那他可有别的条件,比如说,在我们双方相处的关系上,这要如何定论?” 这就是问一个谁主谁次的问题。 许天凌正想说话,项尘传音到他脑海:“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跟着我的节奏来!” “好。”小许可不敢再随意逞能了。 随即他跟着项尘的话,道:“我们北冥海作为罗天宇宙提供地盘和生路的东道主,诸位到我们北冥海,那自然是属于客人,自古都是客随主便。” 罗天人皇眼神一冷,莫大的圣人威压落在了许天凌身上,他冰冷道:“许来使的意思是,我们要听从你们北冥海的了?你可知道,我们面对巫神族都没有屈服,你们北冥海如何能让我们认你们为主。” 小许感觉很难受,圣人威压压迫得他心理不舒服,他目光不惧,沉声道:“罗天人皇陛下不要误会,我们说的并非是让罗天文明认我们为主。” “我们大帝,自然是愿意用平等对话交流,朋友盟友的身份来相处罗天文明,不过,既然我们为罗天文明开辟了一条生路,还是无偿帮助,在我们面对巫神族的大事决策上,我们自然是要占据更多的主导权力,这并不过分。” “罗天人皇陛下您可以回头想想,如果是我们北冥海落得你们这般即将灭族灭种的地步,你们又毫无保留的帮助了我们,在决策权上多要一些权力不过分吧” 罗天人皇神色平静,沉默了片刻,宰相关深冷笑道:“根据我们调查,如今北冥海也不好受面对巫神族的重重打压,我们过去也并非就是没有作为,恐怕要沦为北冥海抵抗巫神族的马前卒吧。” “换句话说,你们这样的来找到我们,要和我们联盟,说明你们局势也不好,就想多拉一些帮手而已,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非你们局势也是紧张,北冥大帝又怎么会同意划分一个神域给我们栖息呢。” “所以,在双方的相处上,大家都是互相利用,我们对你们有帮助,你们对我们也有帮助,在主导权上,应该平等。” “我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啊,六叔,怎么回?在线等急!”许天凌连忙回问项尘。 “老狐狸,能当宰相果然也是巧舌如簧老奸巨猾之辈。”项尘冷笑,然后传音许天凌。 许天凌这个传话机器继续开始哔哔:“宰相此言差矣!” “我们大帝初心绝非是为了利用,拿罗天人当马前卒才来找到诸位的,而是真的很想拯救这个文明。” “可是!”他话锋一转,道:“俗话说得好,五个手指头那还要分出个长短粗细,我们把你们当朋友,给你们提供地盘,但本质上我们终究是地方的主人。 我们的确也在面对巫神族,可是我们还有退路,而罗天宇宙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唯有我们这条生路可以抓住。” “在这里我可以代为我们的大帝保证不干涉你们罗天帝国的内政,但是对待巫神族的指挥大权上我们必须说了算,否则我们将诸位接过去,以后大家在这方面意见不统一内乱了,岂不是反而害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