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无奈的解释道:“我的学问如何,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写诗主要靠灵光一闪,没有灵光的时候,半句诗都写不出来。” 房遗直有些无奈的问道:“你不是刚刚得了二百两金子吗?” 房遗爱耸了耸道:“还剩一百两了,我怕不够用!” 房遗直吓了一跳:“一百两金子还不够用?还要加一千贯?你到底要干嘛?” “二郎,你可不要胡来啊!” 怎么就胡来了? 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房遗爱是胡闹的人吗? 房遗爱解释道:“我曾在一片古籍上看到了一种兵器,其声响如雷,威力奇大,射程有几千步,我准备试试能不能把这玩意儿制造出来。” 房遗直听了表情很古怪,威力奇大?射程有几千步? 这不是扯淡一样吗?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武器? 房遗直好奇的问道:“你从哪本古籍上看到的?” 房遗爱摇头道:“不记得了!” 房遗直接着问道:“那古籍在哪儿呢?” 房遗爱再次摇头:“找不到了。” 房遗直很无语:“你这是从参军戏里听来的吧,那都是瞎扯的,当不得真。” “要不你去问问娘?”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房遗爱直接翻了个白眼,他严重怀疑兄长是想让娘逮住机会好好唠叨他一顿。 “算了,不就是一千贯吗?对我而言如同探囊取物!” 一千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房遗直知道弟弟绝对有能力搞来。 他劝道:“二郎啊,你那千年陈酿又不是真的千年陈酿,终究有暴露出来的一天,你就不怕被打吗?” “切,他们打得过我吗?” 说罢,房遗爱潇洒的转身而去。 提了一坛千年陈酿出了门,房遗爱一边信马由缰,一边思索。 这次坑谁呢? 程处默兄弟倒是容易坑,但是羊毛不能总逮着一只薅。 正犹豫着该找谁呢,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熟人。 王敬直,出身太原王氏,南平公主驸马,已故宰相王珪次子。 这样的冤大头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竟然当街遇上了,你说巧不巧? 这样的缘分岂能错过? 房遗爱立即拍马追了上去。 “王兄!” 王敬直勒住了马转头一看,脸色顿时冷淡了下来。 “有事?” 对于王敬直的冷淡,房遗爱一点都不在意,他也能理解。 毕竟王敬直支持太子李承乾,和杜荷属于同一个战壕的战友,而他前一阵子当街呵斥了杜荷,让杜荷滚。 他已经和李承乾一系的人表明了态度。 李承乾一系的人好啊,等李承乾谋反,他们都要被清算,就不用担心售后问题了。 多好的冤大头啊! 房遗爱笑呵呵问道:“王兄可曾听说过千年陈酿?” 王敬直傲然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千年陈酿!” 太原王氏是传承那么多年的世家大族,什么稀世珍宝没有?倘若世上真有千年陈酿,他们家族不可能没有,更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房遗爱摆了摆手,笑道:“且不说这到底是不是千年陈酿,陛下还有一众国公们都盛赞为天下第一美酒,这没错吧?” “最重要的是,陛下非常喜欢!” 王敬直听了不由心中一动,这酒绝对不是千年陈酿,但是陛下非常喜欢,赞为天下第一美酒却是真的。 既然皇帝如此喜欢,若由太子献给陛下,陛下肯定龙颜大悦! 王敬直的脸色和缓了不少,问道:“这真的是陛下赞为天下第一的美酒?” 房遗爱非常肯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能拿的出来?” “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卢国公府的那两坛千年陈酿也出自我之手!” “我房遗爱出身贵胄,信誉卓着,从不做坑蒙拐骗之事!” 卢国公府的那两坛千年陈酿确实出自房遗爱之手,这事早就被程咬金嚷嚷的朝野皆知,他就算想不听说都难。 没想到这个败家玩意又拿出了一坛美酒! 王敬直痛快道:“好,这坛酒我要了!” 又一个大冤种上钩了!房遗爱笑眯眯道:“一口价,二百两黄金!” 王敬直听了脸色一变:“等会儿?二百两黄金一坛?” “房二,你这什么意思?当我没听说过吗?你卖给程处默兄弟分明是一百两黄金一坛!” 房遗爱不慌不忙道:“你说的没错,我卖给程处默兄弟确实是一百两黄金一坛。” “但是,那两坛酒已经被喝光了!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剩下的这一坛酒二百两黄金,有问题吗?” 听着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王敬直也不傻,总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这又不是千年陈酿,谁知道房遗爱是不是只有这一坛酒? 王敬直沉吟道:“问题是,谁会花二百两黄金买一坛酒?说实话,你这酒可不好往外卖!” “我愿出一百两黄金买下,你可要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房遗爱随意的摆了摆手:“再见!” 说罢,他二话不说,催马便走。 王敬直都愣住了,都不再聊聊吗? 路过王敬直的时候,房遗爱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魏王愿不愿意出三百两黄金。” 王敬直听了面色大变,连忙道:“房二郎且慢,二百两黄金,成交!” 房遗爱转过头,笑眯眯道:“好,成交!” 看到房遗爱脸上那令人讨厌的笑容,王敬直心里又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但是他不敢赌! 若是这坛酒真的被魏王买了去进献给了陛下,那魏王就又博得了陛下的欢心。 王敬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只是我随身没带这么多金子,还请二郎随我去取金子。” 虽说他出身富贵,也不可能随身带着二百两金子。 房遗爱看了看前面,笑道:“我在前面的酒楼等你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王敬直拱手道:“好,还望二郎言而有信!” 说罢,王敬直不敢再耽误,立即催马匆匆而去。 房遗爱在则催马悠哉悠哉的去了前面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