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风热入肺是一种很棘手的病症,若是身体弱一些真的生死难料。 所以晋阳公主的病情才如此的严重,连一众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但是,房遗爱用青霉入药却只用了一剂就让晋阳公主的病情好转。 可见,房遗爱用青霉制的药绝对是神药! 所以,不只是房遗直重视了起来,府里的下人们也重视了起来,一个个提着铜钱走街串巷的去收集青霉。 什么?有人取笑? 你们懂个屁,我们公子收集青霉可是为了救公主! 房遗爱回府之后就立即回卧房补了一觉,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发霉的青霉。 之前被他指使着的丫鬟们正在院子里收集面饼上的青霉,之前的她们做这个的时候偷偷看房遗爱就像是看个大傻子。 但是这一次,房遗爱走出来的时候,她们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充满了炙热和崇拜。 二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到还有丫鬟抬着发霉的面饼走进来,房遗爱看看这一地的面饼,连忙大声道:“够了,这些就够了!让他们赶紧停下来,不用再收集了。” 有丫鬟匆匆跑去传话。 看看这一地的发了霉的面饼,宰相府的狗子有口福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吩咐人去准备米浆和坛子,房遗爱就走进了书房,他得为晋阳公主准备药剂。 还没申时,奉命来取药剂的人就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李治。 他睡醒了一觉就着急忙慌的去看望兕子,然后就被父皇指使着来取药剂了。 房遗直陪着李治径直来到了房遗爱的院落。 院子里一地发霉的面饼看起来蔚为壮观,李治也不禁感慨,房遗爱也不容易啊。 不过,李治倒也没嫌弃这些发霉的面饼脏,毕竟这可是为兕子治病用的。 走进书房,房遗爱还在忙活着。 李治很是随意的拉张椅子坐了下来,笑道:“我听兕子说,父皇已经答应赐婚了,以后你就是我妹夫了!” 房遗爱点头道:“是,大舅哥。” 一声大舅哥听的李治眉开眼笑,随即问道:“你怎么不送进宫里,怎么还让我来取?” 房遗爱无奈道:“不是我不想去,是陛下不让我进宫。” 李治略一思索,笑道:“你一个外男去公主的寝殿确实不成体统,传出去容易引起非议。” 房遗爱振振有词:“我是晋阳公主的驸马,去她寝殿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陛下还防我就跟防贼一样,岂有此理?” 李治听了很是无语,怎么就天经地义了? 别说现在还没赐婚,就算是已经赐婚了,也要守礼相处啊。 之前让房遗爱进入了兕子的内殿,那是权宜之举。 平日里,别说房遗爱了,就连他这个兄长都不会进妹妹的内殿。 房遗爱关切的问道:“晋阳公主怎么样了?” 提及妹妹,李治顿时又眉开眼笑:“比今天早晨的时候好多了,已经有精神下床走路了,太医把了脉也说恢复的更好了。” “你的药真的神了,药效太好了。太医也是啧啧称奇。” 房遗爱听了也高兴,药效这么好一方面是因为对症,另一方面是晋阳公主从未服用过抗生素,没有一点抗药性。 送走了李治后,房遗爱又开始忙活着继续培养青霉菌。 其实,他觉得以晋阳公主的恢复速度,剩下的这七坛培养液已经足够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继续培养青霉菌。 他也不清楚提纯后的青霉素保存起来会不会失去药效,他估摸着以现在的条件恐怕很难保存起来。 长乐公主在休憩过后,仍然十分挂念妹妹,醒来后立即赶往皇宫去看望妹妹。 入宫之后,她发现妹妹恢复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这让她大喜过望,也彻底放心了。 陪妹妹说了一阵心里话之后,她这才放心的离开了皇宫。 长乐公主府,长孙无忌和长孙冲已经在等着了。 长孙无忌既是她的亲舅舅又是她的公公,长乐公主自然不会端着公主的架子,主动福身见礼:“公公来了。” 长孙无忌捋着胡须,关切的问道:“晋阳公主的病情怎样了?” 长乐公主笑道:“兕子昨夜还十分凶险,多亏了房遗爱和房相昨夜送上了神药,兕子这才转危为安,今天已经好转了许多,有精神下地了,太医说照这个速度再过两三天就能痊愈呢。” 果然是房玄龄和房遗爱献药救治了晋阳公主! 房玄龄父子倒是好运气! 长孙无忌心思电转,长松一口气:“太好了,老夫这几天担心的寝食难安,谢天谢地,晋阳公主终于好转了!” “这几天,你婆母还有冲儿去道观寺庙为晋阳公主祈福,倒是见效了。这下可得好好去还愿。” 长孙冲连忙道:“爹,您放心,我会陪着母亲去还愿的。”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摇头叹道:“原来房玄龄父子竟然有这样的神药,只是他们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非要等晋阳公主病情危急时候才拿出来,实在是让人悬心。” 长乐公主解释道:“不是他们不肯早拿出来,而是房遗爱的这服药需要准备好几天的时间才能配好,其实他五天前兕子刚刚生病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原来房遗爱的药需要准备好几天的时间,这倒是让人无法攻讦了。 长孙无忌听了面色一僵,心里感到十分失望,面上却恍然道:“原来如此!房遗爱献药有功,陛下该好好奖赏他才是。” 长乐公主抿嘴笑道:“原本父皇要晋封他为县公,不过他却坚辞不受。” 长孙无忌听了心里终于快慰了不少,房遗爱这小子这是又犯傻了吗? 好好的立功受赏的机会就这么拒绝了,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凭借火枪晋升县公不成? 长孙冲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坚辞不受?” 长乐公主笑道:“因为他与兕子两情相悦,所以他不觉得这是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