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不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温暖不温暖。 他之所以将缝制棉袄的任务交给春兰和小桃,就是因为她们俩的女红很好。 以春兰和小桃的女红水平,还能缝制的多丑? 只要棉袄缝制完成了就行,房遗爱放下心来,笑道:“没事,缝制完成了就行。” 穿衣洗漱,忙活完之后,小丫鬟们忙着上早膳,春兰和小桃磨磨蹭蹭的将棉袄拿了过来。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不是? 看到春兰手里抱着的棉袄,房遗爱也不禁呆住了。 好吧,确实很丑。 春兰和小桃顿时羞愧的红了脸,心中忐忑不已,这可是要进献给皇帝棉袄,她们俩却搞砸了。 房遗爱摆了摆手道:“丑是丑了点儿,不过也没事,其实也不能怪你们,一来粗麻布本来就不好看,二来塞的棉花实在是太多了,太臃肿了。” 对于棉袄里塞多少棉花,房遗爱也没什么经验,毕竟他又没缝过棉袄。 昨晚他就是随便抱了一些弹出来的棉花,让春兰和小桃都缝进棉袄里。 现在来看,缝进去的棉花太多了。 其实春兰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连忙道:“是啊,缝进去的棉花是有点多,要不,我们拆了再重新缝制?” 房遗爱果断摇头,笑呵呵道:“不用,丑就丑点吧,没关系,多缝进去棉花挺好的。” 等会入宫就是不是送温暖了,是让李二体会一下什么是火热。 房遗爱浑然不在意,悠哉悠哉的吃着早膳。 前天离开军营的时候他还是县公,明天回到军营就是郡公了,想想真是美滋滋。 就是不知道火器营的将士们有没有放松操练。 房遗爱禁不住在心里暗暗期待起来,他们最好是放松了操练。 等他携郡公之威回到军营,再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烧起来让他总觉得有些遗憾。 就在房遗爱不急不慢悠哉悠哉的享用着早餐的时候,房遗直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二郎,你怎么还没出发?陛下不是让你一早就入宫吗?咱爹都走了一个时辰了。” 房遗爱笑道:“陛下不是要上早朝吗?我就算早去也是干等着。” 如果他能去晋阳公主的寝殿休息休息的话,那他早就屁颠屁颠的入宫去了。 但是,那是在两仪殿,他这个外臣即便被选为晋阳公主的驸马,也不能随意进入晋阳公主的寝殿。 所以,房遗爱才不愿意早早的去两仪殿,立在殿前像个大傻子一样等待。 房遗直连忙道:“早朝有时结束的晚,有时很快就结束了,你可抓点紧吧,宁可早去也不要迟到。” 房遗爱有些无奈的笑道:“行,我吃完这碗粥就走,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还不是被你逼的? 房遗直深吸一口气决定不搭理房遗爱,他的目光顿时就落在了旁边搭在椅子上的棉袄。 “这既是棉袄?”房遗直吃惊的问道。 房遗爱一边喝着粥,一边点头道:“嗯。” 房遗直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二郎,你真的要将这件棉袄进献给陛下吗?” 房遗爱毫不在意的笑道:“丑点怕什么,暖和就行。” 因为这件棉袄是用粗麻布缝制的,塞了太多的棉花显得很臃肿,加上房遗直见惯了绫罗绸缎,所以才觉得不忍直视。 若是用绫罗绸缎缝制棉袄,里面缝进去适量的棉花,针线再做的好一些,肯定也很好看。 暖和? 这玩意儿真的暖和吗? 棉袄就在眼前,其实房遗直很想试一试,但是一想到这是要进献给皇帝的,他就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吃饱喝足之后,房遗爱伸了个懒腰,笑道:“吃饱了,我走了。” 春兰走上前来,将棉袄用锦绣包了起来,乍一看倒像是包着什么好东西一般。 房遗爱就这么提着一个锦绣的包袱出发了。 到了宫门处,侍卫们看着房遗爱的手上提着的锦绣包袱,心里充满了好奇。 这包袱里到底装的什么好东西? 照例,入宫携带的东西,宫门处的侍卫是要仔细检查的。 房遗爱十分配合的将包袱解了开来。 一众侍卫们全都傻眼了,眼前这个丑陋的东西是什么? 房遗爱解释道:“这是我献给陛下的衣裳,外面是粗布,里面填装了白叠子。” 一众侍卫们听了仍然很懵,献给陛下粗麻布做的衣裳? 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心里充满了不解,不过他们还是仔细检查起来。 一寸一寸的捏了个遍,确定里面没有夹带什么东西,侍卫们就痛快的放行了。 看着房遗爱提着包袱大步流星的朝宫里走去,一众侍卫们一脸懵逼的目送房遗爱远去。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房遗爱为什么要进献给陛下一件粗麻布做的衣裳。 粗麻布是穷苦人家穿的,别说陛下了,就是他们这些侍卫平日在家也不会穿粗麻布做的衣裳。 房遗爱就不怕陛下会生气吗? 房遗爱入宫正赶上散早朝,一众大臣们从太极殿里出来,然后就看到了提着包袱走来的房遗爱。 一众大臣们全都带着探究的目光,锦绣包袱里包的是什么? “爹!” “做好了?” “嗯,做好了!” “那快去见驾吧。” “是!” 房遗爱答应一声,转身向两仪门走去。 一众大臣们听的一头雾水,好奇的挠心挠肺。 到底做好了什么呀? 你们父子俩能不能不要打哑谜? 你们父子俩这样真的很欠揍,知不知道? 尤其是长孙无忌更是死死的盯着房遗爱手上的包袱,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样。 不过,有的人可不管这么多,程咬金大大咧咧的直接开口问道:“房相,贤侄提了那么大一个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所有的朝臣顿时都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己会错过房玄龄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房玄龄也没卖关子,笑呵呵道:“装了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