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侧殿,豫章公主和武才人已经离去,晋阳公主正托着香腮怔怔的出神。 长乐公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好奇的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看上去一股幽怨劲儿?” “那里是太极殿前,咱们确实不好多待。可惜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出外踏青赏花的活动,不然的话,你见他的机会也多些……” 晋阳公主转过身来,低声问道:“姐,你有没有觉得遗爱看武才人的眼神有点特别?” 长乐公主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武才人可是父皇的嫔妃,平常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你这也太胡思乱想了!” 晋阳公主微微嘟嘴:“我这可不是胡思乱想,同样是姐姐的眼神和武才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这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长乐公主斟酌道:“确实不是你的错觉,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武才人不可能和房遗爱有什么,你不能这么胡乱猜测。” “我也知道你和他感情好,但是你也不能没有容人之心,你们成婚以后,你有不方便的时候,总得有侍妾吧?” 晋阳公主俏脸一红,轻声道:“我知道,我就是好奇,武才人可不是个安分老实的。” “姐,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到底是怎样?” 看到妹妹眼看也快要大婚了,却依然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有些话跟她说说倒也无妨。 长乐公主的小脸也红彤彤的,轻声道:“武才人的身材比较突出。” 晋阳公主点头附和道:“对,我也觉得她走起路来挺不雅观的,倒不是说仪态不好,就是有些暴露,也不算是暴露,反正就是感觉衣裳都要被撑破了一样。”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掩嘴而笑,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是也没办法,以武才人的身材只能穿一些修身的衣裙,不然的会显得很臃肿。 但是穿修身的衣裙又难免会将身材完全的勾勒出来,给人带来一种特别直观的感觉。 晋阳公主突然恍然道:“难道房遗爱之所以看武才人的眼神不一样是因为担心她的衣裳撑破?” 噗嗤一声,长乐公主咯咯笑个不停。 “我的傻妹妹哎!” 晋阳公主一听顿时不依了,一边挠姐姐的腰一边追问道:“我傻吗?我哪里傻了?我怎么可能傻?” “别挠了,别挠了!” “姐姐说错了,不是傻,是单纯。” 晋阳公主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单纯?我怎么单纯了?” 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当然,主要也是打小就没人敢对她用。 但是她还是听说过很多宫里的勾心斗角的事儿,所以她实在是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说她单纯。 长乐公主咯咯笑道:“很正常,我没成亲到时候也跟你一样天真无邪。” 晋阳公主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红着脸追问道:“我怎么就天真无邪了?为什么成亲之后就不天真无邪了?姐姐细说!” 长乐公主小脸红彤彤的,她哪好意思跟妹妹说这些? “等你成亲了自然就知道了,我瞧房遗爱也不像是不懂的人,到时候你只管问他去!” 哼! 不说就不说,下次可以直接问房遗爱。 房遗爱肯定知道的比你们都多! 晋阳公主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不天真无邪的问题,缠着姐姐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遗爱看武才人的眼神会异样?” 长乐公主凑到了妹妹的耳边,红着脸小声道:“因为大。” 晋阳公主大大的眼睛中全是疑惑:“为什么?” 长乐公主小声道:“因为男人都喜欢大的。” 男人都喜欢大的? 晋阳公主低头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有一次在很长时间没见面再次相见的时候,房遗爱好像说过又长大了一些,当时的语气听着是有些惊喜。 但是,晋阳公主随即又感到很疑惑:“但是,武才人在宫里并不受宠啊。” 宫里现在最受宠的毫无疑问是徐充容,都是入宫为才人,徐充容先升婕妤后升充容,已经位居九嫔,只差一步就位居妃位,而武才人依然是二十七世妇中最低等的才人。 而且,徐充容入宫比武才人要晚的多,这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长乐公主小声道:“或许是因为新鲜劲儿过了吧,以色娱人毕竟是小道,徐充容的才情脾性和母后有几分相像。” 晋阳公主听了不由点头,不过她心里依然有很多不解。 “姐姐,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大的呢?我觉得一点都不雅观呢。” 或许是因为手感更好?长乐公主同样很不理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为什么呢? 晋阳公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但凡富贵的人家都有乳娘,又不用主母亲自喂养孩子,所以,有什么用呢?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用处,偏偏富贵人家又用不到。 其实她很想问问姐姐,难道你就不感到好奇吗?你就没问一问长孙冲吗? 但是,想到姐姐和长孙冲的夫妻关系一直不咋地,她也就不好问了。 晋阳公主笑道:“等我下次见到遗爱的时候一定问问他,然后再解答一下姐姐的疑问。” 长乐公主的小脸腾的一下仿佛能滴出水来,嘤声道:“我哪儿有疑问,明明是你自己有疑问!” “你想问只管问去,扯我干什么?” 晋阳公主笑嘻嘻道:“姐姐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嘛,我知道了告诉你还怎么了?” “姐姐,你不是一向挺好学的吗?” 长乐公主听了不由抚额,谁会在这方面好学啊? 知道了真相之后,晋阳公主也就放下了心结,原来房遗爱看武才人的眼神有些异样只是因为武才人的身材。 这就没事了。 她看着武才人的身材也觉得不雅观呢。 晋阳公主又变得开朗起来,她好奇的问道:“姐姐,你说太子哥哥拉着遗爱匆匆离去,他们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