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突然晋封濮王,这并没有在市井中引起多大的议论,毕竟皇帝封自己儿子为亲王这太正常不过了。 各官衙间也没有多议论此事,不过,这事还是在长安引起了一些暗流涌动。 比如说一些曾经支持李泰的朝臣突然来往的密切了一些。 李治并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慈恩寺上。 取经归来的玄奘大师本就有了极高的声望,又有朝廷的帮助,大慈恩寺的僧侣俱已到位。 李世民亲临大慈恩寺观礼,见证玄奘大师举行升座仪式,成为大慈恩寺的住持。 太子、晋阳公主、长乐公主自然也跟着来了,还来了不少皇亲国戚,当然也少不了房遗爱。 仪式的场面很宏大,只是房遗爱看不大懂,只是看个热闹,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讲经辩经,这让房遗爱感到颇为无趣。 他百无聊赖的四处观望着,却在一众僧侣中发现了一个俊秀的年轻和尚。 那不是辩机吗? 虽说就只见过一面,但是房遗爱却牢牢的记住了辩机和尚的面容。 辩机和尚不是在会昌寺吗?怎么来到了大慈恩寺? 原本他还想什么时候去一趟会昌寺看一看辩机和尚,想想怎么给辩机和尚和高阳公主创造邂逅的机会,结果辩机和尚竟然来到了大慈恩寺。 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再怎么说大慈恩寺属于皇家寺院,对于他来说做一些布置会更方便。 他不知道原本历史上的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他觉得不可能两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干柴烈火的跑去滚床单了。 毕竟,这是大唐,是在寺院中,不是酒吧。 所以,房遗爱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怎么才能成功的拉皮条? 这方面他不擅长啊! 只是设法让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相遇倒是很容易做到,但是他觉得只是这么做没什么用。 毕竟辩机只是个年轻和尚,就算和高阳公主相遇,也只能低头避在一边,而高阳公主纵然觉得这个年轻和尚长的俊俏,也不会就春心荡漾着去勾引。 所以,必须得让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有交谈的机会,交谈的越多越好,最好还能避开其他人。 即便是房遗爱自认为很机灵,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毕竟他与高阳公主也不熟,没法指使或者引导高阳公主去哪里干什么。 那就只能先从辩机和尚身上想办法了。 升座仪式终于结束了,皇帝和玄奘大师还在讲经,众人则纷纷散去,准备好好逛逛大慈恩寺。 玄奘大师的一众弟子们也各自散去,忙着引导众人。 房遗爱一直盯着辩机和尚呢,见到他也离开了大雄宝殿就跟了上去。 “前面可是辩机小师父?” 辩机和尚听了连忙停住了脚步,转头就看到一个着紫袍紫金鱼袋的人大步流星的走来。 今天因为是随皇帝来的大慈恩寺,房遗爱自然是身着朝服,一身紫袍配上紫金鱼袋加上魁梧的身姿顾盼自雄的气势,一眼望去便贵不可言。 身着紫袍紫金鱼袋的必然是朝中高官,如此年轻就更加罕见了,辩机和尚不敢大意,连忙见礼道:“大人可是叫小僧?” 房遗爱走上前来,热情的笑道:“小师父太客气了,我与小师父曾在会昌寺有过一面之缘,还说过话,小师父可还记得?” 这事过去了近一年的时间,辩机和尚当然已经忘记了,如果当日房遗爱也是着紫袍配紫金鱼袋,那辩机和尚一定不会忘记,只是可惜,那时候的房遗爱只是一身藏青色常服。 辩机和尚有些不好意思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已经不记得了。” 房遗爱哈哈笑道:“无妨,当日我就觉得小师父俊秀灵慧,今天再次相遇也是缘分使然。” 辩机和尚好奇的问道:“不知大人是?” 房遗爱哈哈笑道:“瞧我,见到小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都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姓房名俊字遗爱。” 如今房遗爱倒是不需要再报老爹和老婆的名号了。 辩机和尚听了再次见礼道:“原来是晋国公,怪不得如此年轻就能着紫袍配紫金鱼袋,国公之名响彻长安,是小僧眼拙了。” 房遗爱摆了摆手笑道:“虚名而已,刚才听玄奘大师讲经,听的我云里雾里,想想着实有些羞惭,很想找个人请教一番,不知道小时候能不能教我?” 辩机和尚听了有些犹豫道:“大人能看的起小僧,这是小僧的荣幸,小僧本不该推拒,只是,今天是师父升座的大日子,小僧有职责在身。” 房遗爱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今天正是贵寺繁忙的时候,我怎会选在今天学习佛法?我的意思是,等日后有暇的时候再来大慈恩寺寻小师父请教。” 辩机和尚听了不由怦然心动。 大慈恩寺是皇家寺院,是由太子、长乐公主、晋阳公主共同建造为皇后祈福,所以他们都能在寺里事务上说的上话,而房遗爱即将成为晋阳公主驸马,若是能交好房遗爱,这岂不是他上进的机会? 历史上的辩机和尚能和高阳公主私通,可见向佛之心并不坚定,自然也无法看淡名利。 辩机和尚喜道:“这是小僧的荣幸,小僧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房遗爱抚掌笑道:“太好了!那我今日就不多打扰了,小师父快去忙吧。” 辩机和尚双手合十,行礼道:“小僧失礼了!” 说罢,辩机和尚这才喜滋滋的转身离去。 房遗爱笑眯眯的看着辩机和尚逐渐远去,却在心里暗道:辩机啊辩机,死了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把持不住。 又不是老子给你们喂了春药关在了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对于坑害辩机和尚,房遗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虽然现在的他不是受害者,但是原本历史上的房遗爱却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