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时代,钱确实没那么大用处,空有钱没有权势,也不过就是只肥羊而已,只能任人宰割,而且真正的好东西根本就不是靠钱能买到的。 房遗爱的话虽然有些气人,但是武媚娘也确定了房遗爱是真的想给她三成份子。 三成份子确实很诱人,不过武媚娘还是笑道:“我要一成份子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武媚娘坚持只要一成的份额,房遗爱也没有勉强。 他拍了拍书架下的一个箱子,笑道:“铺子还需要布置,这箱子里有三百两金子,就当做是启动资金吧。” “国公府还有两辆马车,也随你调动使用,你一个女人家总不好天天假扮书生骑马。” 武媚娘听了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 虽然房遗爱什么都安排好了,连铺子都准备好了,但是零零散散的肯定还需要钱。 问题她手里根本就没什么钱了,除非把首饰当掉。 没想到房遗爱竟然如此的体贴入微,连金子都准备好了,还给她准备了马车。 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也汇聚成了三个字。 “谢谢你。” 如果武媚娘知道自己是拿皇位换了口红生意的一成份子,不知道还会不会说一声谢谢。 房遗爱厚着脸皮坦然接受了武媚娘的谢意。 没办法,在现在的武媚娘眼里,房遗爱对她就如恩同再造一般。 房遗爱笑道:“若是再遇到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武媚娘俏脸一红,微微摇头道:“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我还是留下来琢磨琢磨怎么做口红吧。” 房遗爱点了点,笑道:“也行,那我先走了,你留在这儿吧。” 武媚娘小脸通红,惊讶的问道:“你要走?” 房遗爱对她这么好,除了喜欢她馋她的身子,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所以,她心里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毕竟那天在感业寺的时候,房遗爱就胆大包天,敢直接轻薄她的身子。 今天,如果房遗爱又想轻薄她的身子,她也不会拒绝。 没想到她都主动留下来了,房遗爱竟然要离开。 房遗爱理所当然道:“我都已经教给你了,我还留在这儿干嘛?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跟管事吩咐一声,以后这儿就都听你调派。” 说完之后房遗爱就离开了。 趁着中午的功夫教会了武媚娘怎么制作口红,他下午还得回宫里呢,他这个拱卫皇城的左侯卫大将军总不能不见了人影,皇帝随时都有可能召他去扯淡。 武媚娘呆呆的看着房遗爱出了书房,逐渐远去。 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一时间武媚娘心里五味杂陈,如今她唯一能引以自傲的就是美貌,一直以来她也都希望自己能依靠美貌出人头地。 没想到房遗爱竟然无视了她的美貌。 不过,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动。 虽然房遗爱若是趁机轻薄了她,会让她感到踏实,却也会让她觉得是一种交换。 她用美貌的身体交换到了买卖一成的份额。 但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 房遗爱应该是喜欢她的,不然没道理对她这么好。 但是,房遗爱却又很尊重她,对她贴体入微。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妙。 武媚娘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干净,很灿烂,笑容里没有一丝媚意。 武媚娘并没有急着摆弄制作口红的器具,而是打量着这座典雅的书房。 仿佛想从这座书房中寻找房遗爱的生活的痕迹。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房遗爱当然猜不透武媚娘心里所想,不过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能感受的出来,武媚娘应该是对他充满了感激。 所以房遗爱的心情还是很美好的,不但解决了武媚娘的威胁,还将武媚娘收归己用,简直是一举两得。 对于武媚娘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怀疑。 把管事叫到跟前,房遗爱立即吩咐起来。 “刚才我带来的那位姑娘就是先帝的才人武氏,她刚刚被贬为庶人。” 管事听了不由大惊失色,他当然也听闻过自家国公跟武氏的私情传闻。 “那些传闻都是假的,我与她清清白白,不过她颇有能力,我准备与她合伙做买卖。” 管事听了连忙道:“公爷,咱家自己有铺子有伙计,用不着跟别人合作做买卖吧?” 房遗爱斜瞄了管事一眼,哼道:“是做口脂的买卖,你懂?还是那些伙计们懂?” “这事呢,已经定下来了。以后武姑娘会常来国公府制作口红,这里都听她调派,你明白吗?” 管事听了不由心中一惊,国公该不会是想将武氏养在国公府吧? “公爷,武小姐的身份毕竟有些特殊,让她出入国公府,是不是有失妥当?”管事大着胆子规劝起来。 房遗爱坦然道:“我光明磊落,与她清清白白,有什么有失妥当的?些许流言不必在意,我意已决,你只管照做就是。” 管事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房遗爱想了想,又叮嘱道:“这事你要想办法瞒着点,先别让公主知道,等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公主。” 国公府的管事和下人都是从房家分出来的,所以房遗爱才能这样吩咐,不然他即便是吩咐了也没用,肯定会传到晋阳公主耳中。 虽然有些为难,管事只能苦着脸答应了下来,心里期望公爷能快点告诉公主。 叮嘱完之后,房遗爱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国公府。 其实房遗爱也没想一直瞒着晋阳公主,事实上也不可能一直瞒着晋阳公主。 不过他还是希望店铺开业,口红在长安的贵妇、千金小姐圈子中爆火之后,再告诉晋阳公主。 到时候这个买卖大获成功,他也能理直气壮的告诉晋阳公主他是看中了武媚娘的能力。 不管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信不信,反正他的这个说法站得住脚。 到时候买卖已经大获成功,武媚娘的名头也打出去了,晋阳公主再想阻止也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