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食堂，主任就快步走了进来。 “大家先别忙活了，上级检查，咱们食堂这块例行先把卫生搞好，都别给我掉链子”。 “何副主任，王班长，你俩按往常操作就好，我去通知别的食堂，午饭还是在你们这”。 傻柱和王班长齐齐应声。 “柱子，今天的招待餐就交给你了，不能掉链子！”。 “班长有什么标准啊？，以前咱们这检查都是怎么做的啊！”。 “以前要求啊，都是菜码大点，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有没有忌口的？”傻柱问到，第一回给上级领导做饭，有些拿捏不准啊。 “不知道，领导突然来检查，看样子这回领导来的不小，你就做拿手的就行，领导没有特殊交代，咱们也不要多事”。 “不过这接待这种领导，有一个小窍门，一般这种领导都是岁数比较大的，你一定要选择菜做的软烂些，别弄你上回椒盐排骨就行，这样怎么做的错不了”。 王班长和何雨柱说起了里面的小窍门。 上午9点多，一辆小车开进轧钢厂，车停后，下来一个青年，不到三十岁，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支钢笔，背着一个牛皮包。 两步跑到后面，打开车门，下来一个50多岁的老人，厂长书记在前面等着，看见老人下来，书记快走几步，在领导站稳又伸出手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握住那只伸来的手。 “领导，今天知道您要来，我们班子成员都想聆听您的教诲啊，这不，都过来了”。 “也是你们红星轧钢厂工作有起色，我过来取取经”。 “领导，您客气了，我们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您还多批评，多指正”。 书记厂长看着领导不像过来批评的也松了口气。 “领导，先看生产流程和后勤保障流程怎么样，这样能直观感受轧钢厂的运转”。 “好，今天我客随主便，但是我要看到一线情况，你们可不要弄虚作假应付我”。 “哈哈，不敢，不敢！”。 先去视察了车间，领导不断地听着郭厂长的讲解，不时点头。 这时白书记给了郭厂长一个眼色。 “领导，我们现有的机器，目前已经全部运转，各位工人同志们都是干劲十足”。 郭厂长随后抱起了委屈，“领导，工人同志们就是干劲太足了，眼前的机器有点不够用啊”。 “嗯，工人同志干劲足是好事，但是也要劳逸结合，每一位工人同志都是我们国家宝贵的财富”。 “一定要紧抓安全生产，安全在前，生产在后，你们要拿出提高方案来”。 都是体制人，一听领导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领导满意了，要厂子以提高安全生产来要机器。 不过任务到此还没结束，领导给你一台也是给，给你两台也是给，就看见你们轧钢厂的表现了。 这时李怀德却往领导秘书身边凑了凑。 “兄弟，看着眼熟，不知道怎么称呼，我是轧钢厂后勤主任李怀德”。 “李主任，你好，我叫赵宇”。 “赵秘书，你是不是三号院，赵忠庆家的老大”。 “是啊，您认识我爸”。 “何止认识啊，我媳妇就是你们院的，叫刘淑兰”。 “那可真是巧了啊，之前我回来还想去拜访刘叔呢，不过刘叔太忙了，一直没机会”。 “我那岳父确实忙，在外好长时间了”。 “哥哥痴长你几岁，叫你声老弟，也不跟你客气了，今天领导突然来，你看能不能给老哥划划范围，压压题什么的”。 “嗨，就凭我父亲和刘叔的交情，我还能不说么”。 “老哥，你管的是后勤，一会吃饭的时候啊，千万别上软烂的菜，咱们这个领导性子硬，特别反感别人感觉自己老了，话虽然说的是菜品的是，但是赵秘书的意思是说领导作风硬朗，一会汇报的事，要投其所好”。 “谢谢老弟了，以后用得到老哥的地方尽管说话”。 李怀德连忙喊人去通知后厨去了。 等到听到下班铃声响起，一行人就来到食堂。 领导入座后，看着领导嘴角露出微笑，李怀德想着傻柱这菜弄得不错，看着都是外硬，但是里面都是软烂的，这么做确实是费心了。 送走领导后，书记和厂长都表扬几句李怀德，谁都看见李怀德接触领导秘书了！但是光明正大接触，对面还给面子，就是本事。 就是领导问起李怀德的事，听见李怀德岳父的名字后也是给了这个面子。 李怀德心情不错，他就是特意在众人面前和领导秘书靠近的，平常也没有理由和领导接触，下回在去领导那里赔个罪，一来二去不就接触上了么。 哪怕是给厂领导一个虚假信息也是好事，能多次进出领导家门的人，谁会认为没关系？ 李怀德把柱子叫了过来。 “柱子，今儿干的不错，书记和厂长对你的手艺可是赞不绝口啊！” “主任您捧了，领导满意就行，还多亏您派人传话，要不今天真的献丑了。” “嗯，会反思就好，以后不要怕麻烦，多学，多问。” “是，主任，对了主任，我这有道方子，是以虎鞭泡的药酒，主治男人虚汗过多！” 傻柱就差点明说是治肾虚的。 “现在吧，这虎鞭我弄到了，这酒我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样的，没敢泡”。 “嗯，柱子，酒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头我让人送过去，你接收一下就行，对了这酒有没有什么要求” “这要看您的需求，这度数低的酒，见效慢，但是长饮养身，度数高得呢，见效快，却多了几分燥热，久喝伤身”。 “先泡度数低的，你看着再想办法泡一壶烈酒的，我这回头送人”。 “好的，主任，那我先忙活去了”。 李怀德摆了摆手，看了看屋子，这踏马的啥都有了，得有个秘书啊！ 不行，小姑娘不行，容易出事。 想起自己老丈人那威严的七匹狼，打了个哆嗦！ 还是得找结婚的啊，谁合适呢 傻柱回到了后厨，却看见后厨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几个服务员，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 “怎么回事啊，姐几个，都看我是什么意思啊！” “柱子，这不是多做出来几个菜么，这可不像平常的剩菜，都等你拿主意呢”。 王班长说到，不管啥时候，这些剩菜都有他的一份，所以他也不着急。 王班长还不想担责任，现在他就想安安静静的等待退休，在这后厨在留下一份香火情，后人来了大家也能照顾照顾，再说何雨柱现在是副主任，可比自己官大，何雨柱说话最好。 傻柱想了想这是笼络人心的好事，就说道。 “这件事，我就做主了，这菜也够分的，大家一人一饭盒，单独盛四个饭盒，我给咱们主任送过去”。 几位大妈连忙说道，“何主任，您坐着休息，您那份，我一定盛得满满的”。 傻柱也没拒绝，他要是不要的话，别人怎么要。 先盛了四个饭盒傻柱去给主任送了过去，不过跟预想的一样，哪个傻子大摇大摆的从食堂带饭盒啊，也就那些大妈么，带点剩菜也就罢了，厂子里也没人追究，你真当没人盯着这食堂主任这个位置呢？ 傻柱虽然知道主任不能要，但是态度得有，他自己也不能拿出去，就又把饭盒拿回了食堂。 回去后跟大家伙说了不要声张后，便做主把几个食盒给了家庭条件最不好的几人。 没啥事了，傻柱就溜达去了放映室了，一般许大茂和许父不下乡就在这。 进了放映室就看见许大茂在保养机器呢。 “嗨，傻柱，你今个怎么来这了啊”。 “傻帽，这不是手痒了么，过来找你练练手”。 “傻柱，这是厂子，你要是敢动手我绝对告到保卫科去”。 “去吧，去吧，现在就去，就说我傻柱要揍你，你也真丢的起这脸”。 “傻柱，有话说，有屁放，我没时间跟你斗嘴，没看爷们正忙着呢么”。 “傻帽，你就这态度？本来还有事要告诉你，得，白操心了”。 许大茂连忙奔了出去，傻柱能来找自己，应该是有事，况自己也不能在厂子里。 “哥，柱子哥，什么事啊，还麻烦你特意过来找我一场”。 “这回想听了？”。 “想，想，说说！”。 “我这也不能白告诉你啊，我这消息来的也是不容易啊”。 “一瓶散酒，八毛，怎么样，爷们够意思吧”。 “我呸，你个傻帽，爷们像是喝散酒人么，再说了就八毛钱你就把我打发了！”。 “那你说，你的消息值多少钱”。 “傻帽，我也不坑你，一瓶瓶装酒我这值这个价”。 “好，傻柱，你的消息要是不值这么些，我可不付款”。 “那你可听好了，一大爷要组织一次募捐，就咱们院里的人哪有富裕的啊，这不就靠你们几家挣得多的薅羊毛么，明晚上一大爷就要募捐了，你和你爸自己想办法，怎么样这个消息值不值一瓶酒”。 “傻柱，你不是易中海铁杆么，这怎么会告诉我啊”。 “谁说我告诉你了，谁？”。 “这不是一大爷给了我20块钱，让我带头，但是我这不是丢了么，我还是太善良了，只能拿出自己家的一块钱让小琴捐款了，我对一大爷还不够好么，你说到时候你们爷俩不在，你妈捐一毛钱怎么样”。 许大茂看着眼前傻柱无耻的嘴脸有一种看自己的样子，傻柱，你怎么能学我！ 傻柱从许大茂那里出来，溜溜达达的往技术科走，王丽看见何雨柱从这走过就知道何雨柱找自己。 傻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着王丽像小偷一样。 “怎么的媳妇，咋俩有那么见不得人？” “谁是你媳妇，给我好好说话”。 “行了，不贫了，我一会还有事，你把你家钥匙给我一把”。 “你要干什么，我不可能给你”。 看着王丽高高在上的样子，傻柱心头一阵火起，抓住王丽的脖领子就拽到了眼前。 红着眼睛说道“王丽，别踏马的给你脸你不要”。 王丽不甘示弱的道。 “怎么的，你还想打我，来，傻柱你不打你都不是个爷们”。 “我是不是爷们你不知道？” “你混蛋，何雨柱，你说的就是王八话”。 王丽虽然眼睛流着眼泪，但头还是高高扬起。 傻柱松开了手，看着王丽，一字一顿的说道。 “之前的事跟我有多大关系，你心里清楚王丽”。 “你不要把你的脾气弄到我何雨柱头上，如果你感觉不合适，咱俩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何雨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把我这样了你说好聚好散，之前答应我的条件都不做数了么”。 “条件?我何雨柱认，条件算是条件，我捧着你”。 “我要是不认，又能怎么样！王丽，你真当我何雨柱是你能随意摆布的？” “王丽，今天我过来是因为今天赚到了钱，想着给你买点吃的给你补补。 “既然你这么防备我，我何雨柱也不是任你拿捏的，咱俩得事今天就做个了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王丽哭着喊道“不可能，何雨柱，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我就是要折磨你一辈子，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行，王丽，随你怎么说，想好了后果就告诉我，我何雨柱还是那句话，进警局我奉陪！” 说完傻柱就走了，留着王丽一个人坐那哭。 傻柱现在心里既有对王丽的不舍，又有大男子主义释放后的快感，不过傻柱不知道，摧毁很容易，建设却很难。 宋佳此时从远处走来，拿出手帕递给了王丽。 “你要是选择他，就得相信他”。 “你要是毁了他，现在给人扔河里的也不少”。 “事情我听得七七八八，作为你的闺蜜，我还是劝你，女人这辈子怎么过都是过，你就是心太高，想要的和得到的没对上号”。 宋佳就这么静静陪着王丽，看着天空碧波无云。
